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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務處。
會議結束之後,徐如林給黃炳耀打了個眼色,黃炳耀很快就來到了行動部門徐如林的副處長辦公室。
“徐sir,不好意思,明心醫院的事讓你沒麵子了,我回去一定會狠狠教訓李二那個混小子的。”黃炳耀這個老家夥,說套話都能說得一本正經。
徐如林瞪了黃炳耀一眼,無語地搖了搖手,他顯然是很了解黃炳耀的,並沒有把黃炳耀的套話放在心上,指了指一張椅子:“坐吧!有事找你聊聊。”
看來這兩個老家夥的交情並不一般。
黃炳耀聳了聳肩膀坐下。
“蔡元祺,你先出去,我有事跟黃sir談。”徐如林讓蔡元祺把門帶上。
“Yes,sir!”
蔡元祺奇怪地看了黃炳耀一眼,徐如林的人脈極廣,蔡元祺雖是徐如林的心腹手下,但是也不可能全部了解徐如林的朋友圈。
徐如林走到自己辦公桌前,轉身才發現黃炳耀沒有坐椅子上,黃炳耀這老家夥卻是走到沙發,舒服地躺坐著。
“本來還以為你就要沉了,想不到竟能挖到一員良將,李二是一個人才。”徐如林走向沙發椅,坐在黃炳耀的身邊。
黃炳耀撇嘴道:“要你說,這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的事。”
以徐如林的能耐,他早上回到警務處,隻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把整個明心醫院的案子都摸了個通透,徐如林了解全部案情後,非常清楚這次的案子,如果不是李二帶領尖沙咀警署警員的介入,明心醫院的損失絕對不止於此。
“先給你打下招呼,明心醫院的事定了,責任主要由灣仔警署與西區警署的人承擔,功勞你們三家平分。”徐如林拍了拍黃炳耀的肩膀笑道。
“這麼好!”黃炳耀心裡一喜,然後立刻警惕地看了徐如林一眼:“方保羅好像有意向你靠攏,你會讓他背鍋?”
方保羅正是西區警署的署長。
徐如林看著黃炳耀滿臉不信任的表情搖了搖頭。
“靠攏就不能敲打一下他了嗎?”徐如林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黃炳耀心裡一凜,徐如林的手段,黃炳耀有時候是真的看不懂,活該這個混蛋能在警務處屹立不倒,自己卻要被踢到分署去打工。
“我想把李二調到我們行動部來做事。”徐如林突然開口說道。
“你想想就好了,李二是我們尖沙咀的‘鎮店之寶’,你說調就調啊!”黃炳耀嗤笑地看向徐如林,一副老子早就看你有陰謀的樣子。
黃炳耀現在早已經看出來了,李二管轄的那個重案組藏龍臥虎,無論是李纖鷹還是馬軍,甚至包括最近冒尖的周星星,都是人才翹楚。
可是李纖鷹這些王八蛋也同時都是非常麻煩的刺頭,也就是李二能壓製住這些家夥,如果把李二調走,整個重案組肯定要暴雷,黃炳耀剛剛才享受到李二帶來的紅利,是絕對不會放人滴。
徐如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除非你有本事把我也一同調回警務處,五大處裡麵隨便安排個位置給我就行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從來都不挑的,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在你手下做事。”黃炳耀突然開口說道。
徐如林笑了。
“你說安排就安排啊,彆忘了,我現在隻是一個副處而已。”徐如林嘴上雖然這樣說,臉上卻滿是自信之色。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走了!”黃炳耀說著不耐煩地站了起來。
“等等——!”徐如林伸手攔下黃炳耀,微笑地說道:“我有可靠的信息來源,葉德權已經跟處長達成某一種協議,你不會想看到我輸吧!”
“就這?”黃炳耀攤手嗤笑道:“這麼低級的激將法你也好意思用出來,還用在我的身上,我篤定你輸不了。”
黃炳耀對徐如林出奇地有信心,隻是一個葉德權加上警務處的最高領導人,都不能讓徐如林退卻的嗎?
徐如林聽到黃炳耀的話笑了笑。
“但是他們倆聯手會讓我很麻煩。”
徐如林竟是沒有反駁黃炳耀的話,不會真的警隊的二把手與一把手聯手,都無法讓徐如林這個老家夥低頭吧!
“麻煩就對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歡麻煩嗎?正合你意。”黃炳耀幸災樂禍地笑道。
徐如林苦笑地搖了搖頭。
“歲月不饒人呐!”
黃炳耀臉色一僵,頓時沒了懟人的興致。
“真有什麼事我能幫上忙的,我會讓李二幫忙,至於調動的事,你想都彆想。”黃炳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搞定!”徐如林笑了。
黃炳耀走到樓下,才隱隱感覺自己可能又中了徐如林的奸計,徐如林也許根本就沒想調什麼人,隻是刺探自己的底線,還有有任務給李二怕才是真的。
另外一邊。
警務處管理部門。
一個身材乾乾瘦瘦的老家夥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黃炳耀的車子離開,歎了一口氣。
“黃炳耀雖然去了徐如林的辦公室,但是這個老胖子油鹽不進,他未必就一定會跟徐如林站同一隊的。”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很斯文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你懂什麼,黃炳耀以前在徐如林的手下做過事,他就算不跟徐如林站同一隊,也絕對不會跟我們站一起。”乾瘦老頭臉色陰鬱地哼叫道。
這個看起來乾乾瘦瘦的老頭,便是警務處副處長之一的葉德權,此人雖跟徐如林同級,但是卻沒有一絲氣勢,光是氣場上就被徐如林碾壓,難怪整個警務處上下,都認為他隻是一個占名額的透明人。
“這就夠了,徐如林的那些爪牙,能穩住一個是一個。”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笑道。
葉德權轉身看了金絲眼鏡男子一眼,滿臉都是失望之色。
“你不要什麼都聽杜威廉的,他心裡打什麼算盤,我很清楚,彆被人給當槍使了。”葉德權警告道:“對付徐如林,你連當槍的資格都沒有,更不要想著當槍頭。”
“我知道了!”金絲眼鏡中年人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並不把葉德權的話放在心上。
杜威廉都已經是‘一哥’了,他還能怎麼利用自己。
葉德權一看金絲眼鏡中年男的表情,就知道對方不以為然,非常失望地搖了搖頭。
葉德權太了解自己這個兒子了,喜歡好高騖遠,偏偏還眼高手低,自以為很聰明。
“爸,國際刑警的那一單跨國販毒的大案子,你看能不能安排我們的人去辦理。”金絲眼鏡中年男開口問道。
葉德權瞥了對方一眼:“這種案子按照慣例都是行動部負責的,我們有什麼理由摻和。”
“行動部不是剛剛在明心醫院的案子中跌了大跟頭嗎?我們剛好可以趁機還擊一下,不然大家都以為我們坐辦公室的就不能辦案了。”金絲眼鏡中年男有些激憤地說道。
明心醫院的案子,雖然新聞媒體上讚聲不斷,但卻是徐如林命令公共關係部門運作的結果,不和諧的聲音被徐如林用強力手腕給壓了下去,而實際上,警隊內部對明心醫院的案子已有結論。
明心醫院的案子造成的人員傷亡太大,財物損失嚴重,是一次徹頭徹尾由指揮不當引起的失敗。
葉德權大失所望地看了金絲眼鏡中年男一眼,都快三十好幾的人了,還這麼天真,竟然敢在行動部熟悉的領域裡麵,挑戰人家行動部門,怕不是頭鐵得慌。
“你不是已經做事了吧!”葉德權看到金絲眼鏡中年男得意的麵孔,突然心裡一緊,想到了最壞的可能。
“嗯嗯——!”金絲眼鏡中年男自得地點頭:“雷蒙的警署有一個能力不錯的手下叫陳家駒,我看過他的履曆,完全可以勝任這次的國際毒品案子。”
葉德權聽到金絲眼鏡男的話後,臉色一綠,林雷蒙剛剛才確定加入自己的陣營,自己不能這麼坑對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