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安妮,你電話響了!”陳雅綸努力張開惺忪的睡眼,推著柏安妮說道。
“啊——!哪個混蛋一大早打電話擾人清夢的。”柏安妮被陳雅綸推醒,煩躁地伸手拿起電話。
“喂——!誰——!”柏安妮語氣不善地說道。
“呃——!師父,我好困,我還要睡覺呢!”柏安妮聽到是李二的聲音,搞笑地吐了一下舌頭,小聲的說道。
“我不餓!”柏安妮抬頭看了一下牆壁上的掛鐘,才發現已經十二點鐘了。
“哦——!知道了,我現在就起床。”柏安妮不情不願的掛斷電話。
“哇——!雅綸,你身材這麼好的。”
柏安妮看到陳雅綸趴著睡覺,笑嘻嘻地拍了陳雅綸的翹臀一把。
“啊——!”陳雅綸尖叫一聲:“不要搗亂,我很敏感的。”
柏安妮聽到陳雅綸的話眼珠滴溜溜地轉了一圈。
“是嗎?我不信!”柏安妮壞笑地伸出魔爪。
陳雅綸趕忙爬起床,這覺沒法睡了。
“安妮,你真的跟李sir在一起的呀!”陳雅綸八卦地小聲地問道,她在衛生間看到了男性內衣褲。
“嗯——!”柏安妮大大方方地點頭。
“李sir不是你師父嗎?”陳雅綸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著。
柏安妮得意地搖晃著腦袋:“那又怎樣,小龍女不是也跟楊過在一起嗎,你肯定很羨慕!”
陳雅綸:“......”
柏安妮瞪著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得陳雅綸心慌。
“我一點都不羨慕!”陳雅綸深呼吸一口氣,非常肯定地說道。
“最好是這樣咯!”柏安妮手賤地拍了一把陳雅綸的屁股:“好彈手耶!”
“啊!作死呀你!”陳雅綸嬌嗔地一把打向柏安妮。
柏安妮靈巧的避開:“你用的藍色毛巾是我師父的。”
“啊——!你怎麼不早說。”陳雅綸趕忙放下毛巾:“我還以為是你的,你衛生間怎麼隻有一條毛巾的。”
“哇!雅綸,你這種思想很危險耶,我的東西你就可以隨便用的嗎?”柏安妮壞笑地用手指點著陳雅綸。
陳雅綸秒懂柏安妮的意思,頓時臉色羞紅:“去你的,你才是思想不健康,快拿一條新毛巾給我。”
柏安妮聳了聳肩膀:“我都是用洗麵奶洗臉,沒有毛巾的,浴巾就有好幾條。”
“那算了,我也用你的洗麵奶好了。”陳雅綸點頭說道。
“安妮,你租這裡多少錢一個月,我看環境很好的樣子。”陳雅綸梳洗完畢,好奇地參觀柏安妮的房間,她淩晨來借宿的時候實在太困,換了柏安妮的睡衣就睡著了,沒仔細看過柏安妮的房間。
“房子是買的。”柏安妮隨口說道。
陳雅綸翻了一個白眼,才想起柏安妮是一個小富婆。
“安妮,冰箱有什麼東西吃嗎?我好餓!”
囧,李sir的這些手下全部都是餓死鬼投胎。
“樓上訂了餐,我師父剛剛打電話就是叫我們上去吃飯的。”柏安妮說到這裡的時候愣了一下,她師父不是一個會叫人吃飯的主。
“不好!”
柏安妮趕忙拿起電話,撥打胡教官的私人移動電話。
......
“師父,早上好!”柏安妮滿臉笑容的乖巧說道。
“阿頭,早上好!”陳雅綸也趕緊說道,她還是第一次來李二的新家,隻感覺客廳與餐廳好大。
李二瞪了柏安妮與陳雅綸一眼:“十二點半了,還早,快過來吃飯吧,再晚一分鐘我們就開動了。”
一行人吃完飯後,除了李纖鷹與柏安妮被李二留下,其他人全部被打發走了。
“老鷹,你覺得你能不能勝任胡教官現在的工作。”李二與李纖鷹亦師亦友,他百分百相信李纖鷹,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蛤??”李纖鷹完全沒有想到李二竟是問自己這個問題,李纖鷹雖然一直跟胡教官暗中較量,但是卻從沒想過頂替胡教官的位置。
李纖鷹最多是希望跟胡教官平起平坐,不能被胡教官壓製,胡教官這個女人很善於使用自己的優勢,她能夠把手上的每一分權都使到儘,隻要弱了半分就會被她以勢淩人,非常地被動難受。
“李二,你不會是因為昨晚‘雲來茶樓’的那個案子吧!”李纖鷹皺眉地問道。
“沒錯,我已經警告過她,軍火案太危險,不準沾染上這個案子,她竟敢瞞著我偷偷進行。”李二冷哼道。
柏安妮假裝給往茶幾上斟茶倒水,偷聽李二與李纖鷹的對話。
“就這?”李纖鷹愕然。
“就這?”李二臉色一厲:“不然你還要怎樣?”
李纖鷹搖頭:“以前我們在文建仁手下做事的時候,你守規矩聽命令的嗎?”
李二點頭:“我是全程聽命令的,喜歡玩高危的是你而已!”
“呃——!”李纖鷹尷尬的笑了笑,好像還真是,以前在文建仁的手下做事時,李二很守規矩,生怕多做了事,讓警署占便宜,每一次都是李纖鷹拉著李二冒險的。
“反正我的意思是,多做事怎麼都好過不作為。”李纖鷹攤手說道:“你看林海英,每天都踩著點上班,踩著點收工,整天抱著‘少做少錯,多做多錯,不做就不會錯’的心態,他占著一個位置,卻少有真正為我們重案組做什麼實質的貢獻!”
李纖鷹其實是很欣賞林海英的才能,可惜林海英做事畏手畏腳,讓李纖鷹非常地鬱悶,你乾脆是一個沒有什麼本事的廢物,李纖鷹反而沒有這麼痛心疾首。
這下輪到李二與柏安妮的臉色尷尬了,如果林海英是掐著時間上下班,那麼李二與柏安妮這一對師徒則是明晃晃的逃班了。
“那不是,我就喜歡林海英這種喊一句才挪一步的家夥,至少他從沒讓我背過一次黑鍋。”李二肯定地說道。
李纖鷹頓時一陣無語。
“反正我覺得‘雲來茶樓’一案,胡教官或許辦案方法與應對失誤,但是她用心做事是沒有錯的。”李纖鷹嚴肅的看著李二:“而且胡教官做事細膩又嚴密,我還真的乾不了她的活。”
李纖鷹並不知道,‘雲來茶樓’案子胡教官並沒有應對失誤,她曾經喊停過行動,隻是被袁浩雲一意孤行的否決,胡教官最大的失誤是不該搞什麼聯合行動。
李二聽到李纖鷹沒有辦法代替胡教官的工作,有些失望了喕了一口茶。
胡教官的工作最難的是後勤與案子的善後,‘雲來茶樓’一案死了那麼多夥計與市民,如果是其他人負責善後工作,李二這個部門主管早就被喊去警署謝罪。
但是李二依舊睡到十二點鐘才起床,而且現在還像沒事人一樣悠閒,可見胡教官的手腕,她怕是已經把手尾給處理妥當了,胡教官給自己挖了個深坑,但是她又能自己迅速給填上,也是個奇葩。
“安妮!”李二把目光轉向柏安妮。
“師父,你彆看我,我指定是不行的,我才不要每天都那麼忙!”柏安妮趕緊說道。
李二:“......”
“師父,張子豪的綁架案子還沒處理完呢?”柏安妮提醒道,李二雖然成功抓捕了張子豪,但是距離真正定罪,還有非常繁瑣的一段距離。
“讓胡教官——!”李二習慣性地說著,然後立刻打住:“安妮,你負責這個案子的後續。”
“好的師父!”柏安妮乖巧地點頭,一副師父你看,我已經很忙的姿態。
“老鷹,你準備接手胡教官對外的部分工作,這是命令,沒得拒絕。”李二想了一會兒,認真地說道。
胡教官犯了這麼大的錯誤,李二這麼小氣的家夥,不整她一頓是不會罷休的。
“可以!”李纖鷹點頭,這事對他來說難度不大。
另外一邊,尊尼.汪成功地跟江浪搭上線。
“阿浪,61年的白馬,試一下!”尊尼.汪一邊說著,一邊給江浪倒了一杯紅酒。
“謝謝尊尼哥,我很少出來應酬,不懂什麼酒的。”江浪有些靦腆地笑道。
“哈哈!你實在,我喜歡!”尊尼.汪很豪氣地拍了拍江浪的肩膀笑道:“沒本事的人才需要應酬,像阿浪你這種做實事的人才,不需要搞這些虛頭巴腦的玩意。”
“尊尼哥誇獎了!”江浪接過尊尼.汪遞過來的紅酒。
“我不會看錯人的,你謙虛罷了!”尊尼.汪肯定地說道。
江浪笑了笑不回答。
“‘雲來’的事聽說了沒?”尊尼.汪問道。
江浪點了點頭:“收到點風聲。”
“我又損失了一批貨!”尊尼.汪攤手大氣地笑道“不過這些都是小意思,我全世界都有軍火生意,這一點小錢賠得起!”
江浪附和的點點頭:“在行業內,誰不知道尊尼哥你的大名。”
“這個世界什麼都會停,唯獨戰爭從來沒有停過,有戰爭我就有錢賺!有沒有興趣過來一起賺錢!”尊尼.汪終於說出自己的目的:“如果你肯過檔,其他的事我來搞定,以後南美洲的一條線讓你負責出貨。”
江浪的笑容僵住,這家夥演技極好,一臉肅然地搖頭:“尊尼哥,我倒是很願意幫你忙,但是海叔對我有大恩,隻要海叔還做軍火生意,我就必須幫他老人家。”
“好——!夠忠心,我欣賞你!”尊尼.汪勉強地笑道。
江浪又不說話了。
“阿浪,陳三那件事是你做的吧,你知不知道為了收買他,我花了多少錢?你卻一槍就把他殺了。”尊尼.汪與江浪碰了一下紅酒杯後冷哼道。
“尊尼哥,各為其主,陳三是你的幫手,但是在海叔的立場,他是叛徒。”江浪嚴肅的答道。
“嘿嘿!”尊尼.汪放下酒杯拍了拍江浪的肩膀:“你這個家夥還真是不會應酬,還好,我這個人識英雄重英雄,不會記仇!”
“謝謝尊尼哥!”江浪低著頭的雙眼閃過一絲寒芒,這家夥自己心裡清楚,他這是在把海叔往死路上逼。
與此同時,袁浩雲單槍匹馬地來到了尊尼.汪與江浪所在的西餐廳。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是袁浩雲通過自己的門路,知道‘雲來茶樓’案的那夥匪徒是尊尼.汪的手下,港島其他的軍火撈家,做事也都沒有這麼囂張。
“撲街——!”袁浩雲到了西餐廳門口,才想起自己的手槍已經交給了彭警司,手裡沒槍,這家夥的實力就是戰五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