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現在的工作進度。”

托尼把他們帶到實驗室裡，“我們預計最少還需要12個小時。”

“不，應該不需要這麼久”，格雷森調出幾個重要的數據，“會比預想中的要快很多。應該是因為你們這邊在同步解析。”

“介意我用下電腦嗎？”

格雷森雙手停在操作台前，轉頭問托尼。

托尼翻個白眼，“你不覺得你問的有點晚了嗎？”

“不過彆用這台”，他把邊上的一台解鎖，“你用這個。”

“而這個”，托尼雙手張開，坐下來，“是我的王座。”

聽到這裡，一直沒有抬頭的班納終於忍不住抬頭了。

而當他一抬頭，他就看到：

格雷森挑眉，做了個騎士禮，“聽從你的號令，我的王。”

他替人尷尬的感覺達到了頂峰。

好在邊上的托德一樣莫名替人感到尷尬。

兩個同樣在替彆人尷尬的人互相尷尬著看了一眼，突然又覺得好像沒那麼尷尬了，於是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托尼給格雷森一個肯定地點頭，“我喜歡。”

接著他把目光移向托德，托德不由得退了半步，“不，我不”

托尼努嘴，手指向另個空位，“你來嗎？”

“來”

“嗯？來還是不來？”

托尼不懷好意地問托德，“如果你來，我可以給你封個，榮譽騎士？”

“敬謝不敏。”

托德象征性地給椅子撣了撣灰，坐上去，拉近桌子，“我寧願要個電腦騎士的稱呼。”

這話純粹是順嘴。

但托尼，“好的，電腦騎士。”

托德：……

他無聲地看著他。

托尼明知故問，“怎麼了？”

“電腦騎士？”

他還故意加重讀音。

托德深吸口氣，勸自己忽略他的這種行為，冷靜沉著地問他，“能不能幫忙解鎖一下？”

“當然可以，電腦騎士。”

托尼微笑著幫他解鎖了。

托德：……

有句話說得好，打不過，就加入。

於是托德也掛上笑臉，“謝了，電腦國王。”

托尼舔舔嘴唇，強撐著又回了他一句，“不用謝，電腦騎士。”

托德的勝負心上來，準備繼續和他掰扯，被莉莉絲一翅膀塞住嘴，“嗚嗚”

“呸，呸，都是鳥毛。”

托德含了口水漱嘴，“咕嚕嚕，你這掉毛掉得有點嚴重啊，咕嚕嚕。”

莉莉絲也在用流水衝洗羽毛上的口水，明明是你把我的羽毛咬下來的！

她把羽毛上的水甩到托德的臉上，然後利索地飛到托尼的桌上梳理羽毛。

“嘖”

托德吐水，抹臉，“你可真行。我教你學會飛，就是為了讓你把水甩我臉上的，是吧？”

你說什麼？

我隻是鳥，聽不懂的噢？

莉莉絲裝傻，繼續梳理羽毛。

托尼樂不可支，側過身子準備拿包零食喂她，“藍莓乾還是芒果乾？”

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隻會選擇都要。

不過兩個之間，她選擇先吃藍莓乾。

莉莉絲在這方麵無師自通。

她爪子摁住零食袋，嘴巴咬緊邊口，一聲嘶啦，零食袋就開了。

剛準備伸頭夾一個出來，托尼就把她撥開到一邊，拿過零食袋往自己的嘴裡倒了幾個，“謝謝。”

“繼續。”

他把芒果乾的推到莉莉絲的爪子之下。

莉莉絲整個人都呆了。

發生了什麼？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就有人不做人了？

她半邊翅膀向後地插著腰，憤怒尖叫，“鈴！”

你搶鳥食！

“聽不懂”，托尼毫不在意，他敲敲桌子，“速度，我還等著吃芒果乾呢。”

莉莉絲扭頭，才不幫你撕。

這時候托尼就又看懂了，“你確定你不撕？”

不撕。

“好吧”，他肩一聳，把藍莓乾都倒進了自己的嘴裡，“嘶，好酸。”

“肯定的”，班納吐槽，“誰叫你一次性全倒進嘴裡。”

“還好莉莉絲不是真鳥”，他把自己桌上的零食撕開給莉莉絲，“不然她一定會把你叨的滿頭大包。”

“哼”

托尼儘量沒有聲音地吸溜著口水，“這本來就是我的零食。”

他吞掉口水，“埃德溫，發消息給那個誰，就說我要收購這個牌子的零食。讓他們來處理，越快越好。”

“先生，這本身就是你名下的。”

“那更好了，給他們的頭發郵件，藍莓乾太酸了，讓他重新研發口味。”

“好的，先生。”

“還有，研發出來的新味道要讓我先吃。”

“好的，先生。”

邊上的格雷森若有所思，“也許我們回去之後，也可以著手研發一個人工智能。”

“就叫阿爾弗雷德怎麼樣？”

“不怎麼樣”，托德知道格雷森這是在問他，“家裡已經有隻叫阿爾弗雷德的貓了。”

“誰知道惡魔崽子還會不會再養個什麼。還是叫他潘尼沃斯吧。”

“可以。”

這真是峰回路轉。

托尼沒想到有一天居然還能促進另個世界的布魯斯搞人工智能。

一想到這個世界的他那麼反對，但另一個世界的他說不定會努力搞出成果，他就樂見其成。

“我可以把資料全部打包給你們。”

托尼露出個搞事的笑容來，“權當是為了感謝你們這次的幫忙。”

“但是？”

格雷森聽出他還有個轉折的意思。

“隻有一個條件。”

托尼豎起食指，“一定要弄出一個人工智能。”

他們秒懂。

托德率先開口，“必定是老家夥不同意。”

格雷森打圓場，“布魯斯也可能是因為擔心人工智能過度智能了。”

“那不是更好”，托德發出了萬惡資本家的言論，“人需要休息，人工智能可不需要休息。”

“那等有一天，人工智能成為了我們的敵人。我們就也得24小時不停的和他作戰了。”

“那就等那天來了再說。”

托德從另一個角度出發勸格雷森，“而且在那之前，我們就已經先享受到它帶來的便利了。”

“你說得也有道理。”

格雷森左右搖擺，“或者我們可以直接開發出個簡易版的。”

“隻用於平常的戰鬥輔助。”

“拜托”，托德身子後仰，看向格雷森，“那不就和現在一樣了嗎？”

他企圖描繪出更生動形象的畫麵來打動格雷森，“大藍鳥，你這麼想。”

“當你疲憊的結束夜巡，回到家裡，一個穿著女仆裝的機器人立在門前，用著溫柔的嗓音問你”

托德為此專門捏了個聲線，“先生，歡迎回家。是想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的時候，你就不會有種被溫暖洗儘疲憊的感覺嘛！”

“嗯……”

格雷森皺著眉頭，順著往下想了想，然後豎起手掌對托德說，“不要，我不喜歡穿著女仆裝的機器人。”

他疑惑地反問托德，“你現在喜歡那樣的了？”

托德咂了下嘴，放大招，“蝙蝠俠那樣的呢？”

格雷森：！

“嘿嘿”，他搓搓手，能很明顯地看出比剛才期待多了，“要是是蝙蝠俠的話……”

一切儘在不言中。

托尼：“我還以你們會更喜歡美國隊長。”

“美國隊長？”

格雷森搖頭，“我們那兒並沒有美國隊長。”

“嗯？那我呢？”

“也沒有。”

“謔”，托尼摸起下巴，“你們世界不會隻有正聯，沒有複聯吧？”

“嗯哼。”

格雷森寬慰他，“說不定還有世界隻有複聯，沒有正聯呢。”

“不用安慰我”，托尼擺擺手，“世界的偏差，我還是知道的。而且，”

他嫌棄地撇嘴，“沒有我的世界一定是個很無聊的世界。”

“自戀。”

布魯斯的通訊這時候正好打進來，“既然你這邊人手更多，那這些分給你。”

“不是，等等。”

托尼震驚，“你的通訊怎麼接進來的？”

“埃德溫！”

“先生，我在。大約六天前，您曾把布魯斯的通訊設置為免接聽通訊之一。”

“什麼！改回來改回來！”

托尼白他一眼，“順便從明天開始，拉黑他。”

“好的，先生。”

反正都要被拉黑了，布魯斯直接又吐槽了一句，“幼稚鬼。”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拉黑？”

托尼怒瞪他。

布魯斯默默轉移話題，“眼下有更緊急的事情。”

“廢話。不然我現在就把你的通訊掛斷了。”

布魯斯：“三分鐘前，電腦提示，有人在破解我們世界的坐標。”

“三分鐘前？”

托尼敏銳意識到，“你事畢才給我打電話？”

布魯斯知道這時候要順毛哄了，不然後麵的麻煩會更大。

“有你在這邊計算數據，我才能放心地去對付他們。”

“當然”，托尼眨眼，“而且我這邊已經縮短到9個小時了。”

“不錯。但我們沒有這麼充裕的時間了。”

聽著這個世界的布魯斯的講話方式，格雷森和托德小□□流起來。

格雷森：不是錯覺，他講話又客氣又溫柔。

托德：惡人自有惡人磨。

格雷森：那我們下次？

托德：那你是在想屁吃。

托德：我看不如直接帶這個家夥回我們的世界住幾天。

格雷森：我覺得你這個主意好！

布魯斯：我看得懂。

托德和格雷森瞬間停止眼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