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撐開雨傘遞給喬筠汐。
喬筠汐有些不好意思:“你用吧,你都把雨衣讓我了,我淋不著。”
裴淵已經把傘撐在她的頭頂:“沒事,我反正都濕了,你身體不好,還是注意點彆感冒了。”
喬筠汐看著他濕透的衣服,也不糾結,往他身邊靠近了些:“那一起吧,反正也沒有多遠。”
暴雨打在臉上還是很不舒服。
裴淵一愣,身體立刻緊繃,黑眸卻染上溫柔:“嗯,那我們一起走。”
說著他把傘又往喬筠汐這邊傾斜,儘量全方位的幫她擋住風雨。
被遺忘的落湯狗米飯垂頭喪氣的跟在兩人後麵,任冰冷的雨點砸在身上。
直到把喬筠汐送回家,裴淵才轉身離開。
離開之前交待她儘快換衣服,最好是煮碗薑湯去去寒氣。
喬筠汐關好門窗後,快速進了空間洗漱。
裴淵的雨衣很大,拖到她的腳踝處,她身上不怎麼濕。
不過坐拖拉機時有不少的雨水打到臉上,滲進脖子,潮潮的很不舒服。
雨連著下了5天,當喬筠汐以為要發生水患的時候,雨終於停了。
有了水,河堤自然不用守了,喬筠汐又恢複了快樂的上山日常。
深山密林中,陽光穿過稀疏的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
大樹下,喬筠汐躺在一張躺椅上,閉目休息,微風吹拂,舒服又愜意,下鄉,果然舒服。
不遠處,米飯正哼哧哼哧的用嘴拉扯一大片的野生紅薯藤,然後,把扯斷的藤放成一堆。
這種野生的紅薯結的紅薯一般都很小,但紅薯藤卻很茂盛,一拉就是一長串,豬非常喜歡吃。
米飯不明白,它明明就是一隻狗,為什麼要幫著‘割’豬草,嗚嗚……
喬筠汐睜開眼睛,手裡出現她上午挖的一棵野山參,根據蘆碗和殘點,她推斷這棵野山參應該有200年往上。
這不是她挖的第一棵野山參,這一年左右的時間她在深山中穿梭,挖了有幾十棵野山參。
參齡最低的2、30年,百年以上的就有好幾棵,她全都收在空間裡。
手裡的這棵是她目前挖到的參齡最大的,參的品相非常好,體態玲瓏,大皮條須,野性很好。
過個幾十年,絕對可以拍到幾千萬的價格,不過,這種可以救命的東西,她不準備賣。
欣賞了幾分鐘,喬筠汐才心滿意足的把野山參收入空間。
從空間拿出一張小桌子,擺上她做好的飯菜,對著米飯喊了一聲:“米飯,過來吃飯。”
米飯把它嘴裡扯斷的一長條紅薯藤放到一堆後,才跑向喬筠汐。
它的狗盆裡已經被喬筠汐放到了地上,裡麵是滿滿的骨頭和動物肝臟,還有少量的肉和蔬菜,營養搭配均勻。
它的夥食比這個年代大多數人都要好,食量也大了很多。
當然,也能乾了很多,比如,可以幫她‘割’豬草,可以獨自拖動2筐豬草。
喬筠汐的日子也就更悠閒了,直接做了甩手掌櫃,讓米飯每天獨自拖著豬草‘穿街走巷’的去交貨。
有了米飯的幫忙,她每天明麵上打的豬草多了很多,基本每天可以保證3-4筐,也就是6-8個工分。
這水準在村裡算是中等水平,沒有拉低大家的平均值。
這樣舒適的日子,喬筠汐可太滿意了。
這天米飯依慣例拖著兩筐豬草去交貨,這已經是它今天拖的第二車了,交完這車貨它就可以下工了。
剛剛放學的小孩看到米飯,一窩蜂的跟在它的後麵。
不管他們看多少次,依然覺的很神奇,所以都會忍不住跟在米飯後麵。
村裡就出現了這樣一個奇觀,一條半大的狗子拖著一個拖車,上麵放著兩筐豬草。
後麵跟著10多個小孩,偶爾有個小土坑啥的還幫推一下拖車,嘴裡不停喊著米飯加油。
米飯很是神氣的走在最前麵,感覺每天也就這個時候最得勁。
登記員遠遠就聽到小孩那清脆的吵鬨聲,還有米飯拖車那獨特哐哐哐的聲音。
他臉上不由露出笑容,村裡有了喬知青,好似熱鬨了好多。
不多會米飯就來到倉庫,對著他汪汪了兩聲,表示要卸貨了。
登記員笑著摸了摸它的腦袋:“米飯好棒。”
他翻了翻豬草,確定沒有問題,正要倒到一邊,就看到裴淵開著拖拉機到了門口。
“淵子,你來了。”登記員笑著打招呼。
“嗯,我來吧。”裴淵停下拖拉機,快速接過他手裡的背簍,把豬草直接倒到車上。
兩分鐘後米飯從倉庫出來,慢悠悠的往家走去。
迎麵跑來一個5、6歲的小男孩,他看到米飯興奮到不行,大喊:“米飯,米飯,小米飯。”
他喊著就跑到拖車後麵,一把扯住拖車上的背簍,把背簍往地上一扔,嘴裡繼續喊:“米飯,你拖拖我,拖拖我,我要坐車車。”
說著,他就跳進空出來的拖車板上,想米飯拖著他玩。
米飯已經停了下來,對著他齜牙汪汪的狂叫。
小男孩也不怕:“叫什麼叫,你還敢咬我不成?快快走兩步,不然我讓我爹揍你。”
米飯怒了,你爹再牛還能有我主人牛?我主人一個手指頭就能滅了你爹信不?
它經常跟著主人上山,碰到野物也是常有的事。
它無法忘記第一次見那女人一箭穿透野豬時的場景,殘暴又血腥,它感到恐懼又興奮,直到現在的習慣。
哼,還不敢咬你?現在人多確實不方便,等改天沒人的時候把你雞雞咬掉,讓你撒不了尿!
米飯準備張開它的血盆大口嚇唬嚇唬這個小屁孩。
隻是還不等它動作,跟在米飯後麵的沈福已經怒喝出聲:“石頭,你給下來,米飯是喬知青的米飯,你不能欺負它。”
站在拖車上的石頭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沈福,一臉趾高氣揚。
“我就要米飯拖我,沈福你一邊玩去,小心我讓我爹揍你。”
沈福也不是好惹的,看石頭竟敢指著他說話,上去把石頭的手拍開:“你再指我試試?”
石頭很頭鐵,手指直接戳到沈福的胸前,語氣囂張:“我就指你怎麼的?你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