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這是什麼操作(1 / 1)

院子裡忽然就沒有人了,留下牛老婆子和大房兩口子,還有就是捏著剪子的老二媳婦。

老二媳婦看過來,牛老婆子忽然覺得後背涼颼颼的,沒有村民人給自己罩場子,她怕了。

牛老大心裡也怕,雖然覺得自己的力氣隨便打得過弟妹,但又怕她“一不小心”紮進自己心窩子,得不償失。

幾個藏在屋子裡麵的孩子怯生生的從門縫裡麵探出腦袋來。

老二媳婦看了一眼,捏著剪子就往自己屋裡去。

“你——你要做什麼去!”

牛婆子聲音發抖。

“睡覺。”

牛家媳婦進了屋,屋裡還是血腥味和男人哎呦哎呦的呻吟,她轉身把門反鎖,爬上自己那邊的床。

男人的呻吟斷了一下,顫抖問道:“你要乾嘛?”

“姓牛的,你聽到沒有,村長他們都走了,沒人管這個事情,今天我戳爆你左眼睛,你敢再動我一下,我下次剪斷你命根子!你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反正我也痛習慣了,死了好,死了就不痛了。你要是打不死我你就給我等著,你給我記住了!”

說罷也不管身邊躺著個血人兒,翻過身就睡,當然把剪子壓在枕頭下麵。

現在她有底了,本來她以為今天要被綁著送去見官,但是沒有。

她也知道前頭拒絕了自己的蘇如意這次幫了自己,原本村裡頭都說是自己不對,到後麵成了牛老二活該。

自己一開始是想殺了牛老二的,但是沒有勇氣,隻敢戳他一隻眼睛,還做好了自己去死的準備。

現在她又改主意了,她不想去死了,她還有孩子呢,她要好好活著。

她以前覺得毫無希望,現在卻覺得有了。

蘇如意一行人回了家,其他人的瞌睡完全沒有了,一邊忙活著煮早飯,一邊喋喋不休地說著牛家的閒話。

蘇如意昨晚上趕了路回來得本來就晚,總共也沒有睡多久,困得不行,鑽進自己屋就睡去了。

醒來真是到了太陽曬屁股的時候。

家裡其他人各自忙去了,陸識途在院裡和大哥說話,一邊粗暴地和兒子進行“親子互動”,一個想把人壓在自己腿上,一個奮力掙紮一百個不情願,但好歹沒有哭。

蘇如意出來,陸識途才把兒子放在地上,去灶房裡麵給她端飯。

“我師父回來了嗎?”

陸多田搖頭:“沒有聽到消息,應該還沒有回來。”

蘇如意看看天上的日頭,自己著急了,師父他老人家比自己走得慢多了,估計這個時候才走到半路,到下午才回得來。

陸識途端了一碗蛋花湯,一碗菜,菜上麵放著饅頭,“你先吃飯,我去牛家看過了,牛老二還在哼哼,他媳婦也沒事。”

蘇如意點頭,就是牛老二還活著,他媳婦也沒有再挨打,沒事。

吃完了飯,去牛家轉了一圈,在牛老婆子央求下給牛老二紮了幾針止痛,又開了幾副止痛藥,牛家媳婦拿去要衝水,老婆子不放心要去搶,牛家媳婦把藥往後一藏。

“娘,伺候我男人我自己來,不用你費心。”

牛老婆子:“……”

以為她想費心嗎?她還跛著腳呢!

她是不放心!什麼女人自己男人一身是血躺在旁邊喊痛,她自己還能在旁邊睡得著?

早上起來看自己這個兒媳婦,怎麼看怎麼都不對,好像一晚上就長變了,讓她心裡一直繃著根弦,這女人是不是一剪刀沒有捅死自己兒子她心裡還在算計什麼?

老二媳婦拿衝了藥粉,端到自己男人麵前,一聲不吭把他拉起來,男人已經被疼痛折磨得沒有力氣,就被狠狠灌了一口藥。

蘇如意笑道:“嬸子你看,我昨晚說什麼來著?就是夫妻兩個打架而已,你兒媳婦還知道伺候你兒子呢,你兒子前頭把她打得下不了床也不見伺候人家啊,你兒媳婦果然是心好的。”

牛老婆子:“?”

這蘇如意說的是真心話嗎?

蘇如意回到自己家裡,陸識途拿了信給她:“這是義母寫給你的。”

將軍夫人不知道她識字,用的語氣是讓陸識途轉達。

第一件事情是告訴蘇如意她的方子效力奇佳,使用完畢之後,周月如已經膚白肌嫩,看不出與京城女子有二。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將軍夫人想要把周月如送過來讓她看管幾日。

第一件事蘇如意看明白了,第二件事?

“把周月如送到我這裡來?”

這是什麼操作?

這個陸識途倒是知道的,那邊一共來了兩封信,一封是專門寫給他的,意思就是怕周月如對他念念不忘,這一趟他去京城周家就不想女兒跟他再多接觸。

還有就是,周家二老覺得蘇如意是少有的能治得住那丫頭的,他們自己沒轍,就想趁機——

蘇如意:“這能行?那周小姐願意來?”

陸識途也在想這個事情,苦笑一下:“那邊說這邊隻要願意,就說她是我們家的遠房親戚,過來暫住幾日。我是覺得,不如回絕……”

他知道周月如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到自己家裡那不得亂套了?

再加上她是將軍千金的身份,就怕家裡人在她麵前硬氣不起來。

蘇如意將信紙折疊起來,“那邊還說什麼了嗎?”

“說不用太顧及她的身份,讓她知道知道老百姓是怎麼過日子的。”

義父義母說得委婉,但陸識途明白他們的意思,是想送周月如過來看看他的真實家境,好打消她的那些幻想。

他道:“義父義母拿周月如沒有辦法,我倒是覺得這一趟可能也是周月如自己想來的。”

她想來乾嘛?

大約就是前頭被蘇如意殺了風頭,心裡不服氣,另外估計還想見見陸家的長輩,還存著那麼一點小心思。

蘇如意:“那她要來就來唄。”

她對陸識途放心,但也不舒服另一個女人纏著他,既然她願意來,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