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初捧著她的臉親了又親：“行，今天放過你，明天補上。”
他抱緊她，躲過一劫的林嘉欣也牢牢抱住他。
他們的心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近。
抱了一會兒，江淮初勁頭十足地去做飯，做了滿滿一桌子菜。
林嘉欣後知後覺自己被捉弄了，這回他說的滿漢全席是真滿漢全席！
雖然和宮廷裡的差了十萬八千裡，但好歹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江淮初在那種事情上一貫尊重她的意見，怎麼可能明知她身體不適還強迫她？
念在閃瞎眼的鑽戒上，她沒和他計較。
十天的假期很快結束，回到北城，陸可可一刻也等不及，跑去火車站接他們的。
一路上她挽著林嘉欣的胳膊，喋喋不休。
江淮初看兩人親親熱熱，小彆勝新婚的模樣，當場就想買票回光明村了。
至少光明村裡二狗有了開心後，沒空給他們當電燈泡。
大門一關，他和她可以隨心所欲。
以前孫浩東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江淮初還不屑，他才不是。
數學可比男歡女愛有意思多了。
如今兩邊臉都被打腫了。
現在數學對他來說依舊有意思，但男歡女愛同樣有意思。
愛一個人大抵如此，每時每刻都想和她在一起。
水乳交融，直到天荒地老。
“可可，你快來看看這些衣服。”
剛進家門，林嘉欣就急吼吼給陸可可展示這次讓李春霞做的衣服。
每款裙子都做了兩件，一件陸可可穿，一件她穿。
原本計劃給沈佳和袁麗華也做兩件，但沒有她們的尺碼。
“等回頭要了她倆的尺碼，我再讓服裝廠做，她倆平時在學校呆的時間多，讓她們幫忙問問其他同學喜不喜歡。”
“你穿去給你嫂子看看，問她有沒有購買意向，順便收集一下你周圍同齡人的意見。”
閉門造車不可取，先調研一下市場，免得到時壓貨。
陸可可知道她的意思，一口應下。
兩人忙忙碌碌做了小半年的前期調研，把市場調研的清清楚楚。
陸可可的嫂子也十分給力，年後果然把店開起來了。
開在北城大學附近，店的規模不大，裝修是按照陸可可的想法來的，簡單時尚。
站在外麵就能透過玻璃櫥窗看到裡麵的漂亮衣服。
第一批上的是春裝，開業當天，林嘉欣和陸可可讓沈佳她們找了幾個相熟的女同學來店裡裝顧客。
幾個人穿著樸素，路人看到裝修可能會打消進去的念頭，但看到和自己打扮相仿的人在裡麵，膽子就大了。
有了進店的衝動，加上裡麵人多，大家更是想進去湊湊熱鬨。
林嘉欣和陸可可還有陸可可嫂子羅曉萍穿的是店裡的衣服，三個人身材好，樣貌又出眾，穿著亮眼的衣服，自然吸引了不少目光。
進來的顧客圍著她們問長問短。
她們麵帶微笑，好脾氣地回答。
店雖開在北城大學附近，但來的顧客大多是住在這一片的居民，好幾個顧客陸可可看著眼熟，是家屬院的。
“你這衣服好看是好看，但價格也太貴了，一條裙子五塊錢，夠我買幾天的菜了。”
一個年輕女人摸著林嘉欣身上的裙子，愛不釋手，嘴裡卻嫌貴。
五塊錢的裙子真不貴，這會兒已經改革開放了，女人聽口音是北城人，身上穿的裙子料子看著也不錯，家裡條件應該不會太差。
但人嘛，總想占點便宜，生怕自己當了冤大頭。
林嘉欣沒說話，給沈佳使了個眼色。
沈佳會意，忙過來摸林嘉欣身上的裙子，假模假樣問價格。
知道後故作為難道：“這裙子真好看，你能幫我留著嗎？等我過幾天錢攢夠了錢再來買。”
林嘉欣笑眯眯道：“姑娘，你是學生吧？我是想幫你留著，但這裙子除了我身上這條，就剩一條了，要是其他人看中要買走，我也沒辦法。”
“我們是做生意的，要不你再看看其他便宜的？”
“你旁邊的女同學剛剛還問價格來著。”
年輕女人聽到她們的對話，摸了把自己的臉，看看林嘉欣，又看看沈佳。
女同學？
她有這麼年輕嗎？
嘴角不由彎了彎。
在她猶豫的幾秒鐘，袁麗華很有眼力見地走到沈佳旁：“你還差多少錢，要不我和你一人出一半，咱倆輪流穿。”
年輕女人一聽就急了，裙子隻剩一條，當下便說：“裙子是我先看中的，給我拿來試試。”
林嘉欣立刻去拿裙子，好生招呼著試衣服，吹了一波彩虹屁，很快就把這單生意做成了。
她拿著五塊錢，還沒激動，沈佳和袁麗華激動地不行，湊到她身邊小聲問：“咱倆演的好吧？”
林嘉欣對著她們又狠狠誇了一波。
她前幾天把劇本都寫好了，好幾個場景，讓她們沒事就在寢室裡背背台詞。
今天看來，效果甚好。
第一批上新的衣服量不大，沒幾天就賣光了，林嘉欣連夜給李春霞發電報，讓她又做了一批。
服裝廠有自己的訂單要做，多了林嘉欣這筆，人手不太夠，李春霞和楊父楊母商量了一下後，把王桂香也叫去廠裡幫忙了。
王桂香要學習機器的用法，開心就被二狗帶去田裡，一天下來，就曬成小黑妹了。
彆說王桂香了，連劉紅梅都心疼地不行，她嚷著最近不上工了，非要在家裡帶開心，但也就帶了一天。
劉紅梅已經幫了他們很多了，王桂香和二狗不好意思，所以王桂香把開心帶到服裝廠去了。
開心坐在二狗找木匠打的小椅子上，好奇地東張西望。
她不哭不鬨，王桂香帶著也沒壓力。
加班加點幾天，終於把林嘉欣訂的衣服做完了，李春霞一刻也不敢耽誤，立馬發去北城。
這次量大，林嘉欣叫上江淮初一起去搬。
試驗期隻上了女裝，江淮初一直沒有用武之地，難得能出份力，他表現地相當積極。
又被大家明裡暗裡誇了一遍。
誇他長得帥，乾活又積極。
陸可可聽了，資本家的本性暴露了一點，她最近嘗到了賺錢的快樂。
“要不讓他來收錢吧？”她大膽提議。
店裡全是女裝，又全是女人，視覺審美疲勞，讓江淮初來點綴一下，說不定還能增加營業額。
陸可可說了自己的看法，林嘉欣覺得可行，數學專業的人才不用來收錢可惜了。
數學，總得展示一下它的魅力吧。
“你覺得呢？”她問江淮初。
她和陸可可算盤打的再響，當事人不答應也沒辦法。
江淮初正在往店裡搬衣服，抬眸看向她，不答反問：“你放心？”
林嘉欣頓時沉默了，之前還挺放心的，但最近確實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