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些人呀!成天不做好事,這不玻璃被人砸了吧,活該。”
馬婆婆是故意在等顧婉秋回來,坐在門前朝著顧婉秋家的方向,忙著手中的針線活,目光還瞥了顧婉秋一眼,好不得意得說著。
【今天也不知道是誰做了一件好事,砸了顧婉秋家的玻璃,真是痛快,這顧婉秋早就該收拾了。】
馬婆婆的心聲被顧婉秋聽到,讓她一臉的怪異。
看來砸玻璃的是誰,馬婆婆是真不知道呀!
那就有意思了!
“活該不活該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砸破了我的東西就得賠償。
也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是把錢準備好了。
到時候彆舍不得賠錢,想著賴賬才好。”
顧婉秋戲謔的看向馬婆婆,想著晚上讓她掏錢的樣子。
也不知道,還是不是如現在這樣氣定神閒的。
“嗬嗬,賠償?說得你好像知道是誰砸的玻璃一樣。
你要是知道不妨告訴我一聲,我一定要好好感謝對方。
讓他下次再砸的時候呀!玻璃全都砸光光才好。”
馬婆婆聽了顧婉秋的話隻覺得好笑,她們在場的都沒發現是誰砸的玻璃。
她一個不在家的人,能知道?
這個啞巴虧,她顧婉秋吃定了。
最好,以後顧婉秋把玻璃裝好了就被人砸爛,看她還敢不敢囂張。
她不是顯擺吃的嗎?
看她到底有多少錢夠人砸的。
“嗬嗬,到時候你彆哭就好。”
顧婉秋不想跟這個老太太閒扯,事實勝於雄辯。
留下一句話後就回了家。
她的話讓馬婆婆一臉若有所思,就連手上的針線活都停了下來。
看著顧婉秋家的方向,思索著她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她還真知道點什麼?
什麼叫到時候她彆哭才好,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砸玻璃的事還跟她們家有什麼關聯?
不可能不可能。
馬娟麗早早上班去了,利國利民也是她看著出門去學校的。
她自己有沒有做過,就更清楚了。
實在想不出來。
朝著顧婉秋家吐了一口口水,死鴨子嘴硬,這個時候還敢在她麵前故弄玄虛,到時候看我們倆誰會哭。
馬婆婆的心聲被顧婉秋很好的聽到,同時也吸收了好幾股情緒。
顧婉秋覺得這人心還真是挺奇特的,有時候她都還沒發力了,對麵就源源不斷的給她提供情緒值了。
顧婉秋回來後就躺床上睡覺了,養好精神,今天晚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有平安福加持的她,睡眠質量那是十分的好,一般的動靜她都不會醒來。
可她這次躺下感覺還沒過去多久,就聽到一聲暴躁的男聲把她從睡夢中驚醒。
“這誰呀!這麼沒素質,我才出門幾天,這是把我家當公共垃圾桶了?
怎麼我家門口都是玻璃渣子,還講不講衛生了。”
郭立新剛從運輸隊回家,手上還提著一路上收到的不少好貨。
有雞有肉,還有不少山貨,這都是他這一趟出門的收獲。
他提著肉可不是顧婉秋幾兩幾兩的,而是一條就有個兩三斤,一共提著三條。
都是醃好的臘肉,肥瘦相間。
原本興致不錯的回家,就見到他們家門前灑落了不少玻璃渣子。
罵完一句,郭立新很快就找到玻璃渣子的源頭,這不是程東家的玻璃嗎?
怎麼被人砸破了。
程東意外去世郭立新是知道的,隻是顧婉秋穿越過來的時候,郭立新已經有運輸任務出門了。
因此對於顧婉秋的改變他也不清楚。
找到事情的源頭,他直接是敲響了顧婉秋的房門。
“開門,開門。”
顧婉秋之前就被他的大嗓門吵醒,這敲門聲自然也聽得清楚。
這讓有起床氣的她有些心煩。
這邊在敲門的郭立新,動靜鬨得大,馬婆婆第一個出門察看。
“原來是立新回來了,哎呦,這次出門收獲不錯呀!
還是你們當司機的好,工資高,福利好,出門一趟又是豬肉又是雞的,可真讓人羨慕呀!”
“這話你可彆亂說,這些東西是村民們自發贈送給我的,可不是我找他們要的。”
郭立新很愛惜自己的名聲,他是開貨車的,有時候路過村莊,總會有人讓他幫忙運送貨物,或者順手搭個人的。
這跑一趟運輸,除去工廠給的補貼外,更是能收獲不少好東西。
由此郭立新的生活水平,那可是他們院裡獨一份的好。
“是是是,是我剛剛說錯話了。
我在家常跟我家利國利民說,一定要跟你立新叔叔學習,爭取長大了當一名司機,這才是前途無量呀!”
馬婆婆這張嘴罵人的時候是真夠毒的,這哄人的話也是張口就來。
她的話讓一貫自大的郭立新很是受用,大方的把他帶回來的土特產拿出來一些給馬婆婆。
“還是你馬婆婆會說話,這是我給利國利名吃的,這可都是好東西,想買都買不到的。”
馬婆婆高興的接過,這也不是第一次找郭立新要東西了,知道哪些話他聽了會高興。
其實這些東西怎麼來的,大家心知肚明,隻是沒憑沒據的,大家也不會拿這些事找他的不痛快。
“那我替孩子們謝謝你了,你這是找顧婉秋?
我跟你說,你這次出車時間長,院裡有些事你還不知道。
這顧婉秋自從程東死後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為人尖酸刻薄,更是仗著大肚子,在院子裡胡作非為。
你找她,可是要小心一點,當心她拿肚子的事找你的麻煩。”
馬婆婆還真是不留餘地的抹黑顧婉秋,也就在這時顧婉秋打開了房門。
就見到門外站著一個高個子長相有些油膩的男子,還有馬婆婆。
油膩男子打扮得倒是十分得體,頭發更是抹了不少發油固定,三七分,讓他這人看起來有些油膩。
看年齡應該也是二十多歲,眼神中透出幾分高傲來。
看向顧婉秋的目光,帶著幾分不忿和輕視。
“馬婆婆,你這張嘴巴還真是能說,要不要我給你拿個喇叭,讓你好好說道說道!”
“哼,誰稀罕得說你,我不過是擺明事實而已。
立新呀!反正我跟你說的話你注意一些才好。”
馬婆婆說完話,提著剛剛郭立新給她的東西,滿意的回家去了。
“顧婉秋,你這玻璃怎麼回事,誰砸的?
趕快把我門前的玻璃渣子給收拾了。”
郭立新看到顧婉秋家裡的玻璃被砸後,也是好奇,沒忍住詢問了一句。
不過好奇歸好奇,這該收拾的還是得收拾。
顧婉秋聽過剛剛他們的一番對話,對於眼前之人的身份也有些了解了。
她之前還以為她右邊這一戶沒住人了,沒想到人家是工廠跑運輸的。
之前她也看到有玻璃渣子散落到他家門前了,她沒收拾也是留著作案現場。
也是因為旁邊沒住人,也就沒提前收拾,想著等會找到砸她玻璃的人,再讓人收拾的。
現在人都找上門來了,她也沒跟人糾纏,拿著掃把簸箕去把碎玻璃給打掃起來。
“你打掃乾淨一點,我平時可是穿皮鞋的,這要是紮我皮鞋底了,我可是要找你賠償的。”
郭立新麵對一個孕婦,指揮起來也毫不顧忌。
他可不在乎什麼孕婦不孕婦的,他的皮鞋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