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平白增生出許多的欲望。
這次來西城,還是她娘告訴她的。她娘現在已經辦了內退,沒辦法,廠子效益不好,發不出工資,還不如在家歇著。
所以,東家長西家短,在那一片到處都是熟人,什麼消息都不會漏掉。
所以,她在知道溫家在西城有房子之後,就來家裡對她說了。
同時,還和她盤算了溫家的家底,和溫時洲兄妹幾個的情況。
就她們知道的,溫湛昀和薑允初沒有隱瞞為隱瞞不了的,家裡拆遷那十一套房子,他們家分的房子在整個南江村上下,也是數一數二的。
這還不算拆遷的補償款。
還有賣錄音機的商鋪,他們現在在南江鎮的住房。
又加上現在在西城的房子,和在京城買的房子,就光這些屋子,百十萬都不算什麼。
她娘沒和她算她還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但經過這麼仔細一算,才發覺,原來溫時洲家裡這麼有錢。
但是,這些錢和房子總歸是在他爹娘手裡,不會給他們的。
而且,他爹娘也不老,就算想要繼承,也不知道猴年馬月。
所以,她娘就給她出主意,帶著孩子,搬去和她公公婆婆一起住,不用負擔家裡開銷的同時,還能近水樓台先得月,就算他們和老人家的關係一般,不是還有孩子嗎!
妞妞和爺爺奶奶親近,以後的發展,都比跟著她這對爸媽強。
她娘還給她出了主意,讓她再要一個,最好生個男孩,有錢人家,不會把家產給女孩兒繼承,要不然,她公婆的家產說不定以後會留給老三。
而且,老三現在在爹娘跟前忙來忙去,就他開的那個遊戲廳,很賺錢,肯定離不開公婆的幫助。
老三一個二溜子,現在日子過的都比他們強。
她本來是不打算再要個小孩的,現在計劃生育很嚴格,尤其是他們在編的老師,被發現就會被清退。
所以,以前她連這個想法都不敢有。
她可是見識過,她一個同事,丈夫是農村的,重男輕女嚴重,她第一胎生的是個姑娘,婆家堅決要求她生第二胎。
等懷孕後,就躲著不敢聲張,平時上班都是用布纏著肚子,就怕被發現。
但是,最終還是被發現了,當時孩子都懷了七個月了,被計劃生育處的拉了去直接把胎兒給墮掉了。
七活八不活,聽說孩子下來後,還哭了一聲。
然而,這還不算完,不光是她,就是他們單位都被批評過。
要不是校領導看她可憐給她求情,當時連工作都保不住。
所以,雖然意動,但她也害怕,怕到時候孩子會生不下來。
短短一點時間內,王之晴心裡劃過很多想法,她剛剛提出問題,已經有人做了回答。
是時漾說的,她一直在家,對家裡的情況最清楚,翠蘭走的時候還和她說過,“翠蘭她男人過死去的忌日,帶著孩子回去給她爹上墳。”
以前沒有翠蘭在的時候,家裡的早飯一般是她做,但現在她肚子裡有個小的,聞到油煙味就會惡心。
平常在家一兩個人的飯,也不需要費功夫,她還能忍忍,現在家裡人這麼多,她是做不了的。
所以,現在家裡這是沒人做飯了。
還是溫時洲不扛餓,就他自己的肚子咕嚕嚕叫,問了一大圈,他爹吃完早飯回的家,小四和小五有零食,二妹現在孕吐吃不下太多,他家妞妞,早晨隻喝泡的奶粉,算下來就他兩口子沒飯吃。
而他媳婦,做飯的手藝還不如他呢,所以,最終放棄掙紮,起身去了廚房。
平時對孩子沒有多少關心,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他們之間也沒啥話題好說的,溫湛昀打算問問他們怎麼都來了西城。
小四小五他是知道的,老三看他倆在南江鎮沒人照顧,西城這邊有保姆,就把他倆給接了過來,平時還能去看看爺爺奶奶。
但老二和老大他就不清楚了。
所以,他就直接問了出來,“時漾,你和你大哥商量好的,怎麼都到這來住了?”
“李家那一家子去了家裡,衛國去南方送貨上門,我不想和他們生氣,把門一鎖,就來了。”
溫湛昀皺眉,“不是當初說好了,你們小兩口自己住嗎?怎麼去一個李小梅還不夠?
現在他們家誰去了?”
“是衛國他二弟妹三弟妹,他們認為我和衛國住的房子是李家花錢買的,心裡不平衡,說他爹娘偏心,就要賴著不走!”
“你沒把人趕出去!”
和這種人講情麵是最沒用的,你進他退,你退他進,對於他們來說講,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我來那天,把人騙出去買東西,回去後,連帶著小姑子的行李都給他們扔外麵,把門一鎖,就來了。”
他們家買房子的時候,特意看了圍牆,根本翻不過去。而且他們家的門鎖都是加粗的,敲不開。
而且,她那倆妯娌和小姑子除非連臉麵都不要了,要不然是不會乾出這種事情的。
一般人見到人家屋門口掛上鎖,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再說,他們就算真的敲門進去了,也就彆怪她不講情麵了。
麵對爹娘耳提麵命的教導,她也不是什麼都沒學到的。
到時候就不是他們想收場就收場的了。
雖然,溫湛昀對她躲出來也不是很滿意,但是也明白按照她的性格,做到這一步已經是種進步了,也不會去說她什麼。
“等李衛國回來後,他來接你,你再回去!”
“你們呢?為什麼會過來,這邊可住不開你們一家子?”
“爹,我們來看爺爺,這陣子就直接住家裡,我們帶著妞妞,省得回來回去的麻煩!”
“你們自己不嫌家裡擠,就住下。”
當然,他們住下,最受傷的是小五,把房間讓出來給他們一家三口睡,自己睡沙發。
今天是平靜的一天,他爹還出不了院,就算是他想回京城也回不去。
雖然擔心允初一個人在京城,卻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