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覺得最近村裡真是好事連連。
近期內,結婚了好幾對。
知青點男婚女嫁好幾個人。
繞溪估計也是想到了這,臉上也不由的露出了笑容來。
“當初你追趙澤霖,那叫一個驚天動地,我當初覺得,你如此有毅力,總有一天你肯定能成功,好男兒也怕烈女纏啊!
誰成想,這才小半年的時間,物是人非,你們倆都各自有了愛人,各自有了歸宿。”
江梨也樂了,“你沒聽說過嗎?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還是做人比較好。”
饒溪對於她的話很好奇,“我沒聽說過,啥叫舔狗。”
“額...”江梨琢磨了一下該怎麼形容,“就是毫無尊嚴的去追求彆人,卑微討好,熱臉去貼冷屁股。”
“舔狗”繞溪嘟囔了一句,“還挺貼切,真挺有意思的。
江梨,你這是都是從哪學來的,老實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有時候和你待久了,我都感覺你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的世界裡應該是五彩繽紛,絢麗多彩的神秘地方。”
江梨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因為我會幻想啊!”
兩人都齊齊笑了起來。
突然笑著笑著,繞溪傷感了起來。
“有時候我挺羨慕你的,雖然你沒有和趙澤霖在一起,但還你最終找到了一個愛你的,你愛的人,組成了兩口之家,感覺你不管跟誰在一起,你都能過得很好。”
江梨察覺到她話裡的低落,小心問道:“你在知青點是不是不開心,有人欺負你了嗎?”
繞溪搖頭,“不是,沒人欺負我。
就是......就是突然也好想有個家。”
江梨握住她的手,“不要不開心,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不知道江梨哪句話觸動到了她,繞溪眼睛裡閃爍淚花。
“是不是膽小的人真的會錯過很多東西,今年是喜歡他的第七年,我做過最勇敢的事情就是去年給他寫了一封信表明自己的心意。
可是已經太遲了,他已經有了合適的對象。
我在他生命裡已經是過客了,從最初的一個月一封信,到現在為止已經一年多沒給我寫信了,他有了自己的新生活。”
繞溪的話帶著濃濃的低落和失望,像是要破碎了一般,眼淚蓄滿眼眶,卻怎麼也掉落不下來。
江梨有些壓抑,她沒有見過這麼消沉的繞溪。
她更加不知道繞溪有喜歡的人,她也從來沒有說過。
剛才還在“哈哈”大笑的氣氛,此時兩人都笑不出來。
江梨抱住她,“想哭就哭吧!在我麵前哭不丟人了,不要難過。”
繞溪擦了擦眼淚,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難過肯定是避免不了的,所以挺後悔自己的懦弱。
他和我一樣都是內向的人,愛這個字不會輕易說出來,其實我當初能感覺到他也是喜歡我的,可能都在對方等主動吧!
結果兩人就這麼錯過了。
從初中到現在,他一直在我心裡占據很重要的位置,我不該等的,等到最後,他隻是屬於彆人。
你知道初見時,你追求趙澤霖時,那熱烈張揚的時候,我內心無比的羨慕你,大家在背後說你時,我卻多次在想,我要是向你這麼勇敢就好。
我考慮太多,害怕拒絕,害怕連朋友都做不成,可是最終,就連朋友還是沒得做了,他與我漸行漸遠,多諷刺啊。”
從十六歲到二十三歲,如果再次碰到喜歡的人了,我估計也再也不會有當初愛的熱情了。”
江梨輕聲安慰,“不會的,你還年輕,還有美好的未來,未來一切不可知,你這麼好的姑娘,將來一定會過得很好。
我當初不也是追求趙澤霖,非他不可嘛,現在我多看他一眼都覺得辣眼睛,經曆了一些事情後,想明白了,他才是最不適合我的那個人。
喜歡是件很奇妙的事情,可能就是一瞬間,放下也是一瞬間,當喜歡的這層濾鏡碎了,那這個人也不過如此。”
繞溪眼睛紅紅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我這日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有些想家,也總是愛想往事。
可能是看著大家一個個的找到了幸福,自己孤單一人,也有所觸感吧!”
江梨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讓她麵向自己。
“繞溪,不要胡思亂想。
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嗎?
好好學習,屏除一切腦中一切雜亂,往死裡學,這才是你應該做的,不要為這些情情愛愛阻擋你前進的步伐。
你優秀了,你想的就都會有了。
你答應我,不要被這些負麵情緒所拖累。”
繞溪道:“我答應你,這些日子我看書有些乏了,是有些偷懶。
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放棄書本,我喜歡看書的。
江梨,對不起啊!帶給你不好的情緒。”
江梨道:“沒事,我喜歡聽你說的這些,我知道你把我當朋友。”
繞溪對她笑了笑。
“嗯,你是我朋友。”
接下來,兩人話少了一些,繞溪安靜的給她織毛衣。
她也要冷靜一下。
兩人織毛衣織到了傍晚,江梨留繞溪吃飯,但是被她給拒絕了。
江梨知道她不想給自己添麻煩。
也沒勉強,繞溪把毛線帶走了,說織好給她送過來。
沈以安推門進來,手裡捧著熱氣騰騰的,烤紅薯。
“她走了嗎?”
江梨道:“走了,繞溪沒口福了。”
她剝開一個烤紅薯,裡麵香噴噴的紅薯香甜味迎麵撲鼻,她咬了一大口。
她愛吃烤紅薯,特彆是冬天,吃了真舒心。
她邊吃紅薯邊問道:“沈以安,你說兩個喜歡的人如果錯過了,那會不會是件很遺憾的事情。”
沈以安挑眉,“為什麼這麼問?”
江梨把繞溪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是不是很遺憾?”
沈以安道:“我不覺得遺憾。
真的愛一個人的話怎麼會舍得讓她等呢?沒有這麼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愛你的人不管怎麼樣都會排除萬難為你而來。
其實就是有一方不那麼喜歡,如果相互喜歡的話,兩人不會等這麼些年。
真喜歡的話,都會迎合對方的。
一廂情願就要願賭服輸。”
江梨咽下嘴裡的紅薯,琢磨了一下他的話。
“你說的好有道理,你看問題比我更能看得到內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