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喝。”
有了前車之鑒,林嘉欣哪裡還敢喝酒。
她把陸可可扶到臥室裡,簡單擦了擦後再出來。
沈佳和袁麗華兩個人喝的醉醺醺的,也沒法扶她們回學校了,林嘉欣索性也給她們送到陸可可臥室。
幸虧陸可可的床大,三個人又都嬌小,擠一張床上問題不大。
在她給她們擦洗的時間,江淮初在處理外麵的狼藉。
又是擦桌子又是洗碗。
林嘉欣看的不好意思,沒讓他吃飯,反倒讓他幫忙善後。
“我來洗吧,你去休息。”她走過去拉江淮初。
江淮初自然不讓她洗碗,在家都沒讓她洗過碗。
“我來就行,你回去補償我。”他意味不明地笑著。
林嘉欣靠過去,挽上他的胳膊,帶著商量的語氣:“補償可以,但不是今天,她們仨喝醉了,我不放心,所以明天再補償,好不好?”
江淮初側頭看她,她的表情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沉默幾秒,他妥協道:“行,那我陪你一起。”
“不用不用,你回去睡覺。”
已經讓他乾苦力了,林嘉欣不忍心再讓他陪著自己受罪,指了指餐廳裡那張紅木沙發:“我晚上睡那裡。”
餐廳和陸可可臥室離的近,裡麵一旦有什麼動靜,她也能及時聽到。
在書外陸可可喝醉時特彆鬨騰,半夜還吐了好幾次,林嘉欣要是丟下她回去,會擔心一整晚的。
江淮初洗完最後一個碗,擦了擦手,語氣堅定:“我一個人睡不著,和你一起睡沙發。”
林嘉欣拿他沒辦法,去找了枕席薄被,鋪在紅木沙發上。
紅木沙發寬度比他們在光明村的床稍微窄一點,兩人擠擠能躺下,但是長度明顯不夠,江淮初得曲著腿才行。
林嘉欣找了兩把椅子放在腳後麵,給江淮初放腿。
前半夜還好,後半夜陸可可果然開始鬨騰了,先是吐然後又嚷著要喝水。
還好林嘉欣有經驗,處理起來熟練。
折騰好幾次,她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江淮初怕吵醒她,也陪著睡到中午。
三個醉鬼清醒了,來圍觀了幾次。
“阿欣和她男人感情可真好,我男人要是這樣抱著我,我做夢都得笑醒。”
“我男人連兒子都不願意抱,還抱我?做夢呢!”
“那我家男人兒子還是願意抱的,家裡男娃娃少,他稀罕。”
沈佳和袁麗華一句接著一句感慨,陸可可沒男人兒子這方麵的感慨,但她也有其他感慨。
以往醉酒,林嘉欣也是這麼照顧她的,有一次醉的厲害,折騰了一宿。
林嘉欣毫無怨言,第二天還去趕早八。
陸可可酒醒後喝著保溫杯裡的蜂蜜水,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再好的閨蜜也不能這麼折磨。
她暗暗發誓不能再喝醉了,至少不能在林嘉欣麵前喝醉。
結果到了書裡,忘的一乾二淨。
“阿欣,對不起,我昨晚又折磨你了。”
林嘉欣起床去洗漱,陸可可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她身後道歉。
“酒還沒醒?這麼見外。”林嘉欣在漱口,含糊不清道。
“醒了醒了。”陸可可抱著她的胳膊撒嬌:“我就是過意不去,讓你照顧我。”
林嘉欣不以為然:“你又不是沒有照顧過我。”
陸可可喝醉會有很多人照顧,有家人有朋友,可是林嘉欣不一樣,她隻有陸可可的關心。
通常她有個小毛小病,連自己都不放在心上的小事,卻會被陸可可當成頭等大事對待。
“你腳後跟怎麼又磨破了,等著,我給你拿酒精消毒。”
“等等,這款蛋糕裡麵有一點點芒果,你彆吃,我再給你重新點一塊。”
“哎呀,這肉才放下去的,你腸胃不好,等我試’毒’通過,你再吃。”
“……”
一件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林嘉欣都記在心上,那是她黯淡世界裡的一道光。
有一次她開玩笑說自己如果在出租屋出事了,那第一個發現的肯定是陸可可。
誰知陸可可走了心,每天來關心她的一日三餐,周末還時不時殺過去小住。
日子久了,林嘉欣發現端倪,有點後悔自己開那種玩笑,讓陸可可不要擔心,陸可可卻說隻是打幾個字的事情。
是啊,打幾個字的事情。
可是她的爸媽每次打字都圍繞著錢的事情,完全不顧她的死活。
“嘩啦。”
江淮初把刷牙水潑在地上,林嘉欣收回思緒,轉頭問道:“頭痛嗎?”
以往陸可可喝醉,林嘉欣都會給她泡一杯蜂蜜水。
這裡也沒備蜂蜜,昨晚隻給她喝了熱水。
“有一點點疼。”
陸可可說的一點點疼,實際緩了兩天才緩過勁,導致她又在心裡暗暗發誓,不能喝酒。
期末考試結束,林嘉欣和江淮初坐火車回光明村,陸可可舍不得她,在車站拉著她說了好一會兒話,非要她保證回光明村後會回信才放人。
林嘉欣再三保證,結果還是到火車快開才上的車。
這次坐火車,她吸取教訓,提前準備了口罩,總算在車上度過相對清新的一夜。
下火車時,林嘉欣一眼就看到來接他們的人。
主要來的人太多了,劉紅梅和林大山,二狗一家三口,李春霞和甜甜,連楊父楊母也來了。
因為甜甜要來,楊母自然要跟著來。
和他們同一趟火車的還有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