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看報紙了嗎?”李二撥通了一組電話。
彭奕行:“看了!”
李二:“很好!知道我什麼意思了吧!”
彭奕行:“知道!”
李二掛斷了電話。
這家夥一方麵是擔心林大嶽被截胡了,港島從來就不缺亡命之徒,五百萬的賞金足夠讓人瘋狂,如果沒有估計錯,林大嶽現在在監獄裡麵肯定是呆得心驚膽戰,另一方麵,李sir也擔心自己被人給領了懸賞,這就搞笑了,他可不敢囂張地認為自己是無敵的。
至於湯朱蒂,她用這麼極端的手段,想必是對自己的安全很有把握,李二現在懶得理她。
六秒鐘之後。
“嗨――!英勇又帥氣的李sir啊!你好呀!”湯朱蒂滿臉殷勤笑容地站在重案組門口向李二招手。
“......”李二師徒的臉色頓綠。
李二與柏安妮對視一眼。
“師父,這個湯朱蒂好奸詐,我不喜歡她。”柏安妮隻是大氣不喜歡計較,她可不是笨,湯朱蒂出現在這裡,柏安妮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我很不好!”李二板著臉說道。
“不是吧!我看你春風滿麵耶!”湯朱蒂重新定義了春風滿麵。
“是嗎?那我看你是春心蕩漾。”李二不爽地說道:“你一個新晉寡婦,不在家裡守寡,出來搞這麼多事乾什麼。”
湯朱蒂聳了聳肩膀,毫不在意李二話裡的諷刺。
“如你所見,本寡婦春心蕩漾,出來搞事情。”湯朱蒂笑眯眯地說道。
李二:“......”
“我生命收到了威脅,要求警方保護!”湯朱蒂突然嚴肅地說道。
“好呀!”李二轉頭向柏安妮說道:“安妮,拿一份表給這位湯寡婦填一下,到時候到CID部找阿珍保護她。”
“阿珍是誰?”柏安妮愣了一下。
李二:“負責二樓與三樓衛生的珍姐啊!”
“不好吧!珍姐都是跟垃圾打交道的哦!”柏安妮認真地說道。
李二沒有回答,不過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這師徒倆損人的默契簡直氣死人。
可惜,湯朱蒂並不生氣,至少沒人能看出她生不生氣,這個女人,跟她老公一樣,很難捉摸的。
湯朱蒂驕傲地站在李二的身前,伸出手指戳了戳李二的胸肌:“我指定要你來保護我。”
“你以為你是誰?”李二伸出手指,發現自己不能戳對方的胸脯,乾脆用手指撓了撓眉尖。
“我剛剛跟你們的署長黃sir見過麵,我今年打算讚助你們警署一百萬的警用設備,不出意外的話,他很快就會給你打電話的。”湯朱蒂非常自信地說道。
“呃――!”以李二對黃炳耀的了解,這個死胖子對錢是沒有什麼抵抗力的,大概率是會同意湯朱蒂的要求,一百萬李二不是沒有,但是李二肯定是不會這樣扔錢的。
“你不是看了報紙了嗎?我師父的生命安全也收到了威脅,我奉命24小時貼身保護我師父,他沒空的。”柏安妮抬頭瞪著湯朱蒂哼叫道。
李二的電話鈴聲響起。
李二直接掛斷電話,拉著柏安妮走出了辦公室。
湯朱蒂傻眼了,李二這家夥,署長的電話都敢不接?
湯朱蒂趕忙追了出去,隻是她剛剛走出重案組,李二與柏安妮就從門後的拐角走了進來,完美避開湯朱蒂,順手把門關上。
“師父,你說那個懸賞是不是真的是湯朱蒂自己下的?”雖然隻見了一麵,但是柏安妮直覺湯朱蒂這個女人很矛盾。
“九成九!”李二咧嘴笑道:“如果真的招來殺手就好笑了。”
李二看到柏安妮鼓氣的表情,忍不住揉了揉寶貝徒弟的腦袋:“你也彆把湯朱蒂想得太複雜,也許她是太簡單了,簡單到整個計劃的目的,都是為了給王百萬報仇。”
穀這是李二最近想到的一種可能性。
“我不信!”柏安妮噘嘴說道:“湯朱蒂是王百萬案件的最大受益人,她身上的嫌疑都還沒洗清呢,而且胡教官還懷疑,給程文靜請律師團的那筆錢,就是湯朱蒂在暗中支持的。”
李二點了點頭,胡教官的懷疑確實很有可能。
“師父,快中午了,我們去吃飯吧!”柏安妮很快就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
李二搖了搖頭:“不啦!你幫我打包一份,還有你最近也小心一點。”
李二正在發愁係統任務的事,確實沒心情吃飯,而且他現在已經上了殺手的懸賞名單,還是低調一點好。
......
赤柱監獄。
林大嶽神經兮兮地盯著鐵欄門,他擔心的不止是其他的犯人,這家夥很敏感地發現,自己成了行走的‘五百萬’之後,連那些獄警看自己的眼神都是不懷好意的,五百萬啊!那些獄警做到退休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傻標,那個新來的五百萬呢?”監獄大佬之一的刀疤臉問道。
今天早上的新聞報紙一發售,林大嶽就多了一個‘五百萬’的犀利外號。
“當然是被關單人倉啦!你以為人家會傻乎乎的來籃球場啊!”傻標警惕地橫了刀疤臉一眼:“五百萬,一個人吃得下嗎你!”
刀疤臉聽到傻標的話心裡一動,有戲。
“是不是有門路,有錢一起賺,我出人,你負責家夥和路子。”刀疤臉小聲地說道。
“談好價碼先。”傻標的外號是他自己給自己取的,這個家夥其實一點都不傻,監獄裡麵亡命之徒多的是,有門路找誰不是找。
“當然五五啦!”刀疤臉正色地說道。
“丟――!”傻標轉身就走。
刀疤臉趕忙追上。
與此同時,監獄裡麵的幾十個監房的各個大小頭目都在秘密籌劃著些什麼,不要以為監獄裡麵就用不到錢了,有錢就有人,錢,在任何地方都是有用處的。
“正哥,你說大傻他們這麼積極,他們不擔心自己做了事,拿不到錢嗎?”一個眼戴老土眼鏡的家夥蹲在牆角小聲地問道。
阿正雙腳攤開像簸箕似地挨著牆壁坐著,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煙,很舒坦地歎了一口氣。
“這你就不懂了,五百萬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是天文數字,但是對於人家有錢佬來說,說不定隻是買一輛好車的錢。”阿正好為人師地教育道:“最重要的是,我剛剛收到消息,這筆錢已經存入了一家律師事務所,一旦你完成任務,人家那些專門搞事情的律師佬,就會把錢打到你指定的任何一個賬戶裡麵。”
“這不是違法了嗎?”老土眼鏡滿臉不信地說道。
“誒!年輕了哈!”阿正拍了拍老土眼鏡的肩膀:“這法律都是有錢佬定的,違不違法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老土眼鏡自然是不會相信阿正的鬼話,不過他心裡也清楚,這筆錢肯定是有什麼可靠的辦法,才會另大家這麼相信,隻要殺了人就一定能夠拿錢。
“怎麼樣?想搏一把嗎?五百萬呐!這種機會真的不多的。”阿正看到老土眼鏡發愣,忍不住調笑道。
“我...我不做違法的事,要搏你自己去搏。”老土眼鏡漲紅著臉說道。
“你不做違法的是?”阿正笑眯眯地指著老土眼鏡身上的監犯服。
老土眼鏡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我隻是胡亂推了那個小混混一把,哪裡知道剛好有一輛車子駛過,而且是他們先打我的。”老土眼鏡有些激動地說著。
阿正無所謂地豎起手掌,製止老土眼鏡繼續說下去:“你不用跟我解釋的哦!你隻要記住一條正理。”
“窮,就是一種犯罪。”
老土眼鏡頓時沒了說話的興致,他們家如果請得起律師,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
一間豪華的酒店裡麵。
一個長相很英俊的家夥,嘴裡正叼著一根大雪茄,研究著茶幾上的一張建築圖紙,建築圖紙的上方赫然印著‘港島南區赤柱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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