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澄澄,靚麗的顏色瞬間映入眼簾,葉耀東頓時欣喜極了。
兩個!
一家三口啊!
這一處小礁石窩被海草遮擋的嚴嚴實實的,若是他沒有撥弄了一下,根本就無法發現裡頭居然還有兩個大大的椰子螺。
真的很大!
一手都還掌握不了。
拿在手上,都比他手掌心還大了,目測外殼長有20公分多一點。
他一手一個拿在手上,習慣性的按壓了一下上頭的軟肉,內唇有齒,外唇很薄。
看著這兩個的個頭,目測有個三四斤了,剛剛抓的那個小的估摸著也有一兩斤。
把這兩個也一起放到網兜裡,讓它們一家三口團聚,葉耀東就又在周圍轉悠起來。
這會兒,海底的能見度也越來越清晰了,應該是太陽高掛天空,海麵上晴空萬裡,光線透水而下更徹底的原因,這更有利於他在海底尋寶。
在海藻叢裡又順手撿了一隻海參跟一隻半殘的,他也走到了礁石壁前,想著時間也快到了,他就準備直接挖鮑魚充數,先把網兜都填滿了再說。
就在這時,兩塊礁石縫隙裡突然間探出了一隻觸角,緊跟著另外一個觸角也伸了出來。
葉耀東身體比腦子的反應更快,腦子還沒動,手就已經把那兩隻觸角抓了,並且用了點力氣拉扯了一下,就直接把裡頭的那隻小青龍抓出來了。
它的蝦尾瞬間蜷縮起來,然後又放下又蜷縮,一直反複。
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之前追了一隻,追到縫隙裡掏不出來,現在無意間居然自投羅網了一隻。
將它放到網兜裡後,他又往那縫隙裡張望了一下,裡頭還有好幾隻,但是這條縫隙是通的,另外一頭也是一個出口,不好掏。
基於現在時間有限,他不打算試,直接放棄了,先多挖一點礁石壁上的鮑魚把網兜填滿是首要的。
經過他這段時間的努力,周圍礁石上麵的鮑魚數量少了許多,但是人力有限,離他掏光還遠著呢。
他每次下水基本都是解救地籠,真正挖鮑魚的時間也就五分鐘,一天基本也隻下水三次左右。
海底壓力對耳膜傷害很大,他要控製一下下水的次數,好在也不是天天都出海都下水。
今天因為有了三個椰子螺,占了網兜一小半的空間,鮑魚都才剛撬了一小會兒,網兜就裝滿了。
他也不顧時間還沒到,就準備擺動腳蹼上浮了。
但是就在這時,旁邊石頭縫裡突然又冒出了個尖尖的頭顱,他警惕的盯著,準備隨時遊走,卻看到頭又探出來一點。
葉耀東這時也認出來這玩意,狼牙鱔?
這可是下奶的好東西啊。
它有著惡狼一樣的尖牙,而且毒性強烈。
他們村子裡之前有被狼牙鱔咬破手指的漁民,指頭腫脹得發黑。
如果腫得太厲害,潰爛了,就要去醫院動手術割掉,這狼牙鱔不是好惹的。
但是彆看狼牙鱔這麼凶惡,價錢卻遠賣不過海參和鮑魚,若不是想著抓回去給阿清下奶補身體,他這會兒直接就當沒看到走了。
但是看都看到了,怎麼也不能放過了。
他拔出腰後頭的手抄網,直接伸著手抄網湊過去。
以前聽說狼牙鱔視力極差,感覺遲鈍,所以危險來臨時,動作就緩慢,令人誤以為它沉著冷靜有膽量。
他怕打草驚蛇,就緩慢的將網挪過去,但是再怎麼緩慢,周圍的水流也會異樣變動。
隻是等狼牙鱔警覺到危險時,已經晚了,一張大網就已經將它囊括其中。
葉耀東怕被咬,網住後就不停的轉動漁網,把狼牙鱔甩的雲裡霧裡的,然後才趁機抓住它的頭,並且上浮。
葉父正在收地籠,看到他浮上來了,就先把收了一半的地籠掛在船上,先拉他一把,但是這時葉父也看到了他手上抓著的狼牙鱔。
“狼牙鱔?”
“嗯,拿個裝水的水桶過來,先放進去。”
葉父立即轉身去拿。
等葉耀東上來後,葉父又看到了他腰間的網兜,滿滿的一大袋。
“咦?今天還有椰子螺?運氣這麼好?”
“是啊,運氣好,找的個小的,又意外找到兩個大的。”
葉耀東把臉上跟身上的裝備都脫掉,還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邊說道。
“底下是一個寶地,就我這每天下水的效率,還真的掏不空。不過掏不空正好,可持續發展,時不時下水就能掏一點。”
葉父雖然不明白他說的什麼可持續發展,但是這不妨礙他又心動了。
“底下的貨真這麼多啊?”
“對啊,底下暗礁一大片,之前露出海麵的那些隻是一部分而已,底下還有呢,也都爬滿了鮑魚,可以慢慢挖。”
“要麼你教我一下,你的那些玩意兒怎麼擺弄?咱們輪流下水,這樣效率高一點。”
“啊?你都一把老骨頭了,下什麼水?”
葉父原本還算和藹的神情,瞬間蕩然無存,隻覺得堵心。
“我老骨頭……我老骨頭也比你強,握起來的拳頭也比你大。”
就知道他之前都是敷衍。
“切你都乾了幾十年,手上關節粗大不是很正常?彆想了,都一把年紀了,瞎折騰啥,直接老實在船上呆著吧,錢賺不完的。”
葉父皺著眉頭,“我才50多,怎麼就一把年紀了?”
“夠老了,我才20多呢。”
葉父氣結,又是被狗兒子氣的一天。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這不是你問的嗎?”葉耀東嬉皮笑臉的笑了兩聲,“反正你現在也不差錢,我也不差錢,乾嘛那麼拚命。”
“敗家子,才乾了幾個月,掙了點錢,你就覺得自己掙夠了,不想乾了是吧?整天慣會偷懶的,年紀輕輕的才20幾歲,你就不想乾,人家一把老骨頭了都還搖擺著小船出海掙錢……”
“你現在家裡還多了一張嘴,一家子都指望你,你也沒有說勤快一點……”葉耀東打斷他爹的囉嗦,接過話頭,皮皮的道。
葉父張著嘴被他堵的死死的,原本還沒念叨完的話,隻能又咽了回去。
他又嘻嘻哈哈的道:“哎呀,我就知道你要說啥,我娘三天兩頭就那麼幾句,不止你記住了,我都會了,你不要被她影響了。”
看著他爹黝黑的臉明顯更黑了,他又討好的拍了拍他肩膀,“安了安了,我一定不拚命賺錢,好好賺錢就好了。”
講的什麼話?
葉父一點也沒有被安慰到,隻能狠狠的剮了他一眼,繼續去收地籠。
再跟混賬棺材子聊幾句,他得短命幾年。
還好跟他一條船,還能看看他,監督他,催促他,要是任意找一個長工,沒人管他,他指不定乾一天歇三天。
葉耀東:小看他!
葉父去收網,葉耀東也把網兜裡的貨都倒出來,倒到另一個裝滿海水的水桶裡。
反正它們互不乾擾。
鮑魚不一會兒就吸附在水桶壁上,海參跟椰子螺沉到底下,隻有小青龍在水桶裡狹窄的空間遊來遊去。
旁邊角落裡還有一個已經裝了不少的小青龍跟海參的水桶。
那些都是葉父剛剛地籠裡倒出來的貨,看著數量也很樂觀。
若不是要避風頭,他還真舍不得離開這一片暗礁,底下的產出,他任意下水兩三次就能抵彆人一天拖網的。
昨天夜裡寫到淩晨4點多,早上7點多又被電話吵醒,出門一整天,頭疼了一天,太難受了。晚上就這一章,明天視情況補上,估計也要明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