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無語，“一般不都應該會先講好處嗎？”

露露：“我們是正規公司，不是詐騙分子。”

“嗯”，托尼舔了下後槽牙，“有道理。”

中士：“你這就被他說服了？”

托尼邊轉筆邊說，“他都在這了，我們還能怎麼辦？而且人家的文件裡還明明白白地給你寫著，她出演的身份就是反派。”

“嗯？”

奇異博士解釋：“他們找我們合作的項目是拍真人動畫片，麵向的年齡段是3歲至80歲。”

托尼：“這些製作出來的劇集還會上傳到那什麼什麼管理局，然後播放到各個能播放的平台。”

中士一聽就笑了，轉頭對美隊說，“這不是你的老本行嗎？”

“哈哈哈哈哈”

大家接二連三的樂起來。

二戰時期，美隊和中士都參加拍攝過征兵宣傳的電影。不過不是合拍，兩人是分彆拍了一個。隻不過目前隻有美隊的被保存下來了。

托尼甚至把那個流傳下來的片段做了高清修複，然後就這麼一直滾動播放在複聯兩個基地所有有屏幕的地方。

美隊早已習以為然，麵不改色，話說誰又能在托尼這樣的操作下不脫敏呢？

他淡淡地說，“你不是也拍過？”

中士幸災樂禍，“可是它沒有並保存下來。”

美隊有點咬牙切齒，“我遲早會給你翻出來。”

中士眉毛一挑，“但凡有人保存了，小幼稚鬼會不翻出來做修複然後滿屏滾動播放？”

美隊自閉。

托尼也咬牙：“我遲早會找到的。”

蝙蝠俠不吱聲，他有，但蝙蝠俠不說。

懷有心理陰影的美隊，“那你們是怎麼樣的一個拍攝流程？”

露露掏出另一份文件，“目前暫定是第一季12集，一集24分鐘，每周五晚八點半準時更新上線。”

托尼撐著下巴，“就你們兩個人？這麼大的工程量？”

露露的語氣終於有了點變化，他帶著點驕傲的口吻，“莉莉絲大部分的時候都能做到一條通過，而且我們有全方位隨身拍攝的攝像儀。”

“隻有後期的剪輯可能有點麻煩。”他耳朵轉了轉，“但問題應該不大。”

中士表示他不關心那個，隻關心，“那我們需要出鏡嗎？”

“最好是出鏡。但不出也沒有關係。我們可以後期電腦合成。”

中士咂咂嘴，“高科技就是便捷哈。”

蝙蝠俠提出另一個問題：“暫且不論我們是否會出鏡。在假設我們會出鏡的前提下，你們文件上的相關內容並不詳細。”

露露再再掏出另一份文件。

“你那個是異次元口袋嗎？”

托尼忍不住先出聲問到，“而且你們是怎麼精準掏出你們想要的東西的，而不是和叮當貓一樣掏出彆的？”

“這個是魔法口袋。準確來說是概念。”

他想了想，對托尼這麼解釋，“我們可以粗略的將魔法世界分為兩類。”

“一類需要借助外力，如元素。另一類則是靠自身的魔力，這時，他腦海裡所想象到的一切都能憑借自身的魔力化為現實。”

“所以，你想怎麼殺死我就能怎麼殺死我。”

托尼直白地問出了在場超英都想到了的問題 。

“很遺憾，我做不到這種事情。”

露露變出一杯裝滿的紅茶，“我是個缺乏想象力的人。如果我沒見過你死亡的場景，那我就無法用魔法殺死你。”

“而莉莉絲的那個則是道具。你們可以姑且當它是係統背包。”

“我們繼續？”

蝙蝠俠點點頭。

在場的超英裡隻有奇異博士知道他未說出的後半句話，莉莉絲有著超出常人的豐富想象力和感染力。

露露喝口水，他已經很久沒有講過這麼多話了。大部分的時間他隻需要跟在莉莉絲的後麵嗯嗯啊啊，喊兩聲加油就行。

希望他很快就能恢複到這樣的生活狀態中去。

“至於你們出鏡的問題。”露露知道蝙蝠俠最關心的是什麼，“我們會全部打碼成你們超英的樣子。同時，我們也鼓勵你們隻以超英的身份出現。”

“畢竟我們需要的是正麵角色。”

“等等，等等。”

托尼發現了盲點，“那這個合約我們簽不簽有什麼區彆？你們明明就可以直接以反派的身份和我們開戰。”

“嗯”，露露慢吞吞地說，“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我們是正規公司，要走流程。”

托尼被噎了下，轉頭問他們，“簽嗎？”

美隊和中士都是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

奇異博士則是投了讚同的一票。

蝙蝠俠棄權。

某種意義上，蝙蝠俠的棄權就等於是讚同的意思。所以正聯的人也都是同意的一票。

“非常好，大方向定了，剩下就是細枝末節的地方了。”

不過多世界綜合管理局的合約本身就比較公道，再說奇異博士指出的也隻是在未來可能會出現爭端的地方。

所以差不多半個小時，超英和露露他們就簽好了名字，各自保留了一份文件原件。第三份文件則是有露露親自跑一趟，交到管理局裡。

“好了？”

莉莉絲突然精神一振。

“好了。”

露露感覺她苗頭不對，邁向洞的步伐一頓，“你想乾什麼？”

莉莉絲把設備打開，“哦吼吼，邪惡反派莉莉絲駕到！”

當時實在是事發突然，畢竟有特殊力量的超英都啟程了，隻留下一房間要靠自己力量回家的。

“什麼！”

“嗯？我沒事？”

托尼摸了摸自己剛才中箭的胸口，“也不痛。”

莉莉絲手裡還拿著弓，得意洋洋，“不過是暫時性的不痛罷了。”

中士他們擺出攻擊姿勢。

她猖狂地笑著，“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黑寡婦一聽眨眨眼，“是我聽錯了嗎？”

“你當然沒有聽錯！”

莉莉絲跳上桌子，“在接下來的24小時內，隻要有人向他提問，他就必須在真心話和大冒險裡做出選擇！”

中士默默把小刀收回去，“就這？”

莉莉絲瞪大眼睛，“敵人，給我擺正你的態度！”

“是是，抱歉。”

中士抱胸，挑起一邊的眉毛，“所以大冒險是什麼？”

“哼哼，那當然是他體能的極限了。”

莉莉絲邊說邊給他們做示範，“不論是高抬腿，還是跑步，亦或是跳繩，遊泳。隻要是在他身體允許的範圍內，他都必須要做！”

美隊也把盾牌收起來，摸不著頭腦，“這對他來說還挺好的？”

托尼吹胡子瞪眼，“你們要不要看看你們在說什麼！我平時對你們那麼好！結果你們就這麼對我？”

蝙蝠俠悄悄找了個好位置觀影。

“他說的，和我沒有關係。”

中士連忙撇清自己。

黑寡婦問了莉莉絲最後一個問題，“那他要是一直選大冒險怎麼辦？”

莉莉絲把設備設置成跟隨鋼鐵俠模式，然後拉著黑寡婦走到拍不到她們的角落裡，“理論上來說不會。”

“因為它取決於你內心裡的第一個想法。”

“一般來說，隻要人們不想再動，它就算是默認開啟真心話的狀態了。”

黑寡婦微微一笑，“這很不錯。”

她笑眯眯地接著問，“你有多少支箭？”

蝙蝠俠清楚她打的算盤，默默湊了過來。

莉莉絲一視同仁地推開他們，搖搖手指，“不行。動畫世界的道具必須用於正途。這是原則問題，不能退讓。”

“讓世界更好難道不算正途？”

莉莉絲撇嘴，“不要想著鑽字眼。孩子的世界不允許存在灰色地帶。”

黑寡婦聳聳肩，知道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了，轉身加入逗弄托尼的行列裡。

“所以你更喜歡他還是更喜歡我。”

“嘿，我……”

托尼想說的是我一樣討厭，但是說不出來。

他看向莉莉絲，這是什麼情況？

莉莉絲雙手叉腰做怪臉，“已經讓你不說真話了，你居然還妄圖說假話？”

“想都不要想！”

她擲地有聲，“你今天就在這裡說一天的真心話吧！”

說完莉莉絲就坐著魔法掃帚跑了。

托尼氣急敗壞，“你們都不幫我！我生氣了！”

中士連忙轉過頭去，以防自己的笑容刺激到他。他可沒美隊那麼能忍笑。

但他這麼明顯的動作，托尼還能不知道他在乾什麼？

“我宣布，我現在最討厭的人就是你了。三天內你都彆想和我說一句話。”

中士勉強忍住笑意，“所以你之前生氣也是這樣的？內心裡偷著想好和我們幾天不說話？”

沒有外人在，所以美隊直接喊了中士的名字，“巴基，彆欺負他。”

“兄弟，我才沒有。”

“他有。”托尼忍了一會兒，指著巴基的鼻子，“上次那袋藍莓乾是他吃完的！不是我！”

“我給他背了鍋！”

所有人看向巴基，他企圖辯解，“我隻吃到了最後的幾個。他開的封。”

“那也是你吃完的！”

美隊皺著眉來回看看，最後對巴基說，“你讓讓他。”

巴基：？

黑寡婦笑意加深，“就是，你和他搶什麼零食吃。”

托尼雙手叉腰，得意地衝他揚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