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門口遇上的。”

兩人同時回答道。

章爸爸就知道會是這樣。

“小蝶啊，你最近怎麼總是出去？”

章蝶媽媽擔關心道，她懷疑女兒談戀愛了。

“那個......我......”

說著她看向章鈞。

“看我看嘛？阿姨，她談戀愛了。”

章鈞往沙發上一躺，直接就抖落了出來。

章蝶媽媽神色複雜，按說女兒這個年齡也該談戀愛了，但女兒那單純的樣子她真怕她被騙。

當初她就是眼瞎看錯了人，不想女兒也受苦。

但是戀愛腦這個東西也許真的會遺傳。

章蝶的戀情要是不製止，以後也許就是第二個她。

“那男孩子是誰家的，人怎麼樣？”

這話雖然是問章蝶，但章蝶媽媽下意識看向了章鈞。

畢竟這個繼子比起女兒來說不知道靠譜了多少。

“我不認識，你問她自己。”

章鈞從茶幾上拿了根香蕉，剝了皮就吃。

“柯賀是我學長，人很好。”

章蝶磕磕絆絆，就隻能反複說他對他多溫柔體貼，多照顧。

章爸爸是個老狐狸，不太相信章蝶嘴裡的柯賀。

章蝶媽媽看著章蝶麵目含春的樣子，覺得這一幕很眼熟。

這不就是當初她跟父母攤牌時候的樣子嗎？一段感情太過於投入，迷失了自我，最後隻會受到傷害。

她覺得女兒現在的狀態跟當時的自己很像。

“什麼時候約了見見？”

現在她是長輩，替女兒把把關還是可以的。

章蝶立即就同意了。

她邁著歡快的步子上樓，還能聽到她跟彆人打電話的笑聲，估計就是她男朋友。

“阿鈞，你見過小蝶男朋友沒有？”

章爸爸還是很疼愛章蝶的，但是章蝶有點靦腆，章爸爸又是個男的，所以大多數都不會直接插手她的事情。

等她上樓了，他才發問。

章蝶媽媽也看了過來，看得出來也很好奇。

“剛在外麵見了一麵，感覺不是個簡單的男人，你們還是調查調查吧！”

說完他把香蕉皮丟進垃圾桶，邁步上樓。

“老公，我們可得好好查查，不能讓小蝶被有心人騙了。”

章蝶媽媽眉心緊蹙，聽章鈞這麼一說，她更擔心了。

“我會的，你彆太擔心。”

他立即打電話給助理，

“你查查最近跟小姐接觸的那個柯賀是什麼來頭......”

吩咐下去才總算安了心。

柯賀回到家，早已卸下了偽裝。

麵色陰沉地脫掉西裝，隨意丟在沙發上，靠在沙發上麵無表情扯開領帶。

柯尊山因為不當目的故意傷人被判處兩年有期徒刑，這個家早不成家了。

“你還有臉回來？你為什麼不救你爸爸？”

他有些累，沒注意到樓梯口站著一個婦人。

“媽，你在那怎麼不出聲。”

柯賀被嚇了一跳，揉了揉眉眼轉身看向那邊。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爸犯法了，公司人都知道，我救不了他。”

當時他爸在辦公室當場自爆，警察都來了。

明月也不是他能撼動的。

所以他爸這牢非坐不可，他就算花錢也改變不了。

“我不信——你就是自私，舍不得花錢，你個白眼狼......”

披著長袍外衣的女人歇斯底裡，好像沒有了男人就沒有了全世界。

“媽，你能彆鬨了嗎？過兩年就出來了。”

這段時間她時不時就搞這一出，柯賀實在是受不了了。

他最近在公司受儘了流言蜚語，還得強裝鎮定從容。

回到家還得麵對發瘋的母親，真的是緊繃的弦正在劇烈顫動，發出悲鳴。

如果他媽媽再不識趣，他不知道自己能乾出什麼。

“都怪你，要不是因為你你爸不會去搶公司，就不會做錯事。我們以前明明生活的很好，不缺錢還輕鬆。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麼要出生？”

女人站在樓梯口，像是站在黑暗中的母獸，正在嘶吼。

她是一個極其傳統的女人，就像菟絲花一樣，一輩子都靠著柯尊山過活。

一個以夫為天的女人，丈夫突然坐牢了，她的天塌了。所以開始歇斯底裡，甚至怨恨兒子。

那高分貝的吼叫，讓柯賀覺得腦子都要炸了。

“你再不安靜下來，明天我就把你送到療養院，你自己考慮清楚你該怎麼做？”

柯賀徹底惱怒了，繞開她上樓關山房門。

沒一會兒外麵傳來了婦人低聲哭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