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第一個上門的就是溫老爹家。
“叔,在家呢?”
“愛軍來了,進屋坐。”
“叔,咱們村要動遷了,政府要動員,但咱們村的村民觀望的多,都沒有實際行動,作為老黨員,我希望你能帶個頭,在意向書上簽個字。”
“愛軍,不是我不支持你,支持黨和政府的工作,我現在和你嬸子就是了然一身,家裡的屋子你也知道,去年就轉給了老三,就算我簽字,也做不了房子的主。”
溫愛軍也知道這難做,但要說村子裡名望最高的,還真非溫老爹莫屬。
基本上溫老爹幾個孩子解決了,村裡其他人他也好去遊說。
“那請叔和我一起去湛昀兄弟家走一趟?”
“行,正好老三最近在家,等他下班我們就過去。”
動遷是個好事,他可聽說了政府給各種補償,房屋補償、置換費,光這些一平的房子,都能有七八百的收入。
更何況,給他們補償的房子,是回遷房而不是安置房。
就在他們村子旁邊,單獨給他們建了一個小區,雖然是樓房,但他們一個村子還是在一起的。
按照平方算,老大老二家分到的屋子可能少,就老三這三處宅子,預計著能分六套,還得是三室的。
溫湛昀現在就在鎮上,政府給他們單獨安排了地方,他和建築院的同事,在為南江古鎮做進一步的規劃。
拆遷不歸他們管,但是拆遷後怎麼改建,還是他們說了算的。
他對南江鎮尤其是南塘村還是有些深厚情感在的,所以,想要把這個項目做的儘善儘美。更何況現在還是他主導。
“溫工,劉院長找你說什麼了?”
“我們工作組過兩天會來兩位從國外回國新同誌。”
“國外回來的,水平肯定不差。”
現在大家對國外濾鏡很厚,基本上認定,從國外回來的肯定會是人才。
對於這些溫湛昀沒有表示,他想他差不多已經可以猜測到來人了!
心底的複雜無法言說,這是要再次見麵了嗎!
五點半,準時下班。
“溫工,你要下班?”
溫湛昀點頭,“你們把剩下的圖紙繪完,明天交給我。”
“明白。”
“知道了,溫工。”
“……。”
這次南江古鎮是個大項目,他手底下的人也不少,還有他的好幾個學生也在幫忙。
現在大家熟悉起來了,對於這個男神般的上司自然好奇。
“溫工最近這是怎麼了,自從來了南江,就沒見他加過班。”
“聽說溫工老家就是南江鎮的,著急回家吧!”
“你說咱們單位裡傳的是不是真的,溫工在鄉下有老婆孩子。”
“我覺得可能是真的,你們都沒發現嗎,自從來南江後,溫工都比以前好說話了。”
有人認同點頭,“上次我繪錯了比例,溫工竟然沒有死亡凝視,還特好說話的給我指了出來。”
“到底是什麼樣的奇女子把我們溫工給收了?”
“肯定是知性大方,和溫工合適。”
“我覺得不是,溫工老婆是鄉下的,肯定是鄉下婦女的樣子。”
就在溫湛昀手底下的人在為他老婆是什麼樣爭論不休的時候,他已經回到家,麵對他嬌氣又挑剔得老婆。
倆人再為晚上吃什麼而爭執。
“我想吃番茄燉牛腩。”
“不行,就吃清炒時蔬。”
薑允初一臉的不高興。而溫湛昀主要是為了薑允初的健康著想,她最近有些上火,鼻孔裡鑽出兩顆痘痘,自己嚷嚷說鼻孔難受,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這個時候,最不應該吃的就是牛肉。
應該吃些清淡敗火的,他還特意加了根苦瓜在。
反正是他做飯,薑允初在嘟囔也無濟於事。隻能被迫接受。
溫湛昀正在做著飯,約好等他下班就來他家的村長和他爹也到了。
“湛昀,做飯呢!”
“愛軍哥,爹,你們怎麼來了?”
這下,還真的在做幾道好菜招待一下。尤其是溫愛軍,上次挖藕還欠著人家一個人情,說好請人吃飯,也一直沒有兌現,現在正好。
“你先忙你的,我和你愛軍哥坐坐。”
“允初,拿兩瓶好酒。”
既然來了家裡,就要好好招待一番。
溫老爹和溫愛軍在屋子裡坐下,薑允初把溫湛昀的茅台酒拿出來,擺在桌上。
飯菜還要,就先泡上茶水,一邊喝一邊等待。
薑允初也坐下,一行人閒聊。
“弟妹,你們家是湛昀做飯啊?”
薑允初點頭,玩笑的說,“提倡男女平等都多少年了,隻有我們家貫徹的徹底。把女人這兩千年的不平等,全部補償回來。”
“弟妹有福氣。”
“不,應該是湛昀有福氣,我們家能夠提供給他這個機會。
像愛軍哥這樣的,就沒福氣了,嫂子根本不給你提供機會。”
溫愛軍笑著搖頭,還真不知道原來湛昀媳婦是個這麼招笑的。以前不愛說話,還真沒發現。
薑允初反而高看了一眼她公公,發現他兒子做飯乾家務,竟然沒有反對,還聽的津津有味,還真挺豁達的。
他們老兩口在兒子分家後,說不摻和兒子們的家事,還真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除非求到他們,平時真不見老兩口去哪個兒子家走動。
老太太還會有時嘀咕幾句,而老頭完全就是說到做到。
很快,溫湛昀炒好菜,把飯菜端上桌。
果然,還是做了薑允初想要吃到的番茄燉牛腩。
“來,愛軍,我們也嘗嘗有福氣人做的菜。”
溫老爹來自己兒子家裡很熟悉,麵對桌上的茅台酒,當仁不讓的先給自己倒了一杯。
溫老爹好酒,但是一般在家溫老娘是不讓他喝的。而且年輕時候,家裡條件不好,也喝不起,現在在兒子家裡,又是好酒好菜伺候著,肯定不能客氣。
“什麼有福氣?”
溫愛軍雙手扶著酒杯,接過溫老爹倒得酒,隨後,把薑允初剛剛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那我確實有福氣,還有人能夠願意吃我做的飯。”
似笑非笑看著薑允初,暗示意味明顯。
又把酒瓶從他爹麵前拿過來,哪能讓老人家一直給自己倒酒,作為主人,還是他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