第 115 章 春眠29(1 / 1)

就在聞人聽雪剛要看清那個人的麵容時,一股奇特的香氣突然飄進她的鼻腔,使她的思維出現一瞬間短暫的停滯。

也許是陽光太刺眼,那個人的麵容在閃爍的光線下看不分明。

聞人聽雪眨了眨眼睛,籠罩在那個人麵容上的光線暗淡了一些,她終於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臉。

那是一張陌生的漂亮臉孔,眉心處有一點殷紅的朱砂痣,襯得他的麵孔更加燦若朝霞,豔麗奪目。

或許是剛才被光線晃過,聞人聽雪的眼睛有點重影,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又轉頭看了看商枝鎖骨上的牙印,內心湧起一股極複雜的情緒。

她母胎solo了兩輩子的好基友,自穿越後純潔了二十二年的好白菜,如今終於被外麵的豬拱走了。

聞人聽雪一時間悲喜交集,此刻的心情簡直比羽重雪在馬車裡親她耳朵時還要焦慮。

她貼著好友的耳朵小聲問道:“商枝,你脖子上的牙印是那個男人啃的?”

商枝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聞人聽雪深深地吸了口氣,見商枝臉上那不值錢的笑容,不禁抬手狠狠擰了一下好友的耳朵。

商枝按住聞人聽雪的手,掐了掐聞人聽雪的臉,“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彆急,我雖然跟他上了好幾次床,但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沒被他占什麼便宜。”

聞人聽雪傻眼。

一旁的江雨眠說道:“上床多次,歸來仍是處女?”

商枝看了眼坐在馬車上的小紅,小紅的衣服在陽光下燦若紅霞,恍若一團從天而降的紅雲,雖然距離足夠遠,但商枝還是怕他聽見之後傷自尊,於是又拉著兩個朋友往遠處走了走,這才說道:“害,他不舉。”

聞人聽雪猛的咳嗽了一聲,丹鳳眼都瞪圓了:“什麼!”

她抬手摸上商枝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點了一下:“你可真是餓了,什麼都吃得下。”

站在一旁的江雨眠噗嗤一笑,說道:“那男人長得不錯,就算不做|愛,放在身旁當花瓶也挺養眼的。”

聞人聽雪看了看江雨眠,突然問道:“江大神醫,你會看男科嗎?”

江雨眠:“......”

聞人聽雪:“不舉這種病,你應該能治的吧?”

江雨眠沉默數秒,說道:“能治是能治,但你確定,你要我給商枝的男朋友看這種病?”

聞人聽雪一臉沉痛,十分悲壯地說道:“為了商枝的□□啊,江大神醫,你就犧牲一下吧!”

江雨眠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看向商枝。

商枝趕緊伸出一隻手,說道:“比起那點男科問題,我覺得還是我的眼睛比較重要,如你們所見,我屍毒蔓延了,現在眼睛看不清,雨眠你有什麼辦法麼?”

江雨眠伸手給她把脈,過了會兒,她“咦”了一聲,說道:“你這毒雖然蔓延到眼球上,但發作的速度卻慢了下來,你消失的這段日子可是有什麼奇遇,吃了什麼神藥

,或是修煉了什麼神奇的功法?”

商枝搖頭苦笑:“哪有什麼奇遇,不過是一個大冤種的一次悲傷旅行罷了,思來想去,也可能是我用了龜息術的原因,血液流速減緩的同時,毒素發作的速度也慢了。”

想起這屍毒的解藥,就連江雨眠都是一聲歎息:“這解藥實在是不容易得手,且不說九品天人擁有絕世武功,極難靠近,單是他們斷情絕欲這一點就令人頭疼了。”

聞人聽雪說道:“有這麼誇張嗎,我師尊就是九品天人,我也沒覺得他斷情絕欲啊。”

江雨眠說道:“那些龍傲天們修煉到最高境界,哪一個不是廣開後宮,一堆紅粉佳人,可是在這個世界裡,我們知道的九品天人之中,很多人甚至連戀愛都沒有談過。”

聞人聽雪這才恍惚想起她的師尊確實一輩子沒有結婚生子。

九品天人月扶疏身邊除了江雨眠之外,也沒有過任何女人。

豔鬼絳卿雖然是個終極顏控,但也是一直單身不搞對象的。

唯一一個結了婚的九品天人,居然是廣寒醫仙月扶疏他爹。

商枝想了想,說道:“不隻是這些九品天人不搞對象,我們這些修到地鬼境的,也沒幾個搞對象的啊。”

聞人聽雪摸了摸腦後的相思紅豆簪子,神情略有些不自在,下一瞬就聽商枝說道:“都是彆人對我們死纏爛打,就像阿雪的太子小師弟。”

聞人聽雪說道:“那些龍傲天都是沒老婆的單身狗寫的,自然會代入自己廣開後宮,其實很多男作者結婚後就寫1v1純愛了。”

江雨眠搖頭:“這不是重點,我的意思是說修煉到九品天人這個境界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天驕中的天驕,他們的修為和眼界遠超同齡人,無論男女,一旦與他們的境界相差太多,就好比雲泥之彆,他們是不會看上一眼的。”

“說的更殘酷一些,普通人在他們眼中和一條蟲子差不多,完全就是兩個物種,你們兩個會對一隻美洲大蠊動情麼?”

商枝悻悻說道:“我還是比美洲大蠊好一點的吧!”

江雨眠笑了笑,“我們的實力決定了彆人對我們的態度,商枝若不是地鬼境巔峰的天才,也不會入了鬼王的眼,留在身邊給他捧煙鬥。”

她拍了拍商枝的肩膀,“若是得不到精華液,那就趁機弄點口水和汗水,雖不能根治,但也可緩解,如果真能得到,再經由我手調配,讓你多活個三年五載不是問題。”

商枝眼睛頓時一亮。

“對啊,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去三危山,那可是豔鬼的地盤,就算月扶疏找上門了,九品天人對九品天人,誰也不怕誰!”

提起月扶疏,江雨眠苦笑起來,說道:“月扶疏他爹也是個九品天人,說來說去還是豔鬼吃虧些。”

於是三人又沉默了。

“唉,不提他了,我們去茶館裡喝點茶吧。”

商枝轉過頭,朝著馬車上的小紅招手。

小紅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衣袂飄

飄,如紅霧般在微風中浮動。

商枝拉過他的手,給兩位朋友介紹起來,“這位是小紅,他剛入地鬼境,和我一樣,修的都是鬼道。”

小紅看著聞人聽雪,對她微微一笑。

聞人聽雪禮貌點頭,說道:“我複姓聞人,名叫聞人聽雪。”

小紅笑了起來,往商枝腰上掐了一把,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揶揄:“竟不知你與煙都的劍道天才是知交好友。”

商枝嘿嘿笑了兩聲,“是吧!驚訝吧!每次提起阿雪我都好有麵子!”

她指著江雨眠說道:“這位大美女是個神醫。”

江雨眠雖然蒙著眼睛,但她每一根飄揚在風中的頭發絲兒都在告訴彆人,這是個絕世美人。

江雨眠沒用本名,她想說自己叫阿斯克勒庇俄斯,但想了想,覺得這個名字比她那一身醫術還要惹人注意,於是斟酌了會說道:“我姓雨,單名一個眠字,春眠的眠。”

小紅說道:“我姓絳,絲絛絳,名叫絳小紅。”

西海魂族的姓非常多,姓什麼都不奇怪,隻有聞人聽雪心裡一動,覺得這人愛穿紅衣,眉心一點朱砂,又和豔鬼一個姓,實在和豔鬼有幾分相像。

但豔鬼是九品天人,怎麼會和商枝互啃脖子,再說這人樣貌也和豔鬼不同,實在是她自己想多了。

一行人說說笑笑去了茶館,坐下來喝了兩壺茶,等回到了馬車上,商枝給昏睡的小豆子喂了點水,拜托江雨眠給小豆子看看病。

她們三個坐在一起,商枝把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說起百鬼迷霧陣出現的那對師兄妹後,江雨眠說道:“長生殿有一位風荷鬼王,自小愛慕她師兄,弟子中但凡與她師兄有幾分相像的,都會得到重用替,至於她師兄是誰,這個我也不知道。”

商枝說道:“她師兄連話都懶得說。”

江雨眠的醫術是能和月扶疏持平的,她細細查驗了一番小豆子的症狀,對商枝說道:“雖說是毒,但卻是瘟疫才有的症狀,這毒遇水則發,夏季毒性最強,對植物危害極大。”

聞人聽雪問道:“能治好嗎?”

江雨眠點頭:“好在你們及時逃出那個山洞,這小孩中毒不深,我還是很有把握的。”

倚著車廂的小紅扒著商枝肩膀,笑吟吟地看著她們幾個,說道:“想不到雨眠姑娘年紀輕輕,醫術卻如此高超。”

商枝擰了一下他的腰,警告道:“你彆看人家長得漂亮,就出聲調戲人家,她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你要再嘴欠,小心我讓雨眠毒死你!”

小紅往她肩上倚了倚,悄悄將手探進她的衣領,摸她鎖骨上的牙印,拖著旖旎慵懶的調子說道:“誒呀,人家好怕。”

商枝被他撩撥,又是老臉一紅,咳嗽了一聲後便扭過頭去不再理他,跑出車廂去車頭坐著,還沒等臉上的熱度消退下來,馬車頭微微一沉,小紅又貼了過來,往她耳朵孔裡吹了口熱氣。

“小鬼,臉紅什麼?”

商枝實在

沒忍住,乾脆低頭咬了咬他的嘴唇,小紅笑嘻嘻的,又在她耳邊發出一串低笑。

坐在車廂裡聞人聽雪翻了個好大的白眼,江雨眠一邊寫藥方一邊憋笑,到了晚上,馬車停在一片小樹林旁。

商枝撿了堆乾柴,聞人聽雪在一旁生火,江雨眠坐在一旁烤土豆,那個名叫絳小紅的男人倚著商枝的肩膀吹笛子。

笛聲古樸悠揚,一曲畢,商枝的腰帶被他用手指勾了一下。

她小臉通黃,又聞到了那股潮濕曖昧的香氣,隻好伸出手指悄悄指了指小樹林裡麵。

生個火的功夫,那倆人就鑽小樹林裡了,隻剩下聞人聽雪和江雨眠坐在篝火旁麵麵相覷。

一個小時之後......

篝火已經燃儘,聞人聽雪一開始還抓耳撓腮,坐立難安,一小時後,她一臉麻木地問江雨眠:“商枝不是說那個男的不舉嗎?”

江雨眠一臉風輕雲淡:“阿雪,你還是太單純了,小情侶熱戀期,不舉又怎麼樣呢,大家有手有腳的,你摸摸我,我摸摸你,搞點花樣,說點dirtytalk,一個小時都嫌不夠呢。”

她把烤好的土豆遞給聞人聽雪一個,聞人聽雪接過土豆,剛想拔出細雪劍削削皮,遠處的林子裡突然刮來一陣詭異的風,把一片白霧給吹了過來。

風還未落,白霧未消,一個聲音突然在幽寂的深夜裡遙遙傳來,那是一個柔美的女聲,用無比哀怨的聲音輕聲喚道:“師兄,你在哪裡?”

“師妹找的你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