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班裡的蕭晨,站到沈念年桌前。
他手插兜裡,瞟了一眼沈念年的裙子。
皺了皺眉“陪我去買水”
“喔喔好”沈念年跟在蕭晨的身後……蕭晨走在前麵。
拉開校服動作流利的脫下外套,轉過身係在了她的腰上。
少女瞳孔放大,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你在這等我,我馬上來”“好……”支支吾吾的答道
跑到小賣部的蕭晨,跑到收營員的麵前“有沒有衛生巾”他並不覺得尷尬。
“有的”他害怕她難受。“給你50不用找了”將錢丟在了收營員的手裡,這小夥子夠可以的。
“給,回來了”蕭晨大大方方的將手上的東西給了沈念年,少女臉上很詫異“謝謝”
忘他身上看去,他沒有買水,而是隻買了這個。
“好了謝謝你,對了,衣服給你弄臟了,對不起,要不我回去給你洗”
她像一個犯了天大的錯誤一樣委屈道“你要是介意的話我給你錢你在買一套”
蕭晨並不所以,他輕輕挑眉一笑“不用了,這沒有什麼,正常生理現象”
夕陽照在她的臉上,回憶就此出現,那時是高一的時候沈念年第一次來,並不知道怎麼處理,求助同學,同學都不會理會她
紛紛嘲笑她,她隻能慌忙的跑到廁所,無助的像個小孩子……
班主任走到講台上“今年我們要畫手抄報,想報名的同學到我辦公室報名,下課了”媛桉用筆戳了戳在發呆的沈念年,這是的她才緩過神來“啊,怎麼了”
念念,你畫畫這麼好,你報名不”“好……好啊”
下課了,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老師,我想報名”蕭晨怎麼在這?
班主任一臉慈祥,雖然沈念年家裡的條件不好,但是因為成績班主任還是很照顧她的
“好啊,本次獲得第一有獎金的,”看向對麵的蕭晨
“剛好,你倆一起”蕭晨滿臉洋溢
他滿臉得意說道“好的老師”
出了辦公室的門“喂,你真要和我一起啊,剛剛在辦公室裡答應的這麼爽快”
“不然呢”
一步一步緊逼著沈念年,少女滿臉嬌羞一把推開了他,少年仰起眉角,一臉開心。
放學了,同學也陸陸續續走了,教室隻剩蕭晨,和沈念年了”。
沈念年將收拾好的書包放在了課桌上,拿起粉筆,走向後麵的黑板,開始構圖,少女墊了墊腳,始終碰不到最上麵,一旁倚靠在牆上的蕭晨
“小矮子要幫忙嗎”
無可奈何了她已經轉過身委屈道“要”意料之中。
蕭晨將手高高揚起,為少女的畫添加了幾筆,低過頭看向少女,少女的臉上五彩顏色的粉筆灰。
少女眼睛懵懵懂懂的,眼睛笑得如月亮一般,仿佛有一股吸引力,窗外一陣涼風襲來,吹動了少年的心……
“終於畫完了蕭同學,呼~我們走吧”
少女背著書包歪著腦袋問到 “謝謝你幫我,我請你吃東西吧”
說完,拉著蕭晨的手走出了校門。
來到學校後麵的小吃街,帶蕭晨來到了自己平時打工的那家生煎包店。
經營這家的是一位老人,叫李爺爺。
少女將書包放在一旁坐在了蕭晨對麵。
“我和你說李爺爺家生煎包可好吃了,我平時就在這打工”
聽到這一句的蕭晨心裡非常複雜“李爺爺兩份生煎包”
“是小年啊,好,”
李爺爺急忙的將兩份生煎包端到了倆人麵前“慢用,倆位”
“謝謝李爺爺”沈念年很有禮貌。
“快嘗嘗”蕭晨用筷子夾起一個生煎包放到嘴裡,仔細品嘗著。
沈念年滿懷期待“味道怎麼樣”。
蕭晨露出了一絲絲微笑“好吃”
“好吃的話,就多吃點”
蕭晨看著麵前的少女,寵溺一笑“對了,問你個問題唄。
沈同學”“呃,你說”沈念年正往嘴裡塞著生煎包。
“大家為什麼都叫你念念啊,是你的小名嘛?我就有的好奇”蕭晨問到。
正在吃東西的沈念年放下了手上的動作,心中一些不好的回憶又翻湧起來
“不是的,念念不是我的小名,“念念”是我弟弟的小名”……聽到這裡的蕭晨愣住了。
而沈念年繼續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學習這麼好嗎,你知道我為什麼帶助聽器嗎,你知道我為什麼是一個人嗎”
“沒有父母嗎”“在我8歲那年,弟弟也6歲了,他當時哭著鬨著要去公園玩,我媽媽因為工作,她讓我帶我弟弟出去玩耍,到了公園”
“弟弟跟我說他想吃冰激淩,我就讓她坐在長椅上等我去買,哪都不許去,當時買冰激淩的好多人,排了很長很長的隊”
“買完後,我發現弟弟不見了,我當時就很著急,就聽見一群人圍著河大喊道有人掉水裡了”
“我急忙跑過去,可是說什麼都晚了,你知道嗎,弟弟被救上來時就已經身亡了,手上的冰激淩也化了,回到家,爸爸媽媽就因此為這件事天天鬨的不可開交。”
“我知道,是我的錯,有一次他們吵架時我爸爸生氣的將我一把從樓梯推下去,我的耳膜也因此受損”
“沒過多久他們還是離婚了,爸爸走了,我媽媽那段時間精神就開始不好了”
“我弟弟叫沈宸念,小名叫念念,我媽就將我的身份證名字從沈年年改成了沈念年,我的小名是年年,媽媽那段時間一直抱著我哭嘴裡不停的念著我弟弟的小名,沒過多久她自殺了。玩的好的同學聽我媽這麼喊我,也就喊我念念了,之後的日子我就背著這個名字活下去,真的好累”說著說著沈念年的眼淚就流出來了
“都是我的錯,對不對,這都是老天爺給我的報應,哈哈哈”蕭晨聽到這句話心裡一陣心疼眼前這個委屈的少女“老板,來一箱酒”蕭晨並沒有阻攔,而是陪著她喝起來,喝了幾杯的沈念年好像身上有點過敏,蕭晨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酒杯“彆喝了,回家”
少女委屈巴巴“回什麼家啊,我沒家,你知道嗎”一把將少女胳膊拉起,將她抱在懷裡,拿著她的書包“走,回家” 。
喝醉的沈念年戳著蕭晨的臉“為什麼啊,老天爺不公平,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對不對!看著懷裡的少女紅彤彤的臉還有委屈的樣
“誰都沒有錯,你也是,沈年年”
“以後的路我陪你走,好不好”
他自顧自的說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到了家。
將懷中的少女輕輕的放在了床上,慌忙的在藥箱裡找到了酒精過敏藥,他坐坐床上輕輕的將她抱起來,“張嘴,吃藥,你過敏你還喝酒啊”責備的語氣,這時的沈念年也醒了眼巴巴的盯著他“沒有任何人心疼我,所以我就沒在意,再說了也是一點小過敏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吃了過敏藥的沈念年身上的紅點也漸漸消失了“下次彆這樣傻了,知道嗎”。
沈念年看著他的側臉,少年的五官分明,隱隱約約的有一絲清冷的氣息“你……當年為什麼輟學啊”沈念年害怕問了不該問的“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說也行。
窗外的月亮非常皎潔,房間的窗簾也被吹起。一絲回憶被勾起。
那時候的蕭晨已經15歲,他的母親目睹了他父親出軌的經過,蕭晨本以為母親會默不作聲,然而就這樣一直等,等到父親回來了,等到卻是離婚,父親和母親大吵一架,父親將他帶走了,當時的他根本沒有選擇權。父親想要他繼承自己的家業,可蕭晨卻從來不對這些東西感興趣,沒過多久父親還是將出軌的那個女人娶進家門了,有好幾次母親來大鬨公司,求求父親和她重歸於好,把兒子還給她。父親卻將她無視,並不讓兒子見他的母親。沒過多久母親好像生病了,精神也開始不正常了,父親就派人將母親送到了精神病院。
在這期間父親一直對蕭晨洗腦,是母親不要自己的
那天是蕭晨的生日,在飯桌上蕭晨看著父親和那個女人親密的樣子和難受“爸!哪怕你對我媽像對這個女人一半好,她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說完這句話,飯桌上安靜的不像話。耳邊傳來父親嚴厲的聲音“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跟我提你媽”蕭晨跟父親大吵了一架,摔下手中的筷子就跑出去了。
那段時間他一直非常消沉,整個人都是頹廢的,直到他的爺爺找到他將他帶回了了蕭家老宅,並跟蕭晨聊了很多關於他母親事。蕭晨打小就聰明,憑借703分考進了A市,洛川第一中學。
沈念年把被子拉到了自己的臉上,露出兩雙水汪汪的眼睛。原來A市太子爺也有破碎的故事啊“竟然這樣的話,咱倆今天把自己的秘密都分享給了對方,那要雙方保守秘密哦!拉鉤,騙人是小狗”沈念年將小拇指伸到了蕭晨的麵前。
蕭晨嘴角上揚,真夠幼稚的。“行行行”
“明天有時間嗎?你不是好久沒見你母親了嗎,明天我陪你去看看,好不”“行,明天早上我來接你,那你快點睡”沈念年很乖的就鑽進了被窩裡,伸出一隻手向他揮舞著手“拜拜,明天見”看她像小貓躲進被子的樣子,寵溺的眼神都要溢出來了。
等他走了後,趕忙的從被子裡出來透氣。她想知道他的所有故事,他的痛處,為什麼想知道關於他的事情,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夜晚的銀杏樹總在悄悄的凋謝。少女的心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