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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看您。”

“出宮遊玩?”於策奇怪:“方才也沒聽你們說起,怎麼忽然臨時起意?”

沈昱語氣森然:“因為養了幾個不孝子。”

於策:“……”

他沒法接。

既然是天子家事,他就沒心情了解了,畢竟那到底是皇子, 沈昱可以罵,他們做臣子的可沒法附和。

於策看向更靠譜的沈明恒。

沈明恒將剛才聽到的萬夫子與科舉的事情說了一遍:“太傅可有聽到傳聞?”

於策吃驚:“這倒是不曾聽聞。”

沈昱雖然雙標又護短, 但在朝堂之上,論及權力大小,跟他們這些心腹重臣比起來,三皇子算個屁啊。

把他兩隻手剁掉接在一起都碰不到科舉。

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不會相信這種傳言。

沈明恒道:“我們雖然知道這是假的,但天下學子卻不知道,相關的傳言得早些解決,科舉的公正絕不容動搖。”

於策點了點頭,“我這就去辦。”

這時候可顧不得過年還是不過年,放假還是不放假了。

沈昱蠻不講理:“老於,你可不許把事情鬨大,影響徐家閨女清譽,那我怎麼跟徐展泰交代?”

於策反唇相譏:“以徐展泰疼閨女的架勢,一定沒少關注三皇子的消息,陛下怎麼不想想,或許徐展泰早就知道了呢?”

人家早就知道了,就是不告訴你。

喲,陛下,徐國公覺得你不可信了啊。

於策滿眼都寫著揶揄。

沈昱憋紅了臉,卻想不出反駁的話,隻自顧自生悶氣。

畢竟這事兒確實很有可能,世界上有幾個人敢和皇帝告皇子的狀?

說不定徐展泰心裡還在懷疑,陛下該不會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有意護著三皇子吧?

沈昱越想越生氣。

沈琅,你不僅壞明恒風評,你還壞老子風評,真該死啊你!

於策幸災樂禍,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但這應該是你們出宮之後才無意中聽到的吧?”

該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親自探查核實。

沈明恒有些猶豫,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如果可以的話,他不太想把弟弟們的事說出去。

但又確實需要通個風。

沈明恒試圖粉飾太平,言簡意賅道:“四弟和五弟在東宮發現了龍袍,以及我和喻統領私下來往的書信,我說這是父皇私下給我的。”

沈昱倒是無所謂,他攤了攤手:“明恒怕老子當場把他們打死,這不就把我拉出來,好讓他們避避風頭。”

沈昱冷笑:“他們最好能承明恒這份情,記得這是救命之恩。”

沈明恒無奈,他看向於策:“太傅,朝臣那邊,還請您多受累。”

於策何其敏銳,隻這一句話便猜的八九不離十。

他半是自豪半是心疼:“好,我會把這件事壓下來。”

皇子們高估了沈昱的偏愛對沈明恒的用處,也低估了太子在朝野上的擁躉和聲望。

且不說私藏龍袍本來就是有意陷害的,就算是真的,他們也能做成假的,逼得沈昱殺了這兩位皇子為太子正名。

不是因為沈昱是皇帝,所以沈明恒才成了太子。

而是為了讓沈明恒能成為太子,所以皇帝才是沈昱。

不然,亂世中天底下多少英雄豪傑,那麼多文人大儒、當世名將,怎麼就甘願為一個三十歲才開始識字、四書五經都沒讀完的沈昱所驅使?

沈昱手下的人,一大半是沈明恒替他收服的。

*

拉著於策去外麵的酒樓裡用了晚膳,一頓飯的功夫,於策又莫名其妙領了一堆工作。

他罵罵咧咧地回家,想了想,半路拐道去找了周言安。

他不好過,誰都彆想好過!

回了皇宮,沈昱氣勢洶洶就要把沈琅叫來算賬。

沈明恒趕緊阻止,“爹,先查清楚,說不定誤會了三弟呢?”

沈昱認同地連連點頭,“明恒,你說得對,我先讓人去查。”

沈明恒欲言又止、憂心忡忡、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畢竟他今晚還有話要和兩個弟弟談。

見沈明恒的身影消失,沈昱麵色瞬間猙獰,“曹長海,給朕把沈琅那個王八羔子綁過來!”

沈明恒不知太宸殿事,他回到東宮,兩個弟弟正站在角落裡罰站,看上去還有幾分乖巧。

沈明恒失笑:“用晚膳了嗎?”

沈玨搖了搖頭,“沒有。”

“為什麼不吃?”沈明恒吩咐許茂去準備些點心來。

“沒胃口。”

“不敢吃。”

兩人同時開口。

讓沈明恒詫異的是,說“不敢”的居然會是方才顯得英勇無比寧折不彎的沈珒。

點心很快就擺了上來,沈明恒讓他們坐下。

“在皇兄的宮裡,有什麼不敢的?”他把點心往前推了推,示意他們邊吃邊聊。

沈玨猶豫了片刻,還是拿起了一塊點心。

他也不吃,就拿在手裡。

沈珒直勾勾地盯著沈明恒,忽然問:“皇兄,你是在惺惺作態嗎?”

侍立在沈明恒身後的葉鳴謙忍無可忍地上前一步,他偏過頭,低聲請示:“殿下!”

他絕不會違背命令擅自行動,但是殿下,請您下令!

哪怕刺殺皇子是大罪,可他寧受千刀萬剮之刑,也要將這個對您不敬的人斬於劍下。

隻要您下令。

請您下令——

請您下令!

沈明恒安撫似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五弟,對於你們,孤沒有惺惺作態的必要。”他微微一笑,說出的話卻不算動聽。

沈珒覺得有道理。

他自嘲地想,就算沈明恒將他們生生打死,沈昱怕也隻會拍手叫好,誇一句“吾兒有力”。

沈明恒等他們吃了幾口,才讓許茂把那件龍袍拿過來。

“今天這件事,你們有幾處疏漏。其一,這布料是雲水錦,因其貴重,為皇室專用,每一匹用途都得登記造冊。誠然,孤也有,但假如你們費些心思,就知道孤一匹都不曾動用,假使孤將東宮所得雲水錦都擺出來,賬目一合,介時你們又該如何解釋?”

沈明恒沒說,他沒動用的原因是因為沈昱每隔一段都會給他做很多衣服,他根本穿不過來。

而那些衣服,每一件的用料都比雲水錦更珍貴。

他像是在給幼童啟蒙的夫子,講解得細致認真,“其二,你們不該親自揭露。你們想要算計彆人,就不該把自己牽扯進來,否則即便勝出,那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其三,不該太早暴露自己的目的,更不該一次□□出所有的籌碼,當然這點因事而異,假如你們判斷與喻統領的書信來往能夠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自然無可厚非。但這就是孤要跟你們講的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