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初!”江婉清接起電話吼了一嗓子:“你也不知道提前說一下,害我搞出這麼大烏龍!”
江淮初無比慶幸自己開了免提,不然恐怕鼓膜都得震碎。
江婉清這一嗓子,把林嘉欣也嚇的不輕,她本就擔心,現在更擔心了,臉色不知不覺又白了幾分。
“彆怕。”
江淮初用口型說了兩個字,安撫她的情緒,又伸手捏捏她的臉蛋,等她臉上染上淡淡的粉,他才重新看向手機。
江婉清還在那頭氣鼓鼓抱怨。
“媽,我有事和你說。”江淮初打斷她:“我女朋友家裡……”
他才起了個頭,就聽江婉清說:“這事你小姨說了,她已經出麵解決,以後欣欣家人不會再來找麻煩。”
江婉靜無意摻和,但那天在電梯間看到林嘉欣,小姑娘看著心灰意冷,她畢竟是過來人,於心不忍,所以找秘書去調查。
了解真相後,尤其是看到林嘉欣被打了一巴掌,她很心疼,同時也能理解林嘉欣的顧慮。
於是她帶了幾個壯漢上門,警告趙秀英不要再找林嘉欣,如有下次,她就攪黃林嘉欣哥哥的工作。
趙秀英平時一副膽大包天的模樣,但到底沒見過這種場麵,再說對方拿兒子的工作威脅她,兒子一向是她的軟肋,她哪裡還敢輕舉妄動,隻能背地裡罵兩句林嘉欣。
“對了,你爸去銀行給你打錢了,你抽空帶欣欣去買戒指那些。”江婉清喝了一口水,又道:“你問問欣欣,想什麼時候領證,我和你爸的意思是先領證,再辦婚禮,當然主要還是看你們意思。”
“行,那我問問,先掛了。”
江淮初急著掛電話,因為一旁的林嘉欣早已泣不成聲。
“我就說讓你彆擔心吧,你看看你。”他抽了幾張紙幫她擦眼淚。
林嘉欣抽泣著撲到他懷裡,懸了一上午的心終於落到實地。
“江淮初,你,你爸媽真好。”
“以後也是你爸媽。”江淮初捧住她的臉,親了一口:“挑個時間去領證?”
“嗯。”
江淮初哄了好一會兒,才把懷裡的人哄好,他細細摩挲著她纖細的手指,中指上的戒指摘了,留下淡淡的戒痕。
“怎麼忽然戴戒指了?”
有天他在樓下,看到林嘉欣下來扔垃圾,右手上的戒指明晃晃的,刺痛他的眼睛,醋意隨之湧上心頭。
但出於對她的信任,醋意隻稍稍停留幾秒,便消散乾淨。
林嘉欣從他懷裡仰起頭,水潤澄澈的大眼睛直直望著他,聲音還有幾分哽咽:“禮物。”
“什麼禮物?”江淮初輕撫她哭腫的眼睛。
“生日禮物。”
林嘉欣說著彎腰從茶幾下拿出那個快落灰的盒子:“你的生日禮物,生日快樂。”
遲到的生日祝福,遲到的生日禮物,她都補上了。
等江淮初拆開後,她取出戒指,牽過江淮初的右手,戒指卡在他中指骨節處,套不進去。
江淮初伸出左手遞上:“戴無名指。”
林嘉欣猶豫一下,照做,戒指尺寸與無名指完美匹配,仿佛量身定做一般。
玫瑰金的戒指戴在他修長無瑕的手指上,美的如同一件藝術品。
“你的戒指呢?”江淮初問。
“在房間裡。”
林嘉欣怕家長疑心,上午出門前特意摘了下來,放在床頭櫃上。
“去戴上。”江淮初抱起她往臥室走:“今天陸可可不在吧?”
“不在。”
林嘉欣想起幾天前的狀況,白嫩如玉的耳根悄悄紅了。
那天她也是這樣被抱到臥室門口,隻是今天,終於能登堂入室。
林嘉欣的戒指也被江淮初戴在左手無名指,原本戴在中指有點緊,戴在無名指卻正好。
或許是冥冥中注定。
兩人並排坐在床邊,左手交疊,鉑金戒指碰撞摩擦,發出“叮叮”的響聲,江淮初的吻在這美妙動聽的聲音中落下。
自唇瓣輾轉到鎖骨,緩慢而輕柔,一點點撩撥林嘉欣的心弦。
“衣,衣服新買的,你,你輕點……”
林嘉欣輕顫著阻止,可是已經晚了,針織衫的扣子滾落到木質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是它碰瓷我。”江淮初壞笑,無辜的嗓音中帶著幾分暗啞:“再買一件。”
衣服剝落,他的吻再無阻隔。
窗外是春日暖陽,柔和的光線從窗簾下擺打在地上,影影綽綽,卻照不亮一室旖旎。
在一片幽暗中,林嘉欣迷蒙著雙眼,看著男人黑乎乎的腦袋在她身上起伏。
蔥白的手指在粗硬的發絲中穿梭,毫無章法。
黑與白,糾纏交織,譜寫出生命大樂章。
不知過了多久,林嘉欣繃緊的腳趾終於脫了力,軟綿綿放平。
此刻的她猶如一條剛上岸的魚,閉著眼大口大口喘息。
半晌,她稍微緩過神,抬起綿軟的手臂,去找尋儘心儘力伺候她的男人,卻隻摸到他濕潤的唇瓣。
指尖像是被燙到一般,緊急撤回。
江淮初低低笑了一聲:“害羞什麼?那裡比你這張嘴誠實多了。”
粗糲的手指落在她微腫的唇瓣上,在咬痕上輕輕摩挲。
“壞習慣,得改。”
林嘉欣渾身上下紅透了,如同剛出鍋的蝦,她彆開臉,倔強道:“不改。”
“可我喜歡聽,真不改嗎?”江淮初指尖在她小腹打轉,耐心哄著。
林嘉欣戰栗了一下,平靜的湖麵又泛起一絲漣漪,她深吸一口氣,求饒道:“改。”
話音落下,她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伸出手臂去掀江淮初的毛衣,卻又被男人潮濕的大掌扣住:“你有前科,今天就到這,等領證了再給你。”
林嘉欣愣了幾秒,隨後試探道:“你是不是身體……?”
她承認她有前科,但已經見過家長,進度到了領證這一步。
而且她還一絲不掛躺在床上,這樣,江淮初都能坐懷不亂,不得不令人懷疑。
江淮初被她氣笑,帶著她的手往下:“自己感受。”
炙熱的觸感襲來,林嘉欣臉頰又燙了幾分,霧蒙蒙的眼睛裡透出幾分無語:“江淮初,那是結婚證,不是準啪證。”
“我們家家教嚴。”江淮初動手幫她清理,嘴裡一本正經說著:“未婚男子得守男德。”
林嘉欣:“......那你守著吧。”
反正難受的不是她。
等徹底緩過勁,林嘉欣去洗了個澡,然後繼續碼字,江淮初則躺在沙發上邊玩手機邊陪她。
晚飯在家裡吃的,依舊是江淮初做的,飯後,林嘉欣繼續碼字,直到十點,她才摘下眼鏡,準備收工。
“你還不回去嗎?”
她放下眼睛,催促沙發上守男德的男人,他在也做不了什麼,反而會變著法子折磨她,還不如讓他回去,兩人都睡個安穩覺。
“不回去了。”
江淮初的語氣,不是在和她商量,而是在通知她,林嘉欣被他的理直氣壯驚到:“你不是說家教嚴嗎?家裡沒門禁?”
“江女士才沒空管我回不回去睡。”
江淮初懶洋洋地從沙發上坐起,下一秒,江婉清的電話來了。
“幾點了?你還不滾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