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霜完全不同於林慕，探索學習的速度要快得多，再加上有上次的經驗，所以她一下子就進入了狀態。
而林慕則完全被她裹挾，被動地學會怎麼換氣。
直到五分鐘後，楚若霜發現林慕缺氧扛不住了才放過他。
鬆開嘴後，林慕跟一條離開水許久的魚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快感。
「臥槽，差點死了，我都看見太奶奶在跟我招手了」
林慕抬眼，正對上楚若霜那有些微紅的麵容。
此時她的秀發下垂，其中幾縷拂過他的臉頰，媚眼如絲，嘴角帶著淺笑，似乎對林慕的窘態非常滿意。
她輕舔嘴唇，一種風情萬種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個如同魅魔一般的女人落在林慕眼中，反倒讓他有些恐懼。
「嗚~~~嗚~~~吧友都是騙子，我恨你們！」
他不知道楚若霜解沒解氣，但他知道自己差點領便當。
同時他也開始埋怨出門前的自己：想法是對的，但本事是沒有的，所以你是怎麼那麼飄的？
“怎麼的？不是你先主動的嗎？怎麼看起來還一副不太開心的樣子？是我委屈你了嗎？”
楚若霜擦了擦林慕的嘴角，笑著說道。
“開......開心，就是有點......有點缺氧。”
“是嗎？看來你技巧還不太熟練，那就再練練吧。”
“等......”
還沒來得及製止，林慕的嘴又被堵上。
又過去五分鐘。
此時林慕像條死魚一樣癱在床上，嘴巴微張，整個人有進氣沒出氣。
「剛才......好像看到太爺爺了......」
因缺氧而頭暈的林慕，腦子裡空蕩蕩的，完全沒有一點奇怪的想法。
楚若霜捏了捏他的臉，語氣溫柔：“好了，看在你這麼努力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說吧，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
“什麼......事？”
林慕呆呆地嘀咕，回想著什麼。
「讓......讓你知道......誰才是老大......」
“嗯？”
心情不錯的楚若霜聽到這話，眼睛又沉了下來。
而見狀後，林慕也瞬間清醒過來。
“吃飯！對，我找你一起吃飯！”
“真的？沒有抱其他的壞心思？”
“沒沒沒，絕對沒有！”
林慕瘋狂搖頭，矢口否認。
這要讓楚若霜知道自己是奔著欺負她來的，肯定要被抓著切磋到分出勝負為止。
“好了，不逗你了，收拾一下走吧。”
“走？去哪？”
“吃飯啊！怎麼？自己說的話不記得了？”
“對，對，吃飯，馬上來！”
林慕收拾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服，擦掉嘴角那淡淡的口紅印，隨後便跟在楚若霜後麵，一起離開去吃飯了。
隻不過，得知他今天的目的後，楚若霜以後更不會放過他了。
“想倒反天罡是吧？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看著駕駛位上認真開車的林慕，楚若霜嘴角帶笑，心裡暗暗想道。
雖然她很喜歡林慕主動時的感覺，但她還是更喜歡拿捏林慕時的成就感。
..........
當晚。
陳巧馨的秘密房間裡。
“你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呢？”
陳巧馨趴在病床旁，用手戳著薑恒軒的臉，小聲地嘀咕道，臉上還帶著幾分憂愁。
楚若霜派人把他帶過來後，陳巧馨就一邊研究毒藥，一邊照顧他。
經過幾天的休養，薑恒軒身上大部分的傷口都已愈合，隻剩下一些比較重的內傷。
而薑恒軒吃了龜息丹後，也一直維持在假死狀態沒有醒來。
想著想著，陳巧馨又想起了昨晚的夢。
在夢裡，薑恒軒醒來後將她撲倒在地，一言不發，那俊俏不斷靠近，正當她閉眼準備接受的時候。
啪！醒了！
“陳巧馨，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被一個葉不凡騙還不夠嗎？不可以像劇情裡那樣戀愛腦了！”
她搖了搖頭，對著自己說道。
但腦海中又有另一道聲音在作祟。
“可是他沒騙過我，好像對我也沒什麼想法，他應該和葉不凡完全不一樣吧......”
“想什麼呢？”
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背後突然響起，嚇得陳巧馨緊緊地抓住薑恒軒的手。
反應過來那熟悉的聲音後，她才回過頭。
隻見楚若霜站在門旁，身後還跟著一個身著黑色緊身衣，臉上戴著麵罩的女人。
“你先下去吧。”
“是，首領。”
下一秒，那個陪在楚若霜身邊的女人便消失不見。
“若霜姐，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他好的怎麼樣？不過看起來......你在忙？”
話落，楚若霜的視線落在了陳巧馨緊握胳膊的那雙手上。
後者連忙鬆開：“沒！沒有，這是剛才被嚇到了。”
“沒事，隨便你，我不介意。”
“好的，若霜姐。”
陳巧馨以為楚若霜認同了她的解釋，而實際上後者的意思是你自便，我不管，就當沒看見。
當楚若霜走近身前的時候，陳巧馨也發現她有些不同。
“若霜姐好像......有種更成熟的感覺了。”
不過她也隻是在心裡想想，要是說出來的話指不定會以為她在內涵些什麼，比如老......
而楚若霜不知道陳巧馨的心理活動，自顧自問道：“他怎麼樣了？”
“恒軒哥哥的箭傷基本痊愈，體內的神經毒素也都已經清理乾淨，但像是左肩，胸口那些骨裂的地方還需要些時間調養才能恢複正常。”
“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羽幽姐他們才辛苦。”
比起秦羽幽她們以身入局，陳巧馨覺得自己的工作確實相當輕鬆，甚至連跟葉不凡接觸都是不必要的。
“所以還有彆的事嗎，若霜姐？”
陳巧馨隱隱感覺沒有那麼簡單，而後者也是拿出了那瓶複憶丹。
“薑恒軒是殺戮殿堂的殺手，小時候的記憶被人清除，隨後洗腦成了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而這是從江家拿到的複憶丹，可以讓他回想起過去，等他傷好之後就找個時間給他喂下去吧。”
陳巧馨小心翼翼地接過玉瓶，同時腦子捕捉到了幾處細節。
“殺手？沒有感情？”
她看了看床上的薑恒軒：“怪不得之前冷冰冰的，一點表情都沒有。”
“好了，東西給你了，該說的也說了，我先走了。”
“啊？這麼忙嗎？那若霜姐要注意身體，彆累到了。”
“嗯，知道了。”
輕聲回應一句後，楚若霜便走出房門，消失在了陳巧馨的視野之中。
她忙嗎？確實忙。
隻不過是忙著跟林慕膩歪。
送走楚若霜後，陳巧馨回到床邊，眼中充滿對未知的好奇。
“也不知道恒軒哥哥恢複記憶後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