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著頭,臉龐微紅,咳嗽兩聲掩飾他的心虛:“我要去還拖拉機,剛好順路,你先回去休息一下,一整天夠累的。”
喬筠汐想了想,覺得也行,她從背簍裡摸出今天賣的錢,分給裴淵536.8元。
得805.2元的喬筠汐心滿意足的回家了,直到傍晚才過來裴淵家,此時他已經做好了豬血丸子,正在煙熏。
喬筠汐趕緊過去幫忙,兩人配合默契,不說話也不覺得尷尬。
晚上裴淵特地蒸了白米飯,做了一個紅燒豬血,一個豆腐豬血。
知道她喜歡喝湯,還燉了一個羊雜湯。
結果就是喬筠汐又吃撐了,在裴淵家休息了半個小時才回家。
五尾山。
喬筠汐背著一筐豬草,正在往她設的陷阱走去,遠遠就聽到了嬉笑聲。
“哈哈,不錯呀,竟然有一隻野兔,看著還挺肥。”
“也不知誰設的陷阱,看著技術還不錯,咱們都撿了2隻野雞了,現在又有一隻野兔。”
“按這個方位,估計是沈家坳大隊的人,咱們趕緊弄了獵物就離開,他們可不好惹。”
五尾山說是一座大山,其實是連綿不斷的大山脈,占地非常大。
緊靠五尾山的村子就有十幾個,上山砍柴找山貨的人很多,可不單單隻有他們沈家坳大隊的人。
“對對,能設這陷阱的人以前肯定是個獵人,咱們還是小心些,速度快點。”
“嘿嘿,咱們改天再來,說不定還能收一波,想不到沈家坳的人淨做好事,為咱們服務了!”
“哈哈哈……”
“是嗎?”喬筠汐正好來看她的陷阱,剛好聽到幾人的對話,她冷笑。
嗬,竟敢搶到她身上,還真是膽子大。
“誰?”正得意盜取他人獵物的幾人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看向聲音處。
隻見不遠處的密林中走出一個身形纖細漂亮女孩。
喬筠汐也才看清眼前的情況,總的有4人,全是20歲上下的年輕小夥子。
喬筠汐看著他們,麵無表情:“把獵物放下,我可以不追究。”
4人先是一驚,當看清眼前隻是一個小姑娘時候,全都放鬆下來。
對方還是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小姑娘,4人眼神都亮了亮,忍不住口花花。
“小姑娘,你是沈家坳的?怎麼沒有見過你?”穿著白衣的男人上下打量喬筠汐,有些不懷好意的問。
喬筠汐扯了扯嘴角:“陷阱是我設的,現在,立刻,把獵物放下,麻溜的滾。”
灰衣男人一愣,想不到這小姑娘長的嬌嬌弱弱的,說話還挺狂,他對著喬筠汐挑釁的晃了晃手裡的野兔。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我還說陷阱是我設的,獵物在我們手裡就是我們的,有本事你來搶呀。”
喬筠汐把背簍輕輕放下,從背簍裡抽出茶樹打狗棒,指著他們:“看來,你們是不打算還我的獵物了?”
白衣男人摸著下巴,隻覺的眼前的小姑娘太有趣了,他笑的滿臉猥瑣。
“哈哈,小姑娘還挺有意思,什麼你的獵物,這裡可沒有寫你的名字。”
灰衣男人也笑嘻嘻:“山上可是有野獸的哦,要不要哥哥送你下山,放心,哥哥……”
砰,灰衣男人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已經飛了出去。
哢嚓,男人撞到幾米開外的一棵枯樹上,枯樹被壓的斷裂開來,男人也倒了下去,人事不省。
裴淵滿臉冷厲的看著剩下的3人,嘴角勾起。
現在是閒時,他一般隔一兩天,就會抽一個下午上山看他設的陷阱。
而且他已經教會沈大柱開拖拉機,兩人可以輪著開。
喬筠汐設的陷阱在哪裡他是知道的,他們兩人的陷阱其實都在這一片,相隔不算遠。
想著這個點應該也是她下山的時候,可能會來看她的陷阱。
鬼使神差的他就走到了這裡,沒想到竟有人敢欺辱她。
手癢癢的喬筠汐有些無語,她本來說完話就要動手的,隻是剛好那時她聽到了裴淵的腳步聲,這才沒有動手。
想不到裴淵比她還熱血,二話不說就動手了,看著昏迷不醒灰衣男人,她不由抽了抽嘴角,還真是凶殘!
她把視線轉向已經石化的3人。
3人一個激靈終於清醒過來,驚駭的後退一步。
白衣男人抖著聲音問:“你,你是是誰?”
裴淵不想說話,他上前一步正想動手,就聽到身邊涼涼的聲音響起。
“隻能再給你一個,不能再多了。”
裴淵抬起的腳立刻放下,他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喬筠汐。
此時他才想起喬筠汐的戰鬥力是不弱的,自己似乎,又打擾了她,隻是想到她被人欺辱他就忍不住內心的暴戾。
“那個,不好意思,剛剛太激動了,沒忍住就出手了,你看你要哪兩個?”裴淵有些尷尬。
喬筠汐翻了個白眼:“隨便吧。”
白衣男3人滿臉問號?啥意思?
他們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因為實在有些離譜。
白衣男人忍不住顫抖著舉起了右手發言:“你們,你們什麼意思?”
裴淵冰冷的眼神看向他:“怎麼,有意見?有意見也憋著!”
白衣男人:“……”他媽的好氣哦,如果不是看他厲害,早上去捶死他了。
裴淵又轉頭看向喬筠汐,遲疑著建議:“要不,這白衣男給我?”
這男人還想知道喬筠汐的名字,嗬,美的他。
喬筠汐點頭,她手握茶樹打狗棍,快步上前對著另外了兩個男人揮了過去。
劈劈啪啪,砰砰砰砰……
密林裡傳來殺豬般的淒厲慘嚎,以及求饒聲。
10分鐘後,喬筠汐終於停了動作,眼前的兩個男人已經鼻青臉腫,親媽來了都不認識的那種。
裴淵靠在一棵大樹上,看著眼前小姑娘那利落的身手,棍棍到肉的砰砰聲,覺得這聲音美妙極了。
白衣男渾身癱軟的趴在他的腳下,正抖著滿是鮮血的手努力的往遠處爬。
隻是不管他如何努力,也隻是徒勞,因為他的一隻腳被裴淵踩在腳下。
白衣男嘴裡不停的呢喃:“救命,救,救救我,殺人了,殺,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