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慫包(1 / 1)

事情,也被薑允初一個巴掌和隨即而來的問題轉移了方向,溫時澤內心的羞恥促使他默默低下了頭,不想再說話。

現場的沉悶被蔡琰用話打破:“小同誌,彆害怕,有什麼人威脅你,有我們公安在,我們會保護你的,誰打的你,大膽說出來就行!

溫時澤一時沒想明白,打架種事,找公安乾什麼?

他以往可沒少乾,轉頭望向薑允初。

薑允初:“問你話,你就老老實實說就行了。像這種情況,人家刑法有規定。

故意傷害他人身體,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懂了嗎?”

薑允初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暗示溫時澤,趁現在有對方的把柄,還不趕緊抓住,不然,真要等著對方來訛你!

徐家這一家人,可不是善茬。

他們行事,可不管什麼法律法規,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現在一上來就打人,以後,犯起渾來,肯定也不會客氣。

而徐盼盼肚子裡的孩子,按說,應該就是溫時澤的沒跑了。這明顯就有軟肋在彆人手裡,像他們這種情況,一般解決方案,就是男女雙方直接結婚。

而女方,徐家那邊,明顯就不是什麼善解人意的,這個時候,又有軟肋在他們手裡,肯定會獅子大張口,對溫時澤不會客氣。

而且,徐家肯定早就打聽過他們家的條件了。

要不然,以徐家人的嘴臉,知道他們家的條件不好,沒有便宜占,早就強迫徐盼盼把孩子打了,繼續嫁給黃瘸子家,要那一筆彩禮了。

現在,要是溫時澤和徐盼盼結婚,徐家人要的彩禮,肯定會比黃瘸子家要的還要多。

薑允初早就把家裡的錢當成自己的了。想從她手裡摳錢,可能嗎?

對於薑允初來說,隻有錢能給她安全感,想要她的錢,那就相當於喝她的血,肉疼!

所以,為了不被徐家拿捏住,獅子大開口,現在最好是先抓住他們的把柄,製於人總比受製於人強。

溫時澤可以說很聰明,就是不把聰明用在正道上。對於薑允初話裡的意思,他領悟的很透徹。

對於知道蔡琰身份是警察後,也沒有了抵觸,把事情從頭到尾、添油加醋的和蔡琰說了個清楚。

“公安同誌,事情是這樣的。

今天早上,我本來好好走在上班的路上,”說道這裡,蔡琰打斷了溫時澤一下,“你上班的哪條路?”

溫時澤:“就是三中後麵那條小道。”

那條路常年不見太陽,又窄,陰森的很,所以,平時沒大有人走。偶爾會有幾個膽大逃學的學生,會從三中後麵的矮牆逃課爬出,走這條小道。

溫時澤會從這裡過去,還是因為這是條近道,能夠節省時間。

見蔡琰不再打斷他,又接著說道:“我本來好好走著,突然間,他們倆就從後麵把我給放倒了。”說完,還指了指門外的倆人,原來還知道門口還有倆人呢。

要不是他們偷襲,就憑他的身手,就門口那樣的,他能放倒五六個,今天住院的人就應該倒顛過來。

“然後,什麼也沒說,直接用路邊的青磚砸了我好幾下,接著就被和我同村的劉叔看到,直到在醫院醒來,都沒了印象。”

劉叔也就是胖嬸的男人,在他們到了後,就自覺和胖嬸站在角落,默默吃瓜,和胖嬸靠在一起,要不是溫時澤提起,很沒有存在感。

他們兩口子,一個瘦、一個胖,一個高、一個矮,站在一起卻莫名的和諧。

劉叔聽到溫時澤提及到了他,連忙作證,“警察同誌,我從旁邊的工地上乾活,聽到旁邊的工友說有人挨打才出去看的,哪承想是這小子,你說這不是巧了。”

那邊現在正在改建三中宿舍,溫時澤挨敲的那塊磚,應該就是他們工地上堆在路邊的。

蔡琰:“你到的時候,他還正在挨打?”

劉叔:“是,一個人摁著,一個人打,兩個人都挺狠的,下死手了都,要不是我們過去,人說不定就被打死了!”

他當時還以為是幾個學生打架呢,湊近一看,才發現竟然還是熟人,那就更不可能扔下不管,就把人給送醫院來了。

蔡琰:“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打你嗎?”

溫時澤搖了搖頭,雖然他心裡猜出來了,但是這種時候,說了才是傻子,直接表示不知道。

蔡琰見在這裡也問不出什麼,就把目光移向了門外那倆嫌疑人。

心道,這下正好,都不用他們公安局再浪費警力了,直接的自投羅網!

所以,直接到了徐家父子麵前。

但是,現下,也不是詢問案件的好地方,他們剛來一會兒的時間,病房內外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們這兒,他隻得把人先帶回公安局再說。

公安局對於徐家父子來說,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隻存在於聽說中。

在農村地區,由於過去種種緣由,直接管理不大現實,一般村裡的大事小情,大多數是村裡的村乾部解決。

村裡家家戶戶都是沾親帶故的,所以,處理起來幾乎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尤其是徐家這一家,因為他們家男人早逝,大家看在徐老太一個寡婦,獨自帶大兩個孩子的份上,多有忍讓,但也造成了他們家的跋扈。

除非是犯了大罪,而那種,可能就是直接進去就出不來的。

所以,屬於窩裡橫的徐家父子,在村裡有老娘護著,可以橫著走,但是聽到去公安局,敬畏的很,立馬成了慫包,誰也不想去。

尤其是徐盼盼的堂哥,一個大男人,帶著哭腔衝著他爹哭喊,“爹,我不去,我還年輕,還要給咱老徐家傳宗接代,我不想死裡麵。”

蔡琰對這種情況,可以用非常無語來形容了。

果然無知的人最可怕,但還是耐下心對倆人解釋道,“同誌,我們隻是了解一下情況,隻要你沒犯罪,我們是不會無故槍斃人的。”

徐家寶:“你們彆騙我了,我剛剛都聽到那個女的說了,她要我們進監獄。”

在他的心裡,進過公安局,尤其是進過監獄,就意味著一輩子就毀了。

人們對於罪犯的偏見,從古至今就沒變過。尤其是現在人們更加嫉惡如仇,對於即使是從監獄出來的人,也相當於判了一輩子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