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亦單腳翹起輕輕搭在另一隻腳上，一隻胳膊搭在沙發扶手上，紈絝樣十足，在莫衡之麵前簡直是暴露本性。
“哦?”
莫衡之還真不知跟他有什麼關係。
“我爺爺和爸爸聽說你有女朋友了，所以直接給我哥休假，讓他相親找對象。”
莫衡之沒想到蔣城被迫相親還有這隱情，不過他一點也不可憐他。
——
明月回到家，直接進入係統空間的虛擬學習室。
之前為莫衡之畫好的全家福早就乾透了，明月準備畫給他的另一份禮物。
本想直接畫一張肖像畫，但感覺比起這個，另一個衡之可能更喜歡。
明月直接拿出了三米長的紙做成了一個冊子，可以像折子一樣展開，鋪在桌麵上，明月開始作畫。
她仔細想了想兩人第一次見麵，是在金融峰會上，當時她坐著，他站著。
是他主動搭話，還給了她一張名片。
想起初遇，明月眉眼彎彎，儘是笑意。
明月仔細描繪，上色，超高的畫工加上本就出色的樣貌，兩人同框，氛圍感十足。
畫完一幅明月還意猶未儘，然後開始畫第二幅，那是莫衡之去燕大演講那天，他站在台上，明月在台下。熱鬨中兩人隔著人海相望。
......
就這麼一幅一幅畫下去，明月在空間中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感覺手腕有點痛。
——
何老爺子那邊給莫衡之打了電話。
“外公”
莫衡之有些驚訝，他們家都不是那種黏黏乎乎的人，每個人都相對獨立，除非有事其實很少聯係。
這才參加壽宴沒多久，不知是有什麼事。
“月月有時間嗎？我有個朋友想見見她，你幫我問問。”
他自然是有明月的聯係方式，但總覺得他去說有點用長輩身份說事的意味。免得惹人反感，還是讓外孫去說好了。
莫衡之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今天不上班，開車就往明月家去。
“來了”
聽到敲門聲，明月叼著麵包就去開門。
“這是還沒吃早飯？我給你帶了些吃的。”
莫衡之把手上東西放到餐桌上。
“那我就不客氣了。”
昨晚在空間裡忙碌到很晚，今天起來懶得做早飯就想著吃麵包對付一下算了，沒想到男朋友送溫暖來了。
明月吃著莫家大廚做的早餐，莫衡之眼神一直注視著他。
那灼熱的視線讓明月不察覺都難，她抬頭看過去，兩人視線對上，莫衡之不偏不移。
“看什麼？”
明月笑著問道。
“看你好看！”
“那誰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問完明月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果然是被元寶傳染了。
【月月，這是你的本性，彆想甩鍋。】
宇宙最充滿智慧的元寶在哼唧道。
本來也隻是隨口一問，明月沒想莫衡之回答，結果莫衡之認真道：
“在我心中月月是世界上最最好看的人。”
嚴肅的莫總還多加了一個‘最’字。
“撲哧—”
明月不由笑出了聲，
“你好可愛！”
也隻有明月會用可愛來形容他了，他目光柔和注視著笑得開心的姑娘。
“那有沒有更喜歡我一點？”
他撐在桌子上向前靠近了一點，眼神很專注。
“有，每天對你的喜歡多一點，現在已經一點，兩點，三點......很多點。”
明月湊過去，直接親了一口，莫衡之被親的猝不及防。
聽到明月說的話，唇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那我可當真的了。”
“本來就是真的”
她明月又不是玩弄彆人感情的人，彆搞得她跟渣女一樣。
元寶裝模作樣從房間出來，其實是聞到食物的香味從空間裡出來了。
明月看它樣子就知道它要乾嘛，不過她也吃飽了，莫衡之帶的東西不少。
“你吃吧！”
她拿出元寶專屬的餐盤把東西給它放好，跟莫衡之去客廳了。
莫衡之這才把另一個盒子打開。
明月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昨天拍賣會上蔣亦拍賣的東西。
“我說蔣亦怎麼一擲千金，原來後麵是你在支持啊！”
還有什麼不懂的，她偷偷買東西想著幫元寶賠償的時候，衡之也托人給他拍名貴珠寶。
“戴上試試，很適合你。”
莫衡之並沒有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似乎不想居功。
還真是一個隻做不說的男人。
他已經把珠寶項鏈拿了出來，明月今天正好穿的是U字領的上衣，脫掉外套，白嫩的脖頸和線條分明的鎖骨清晰地顯露了出來。
明月把散落的長發攏了攏，放到一側，然後向莫衡之這邊上身前傾。
莫衡之隻覺得芳香宜人，一瞬間失神。
他微微低頭，湊近。
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明月細嫩的皮膚，觸電般的感覺在兩人之間蕩開。
明月自然感覺到了那不屬於自己的肌膚觸碰，帶著一絲溫熱。
莫衡之強裝鎮定，讓自己不分心，麵上表情淡然，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明月抬眸注視著正在認真給她戴項鏈的男子，覺得心跳在加速，難以言喻的情感在兩人之間發酵。
明明連一個短暫的眼神對視都沒有，卻似乎已經來了一場感情上的美好交流。
收回手，莫衡之還有些意猶未儘。
“很好看！”
“我好看還是珠寶好看？”
明月漸漸喜歡上了這種逗弄他的感覺，畢竟霸總變臉還挺好玩的。
莫衡之哪裡不知道她的惡趣味，但還是縱容著她。
“你好看”
明月笑容更大了，
“是不是秀色可餐？”
明月本來就是上身傾向她的，這下雙手撐在沙發上更往前了些。
莫衡之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瞳孔震顫，太近了，近得連睫毛都看得見。
“是不是？”
明月卻並不想放過他。
“是”
“那你想不想嘗一嘗？”
明月‘步步緊逼’，莫衡之卻沒有如他所願節節敗退。
“想”
他可不是丟棄盔甲，落荒而逃的人。
沒法繼續逗弄下去了，明月覺得沒意思，收回手準備坐直。
結果手剛離開沙發，莫衡之直接就拉過他一隻手。
明月手沒支撐點，直接整個人砸在了莫衡之身上。
腦袋不小心撞到了他的下巴，也不知道是明月的腦袋硬，還是莫衡之的下巴更硬。
一人痛呼。
一人悶哼。
可見都痛！
不過莫衡之並沒有放開，兩人身體緊緊相貼，明月的玲瓏曲線他都能感受到，心頭火熱，他現在痛並快樂著。
“放開”
明月推了推他的胸膛。
莫衡之抱得更緊了些。
“是你問我要不要嘗嘗的，不能反悔！”
明月還來不及拒絕，耳垂就被溫潤的口舌含住，又熱又潤，她整張臉都暈紅了起來。
“月月”
那處溫熱轉移了陣地，已經到了明月細嫩的脖頸，白皙的脖頸沒一會兒就留下了點點玫紅。
他邊品嘗邊呢喃著明月的名字，明月現在哪裡還有心思回應他。
”嘶~”
明月感覺到了一絲刺痛，好像是牙齒不小心劃拉到了她的軟肉。
“你是狗嗎？輕點。”
明月拍了拍他毛絨絨的大頭。
莫衡之動作一頓，然後溫柔了下來。
元寶發現這邊少兒不宜早就不見了，彆看它活了上萬年，它還是個未成年係統，誰還不是個寶寶了。
莫衡之繞著明月脖子上的項鏈親吻，溫熱和項鏈的涼意讓明月產生了極大的反差，感官上放大了數倍。
到底莫衡之還是沒有更進一步。
“月月，你以後不要再挑逗我了，對你我的自製力為零。”
他趴在明月肩窩上，埋著頭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錯？”
明月有一搭沒一搭摸著他的頭，覺得手感還不錯。
要是外麵人看到明月摸堂堂莫總跟摸狗一樣，肯定大吃一驚。
“是我的錯，我自製力不行。”
莫衡之立即認錯。
“你知道就好。”
明月把人推開，然後把脖子上項鏈取了下來，現在連項鏈都有些不忍直視了。
這項鏈不太適合日常戴，重要場合還是可以的。
買都買了明月自然不會怪莫衡之亂乎錢，她也不在乎這點錢。有人時刻把她記在心裡是很享受的事情。
“外公問你有沒有時間，他有個朋友想見見你。”
莫衡之牽著明月的手，感覺好小，雙手攏過去，襯得明月的手更嬌小了。
“今天就可以，不然就得星期四了。”
明月說道，雖然不知道何老朋友為什麼要見她，但她相信何老爺子不會坑她。
莫衡之把明月意思告知了那邊，本想著應該會約見星期四，沒想到對方挺急切，約了今天下午。
明月也沒意見。
“都怪你！”
明月坐在梳妝台前，看著自己脖子右側的紅印，臉都氣紅了，這讓她怎麼見人。
“不氣了，我給你咬一口。”
莫衡之蹲在明月身側，仰視著她。
“我才不要，皮糙肉厚。”
明月拒絕道。
明月拿起粉底遮蓋，然後放下頭發，好在頭發長，不然見長輩這副模樣卻是有些失禮了。
莫衡之和明月提前來到約定好的地方。
他們是在外麵一家餐廳約見的。
明月本就提前了，沒想到何老他們更早，已經到了。
“外公”
“外公，沒想到你們已經到了。”
兩人推開包廂門立即打招呼，何老早就讓明月改口叫外公的，叫何老顯得生分。
“這倒是我們來早了，我有些激動。”
一旁的老太太先開口了。
何老爺子迅速給雙方介紹，這就是我外孫媳婦明月，你叫她月月就可以了。
“月月，這是你君奶奶。”
“君奶奶好！”
明月不是不知禮數的人，笑著問好。
“好，很高興認識你。”
君老太太笑容和藹，他們這個年紀的基本已經沒什麼野心了。
兩人落座。
正好是吃飯時間，他們先點了些菜。
因為有兩個老人，所以點了些清淡且好消化的菜。
等喂飽了肚子才開始今日的正題。
“月月送給老何那個桌上屏風很好看，聽說是月月親手繡的？”
君老太太問道，她當然不是不相信，而是引出後麵的話。
“是的”
明月早就從莫衡之那知道今日來所為何事了。
“不知可否會蘇繡？”
君老太太雖然年齡大了，眼睛卻照樣澄澈，一點都不渾濁，顯得整個人都特彆有精氣神。
她的閨蜜最擅長蘇繡，以前給她繡了帕子，她特彆喜歡。
她們倆是真正的手帕交，隻是後來她嫁到燕京來了，她們的交集少了些。
但她們從未斷過聯係，從一開始的書信，到後來的電話，再到視頻通話。
遺憾的是8年前兩人就徹底斷了聯係，徹底陰陽兩隔。
她一直保存著好友給她繡的帕子，有兩條，一條是十八歲送她的生辰禮，一條是她出嫁當天送給她的喜帕。
她一直留著，幾十年過去了還保存良好。
可是就在不久前，她那個讓人鬨心的孫女偷偷拿出去弄沒了。
這麼多年，也就留下那點東西做念想，可惜現在連念想都沒了，她日夜難寐，恨不得把孫女吊起來打。
“會”
雖然沒多說，但明月從她的麵容中感覺到了她的憂傷，應當是在懷念她的好友。
“那不知可否幫我複刻一張帕子？”
君老太太其實找過不少繡娘，從年輕的到年長的，但總感覺沒有那韻味。
再就是如今會蘇繡的已經很少了。
“可以”
明月想也不想就同意了，複刻一張手帕其實並不難，隻要對方告訴她大概模樣，有草圖最好。
君老太太心中多日陰霾煙消雲散，跟明月高興地商談了起來。
何老爺子和莫衡之就像是合格的背景板，沒有打擾她們。
“就是這樣，在這個位置有一簇九節蘭。”
說到這君老太太笑了起來，似乎在懷念過往。
“你肯定好奇為什麼是九節蘭吧？”
明月點了點頭，她確實有點好奇。繡蘭花，應該是因為君老太太名蘭，但是很多人繡在手帕上的基本都是君子蘭那一類名貴蘭花。
“因為我們相識是她送了我一株九節蘭，她親自在山上挖的。”
談起幼年夥伴，君老太太容光煥發。
君老太太把手帕的細節都詳細地描述了出來，可見確實是很寶貝這張手帕，不然不可能這麼清楚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