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秋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醒過來。
昨天和朋友們聚會玩到淩晨才回得家。
此刻醒來也是感受到窗外的陽光有些刺眼,讓她眼睛有些不舒服,哪還有睡覺的心情。
咦~~~~
等等。
不對呀!
她的床啥時候能被太陽照到了?
感覺到周圍環境不對勁的她,立馬警覺的睜開眼睛,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線後,入目的果然不是她精裝修的房子。
要知道當初買房,戶型樓層,房屋裝修,設計,材料選擇都由她一人操手。
什麼時候她精裝修的房子成了毛坯房?
說毛坯房也不對,雖然牆麵灰撲撲的一片,可好歹房間裡有床,衣櫃,書桌置物架等。
能看出不少生活痕跡。
可這麼簡樸的裝修真的不比毛坯房好多少。
眼前的一切讓顧婉秋的睡意褪去,現在迷惑的是,她這是在哪裡?
昨天她雖然喝了酒,可還記得明明還卸妝睡覺了,絕對沒有喝醉。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這是在哪裡?
就在顧婉秋一頭霧水,打算從簡陋的木板床上,起床查看情況的時候。
再次被震驚!!!
她.......她…她她!!!
她的肚子居然是鼓起來的,跟懷孕五六個月了一樣。
麵對陌生的環境顧婉秋還隻有一些不妙的想法,可看到鼓起的肚子,這一刻徹底慌了神。
雙手顫顫巍巍的往肚子上摸去。
很快就摸到鼓鼓的肚皮,是真實的不是塞了什麼東西。
還好巧不巧的,肚子裡麵的小家夥也踢了一下肚皮。
嚇得顧婉秋猛的縮回了手。
這......這這,玩笑可不好笑。
此刻,迷茫,恐懼,驚異的目光在她的眼中一一閃過,昭示著她的不平靜。
老天爺!!!
她怎麼睡一覺醒來就成了孕婦了?
顧婉秋覺得肯定是昨天她喝了假酒,導致她現在產生了幻覺。
要知道她雖然談過不少男朋友,可她還從沒想過生孩子結婚。
嗬嗬嗬,這一定是她的幻覺,她不信。
抱著喝了假酒的心思,顧婉秋又重新躺好,全身繃得筆直,雙手習慣性的放在肚子上。
感受到鼓鼓的,立馬把雙手放在胸前。
心中無比虔誠的默念,這一切都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等到時間過去好幾分鐘,顧婉秋給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
再次睜眼。
還是灰撲撲的牆麵,具有曆史感的家具用品。
最主要的是圓滾滾的肚子。
看到信念被打破,顧婉秋在床上emo了許久,最終認清了現實。
如果說隻是房間不對她可以說是朋友的惡作劇,可這明顯的胎動是怎麼都做不了假的。
她這難道是穿越了?
看著房間裡的布局,像是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裝扮。
她的目光再次掃過房間,剛剛隻是匆匆看了一眼,此刻看得仔細。
很快她就看到牆上掛著上的掛曆,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1964年5月。
1964年?
這一年她媽都還沒出生了,這真的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就在顧婉秋震驚她穿越過來的時間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啪啪啪.....”
聽到敲門聲,顧婉秋一個激靈從床上一個翻身下了床。
一起身就感覺肚子一沉,突然成為一個大肚子孕婦她是真的沒適應。
肚子裡的孩子可能也是遭不住母體這突然的動作,還不滿得又踢了踢她的肚皮。
這種體驗,讓顧婉秋連忙捂了捂肚子,一臉愁容。
這叫做什麼事!!!
不等她感歎這種新奇的體驗,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音,不給她考慮的時間。
這次敲門聲明顯加重,還伴隨著一道爽朗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婉秋,你好些了嗎?”
聲音中帶著幾分關心,任誰聽到都能心存幾分好感!
顧婉秋很確定她是穿越了,聽著門外的聲音她不知道要怎麼辦。
她是穿越了,可她記憶沒穿越呀!
除了她穿越前的記憶,這具身體是什麼情況?
門外是什麼人,和她是什麼關係她完全是兩眼一抹黑。
不過,剛剛外麵的人叫她婉秋,這倒是和她的名字一樣。
顧婉秋原本不想理會,畢竟她沒有記憶,原身什麼性格她也不清楚。
這要是變化太多,她也怕引起彆人的懷疑。
不過她是個適應能力很快的人,既然人都來了,她想梳理出更多情況後再跟這裡的人接觸。
可門外的人似乎對她很關心,她不出現恐怕不行,而且來的也不止一人。
“婉秋,你醒了嗎?我們知道程東去世你很難過,可你也要為自己為肚子裡的孩子著想呀!
就是程東的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你懷著孩子這麼傷心難過,你要早點振作起來才是。”
剛剛那道爽利的女聲再次響起。
顧婉秋從她的話語中也能了解一些現在的情況。
她現在的身份貌似是剛死了丈夫成了寡婦,而且肚子裡還揣著一個娃。
老天爺,你玩我了?
“顧婉秋你快開門,沒看我和向紅嫂子這麼關心你,我可是一下班飯都沒吃就來看你了。
你門都不開算什麼意思?
這麼多天我們幫你忙裡忙外的,你就這樣對我們這些鄰居的?”
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道尖銳的女聲,語氣中明顯透露出幾分不耐煩。
聽到這道聲音,顧婉秋有些不滿得皺皺眉。
正常情況下,一個女人年紀輕輕的死了老公又懷了孕。
怎麼看都是弱勢可憐的群體,而這道聲音的主人這樣對待她是不是有些不妥?
難道她和門外的人有仇?
從她們的隻言片語當中,顧婉秋也能分析出一些信息。
原身的性格應該不強勢,不然也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來,還跟她說出這麼不好聽的話。
顯然對方並不把她放在眼裡,覺得她好欺負,就算受氣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畢竟剛死了丈夫,這要是瘋起來一般人估計招架不住。
而這個女鄰居,似乎根本不怕得罪她。
因此,顧婉秋覺得原身的脾氣應該不大,或者直白一點就是柔柔弱弱的性格。
也可見原身的性格,絕對不是鬨騰的人。
當然,這也隻是她的一個猜測。
現在的顧婉秋不得不多想一些,儘量和原身的性格不要有太大出入。
不過,她怎麼說都是剛死了男人,要是性格有些改變也是能理解吧。
畢竟有些人經曆過一些風雨後,性情大變也是有的,她死了老公應該算大事了吧。
想到這裡,顧婉秋提著的一顆心,倒是穩定了下來。
既然躲避不了,那就多觀察,目光堅定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