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娜擼起T恤袖子，看向戈登嚴肅道：“你就是警察局的局長吧，你來評評理，古恩太太讓我們去德斯蒙家偷——”
“你瘋了嗎，幫古恩太太犯罪的事情，怎麼能隨便告訴警察。”傑森捂住艾莉娜的嘴，一臉戒備地看著戈登。
戈登：........
不，你已經說了。
他又小聲嘟囔道：“要不我們等蝙蝠俠離開，直接打暈這個老頭吧。”
戈登：你們開心就好。
蝙蝠俠乾咳兩聲，用不讚同地目光看著兩個小矮子。
女小矮子看向他，用苦口婆心的語氣說道：“您是生病了嗎？您要是生病的話，這種事情再拜托你就有點麻煩了呢。”
“說說看。”蝙蝠俠看向眼前的小孩，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有生病。”
艾莉娜雙手環胸，仰著頭看向眼前十分高大的黑暗騎士。
她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氣勢輸給對麵太多，於是踩著傑森的肩膀，腳步輕盈地跳到天台邊緣欄杆之上。
蝙蝠俠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拽住女孩，但看她穩穩站住的模樣，他便停下動作垂眸站在原地。
傑森見到她的動作，來不及為肩膀的疼痛驚呼，因為擔憂猛地瞪大眼睛。
即便他清楚艾莉娜的實力，也看過無數次她上躥下跳，這會兒還是不免覺得膽戰心驚。
他拍掉肩膀上的灰，並未言明擔憂，而是怒道：“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嗎。”
“踏著你的肩膀，怎麼不算走路呢？”艾莉娜腳踩著圓潤的欄杆，但步子依舊十分之穩。
蝙蝠俠看著她，黑發的少女懷中抱著黑貓，倒是不免讓他想起一位故友，這讓他的表情變得柔和了一些。
今天倒是戈登顯得更加著急，皺著眉頭看向女孩問道：“孩子，總之無論你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能私自打開蝙蝠燈，你得先找警察。”
傑森嘲諷道：“是嗎？我可不覺得下頭那群酒囊飯袋，會相信兩個來自犯罪巷小孩的話，所以我們多半是見不到你們的。”
戈登被一噎，一時之間竟然沒法反駁。
蝙蝠俠說道：“你們既然能偷偷摸摸到來這裡，還能打開蝙蝠燈，見到警察局長對你們來說也並不難吧？”
艾莉娜雙手抱著貓居高臨下看著蝙蝠俠說道：“不難，但是想要解決問題，最後還是得找你，而且隻要我打開蝙蝠燈，警察局長也會不請自來，不是嗎？”
蝙蝠俠進行了十分快速的思考，能讓這兩個孩子如此興師動眾，想來是他們無法解決的事情。
但他最近有好好關注他們的動向，再加上他們今早還見過麵，所以他們能接觸到的‘罪犯’，也隻能是她。
他皺著眉頭開口道：“古恩太太有問題？”
傑森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居然看不出來嗎？”
“抱歉，我不知道他有問題。”
不然，他絕不會把他們送到那裡去。
他又問道：“她對你們做什麼了嗎？”
艾莉娜擺擺手，理所當然道：“我沒有受虐癖，如果她要對我做什麼，或者已經做了什麼，我早就帶著傑森逃跑了。”
傑森哼了一聲對此不可置否，他又在心裡補充了一句，如果她要對艾莉娜出手，他早就撿起撬棍敲爛老太婆的腦袋了。
蝙蝠俠鬆了口氣，又問道：“所以你們今天——”
艾莉娜拍拍胸脯，一臉大義凜然，搶答道：“她想讓我們去德斯蒙家偷海洋之眼，但你知道的，我們是誠實守信，遵紀守法的哥譚良好市民，肯定不會乾這種事情的嘛。”
戈登：........
你們要不要看看自己現在在乾什麼。
蝙蝠俠並沒有戳穿他們，望著遠處的德斯蒙家的方向說道：“你們做的很對，德斯蒙家非常危險，而且偷東西是不對。”
艾莉娜並沒有告訴蝙蝠俠，他們早就把長子的房間，當成自己家一樣‘拜訪’無數次。
傑森十分討厭被說教，用不耐煩的語氣說道：“你既然不管我們吃喝拉撒，反手把給我們丟到一個反派頭目這裡，就少管我們做什麼事。”
戈登咳嗽兩聲，打斷道：“我現在就通知德斯蒙市長，讓他加強守衛。”
蝙蝠俠點點頭，戈登頭一回離開的比他還快。
艾莉娜也不阻攔，而是等他離開後，才眯起一隻眼道：“其實，就算德斯蒙抓到人也沒用，老太婆即便不信任我們，又派出彆的人手，但她利用未成年乾活，就是篤定就算被抓，警察也拿他們沒辦法，更不會牽連到她的頭上。”
蝙蝠俠點頭道：“是，沒有證據根本沒法抓捕費伊古恩。”
艾莉娜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所以我給你準備了證據，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才能告訴你。”
蝙蝠俠看艾莉娜的目光又變了變，他正要開口，穿著西裝的黃昏便從暗處走了出來。
今天的黃昏和平日裡有所不同，他的臉上戴著一張做工十分粗糙的麵具。
簡直就像是哪家小孩手工課上隨便做的。
勞埃德福傑AKA黃昏，醫生是他的表麵身份，他的真實職業是間諜。
間諜和超級英雄不一樣，他應該藏在暗處，今天不該隨便出來見這兩個，以後可能會有牽扯的孩子。
但隻要有關德斯蒙一家的事情，便是他的重要任務之一，不易容不行，但易容也來不及了，他隻能戴上阿尼亞在手工課上，親手製作的麵具。
呃，一個破破爛爛的黑色麵具。
他裝出一副高冷表情，已經做好被當成神經病的準備，他必須要得借著蝙蝠俠的身份，好好解釋一番，才能讓兩個孩子開口。
“我是蝙蝠俠的朋友。”他嚴肅望向兩人問道，“請告訴我，你打算用什麼計劃對付古恩太太，她又準備了什麼計劃對付德斯蒙。”
艾莉娜看到黃昏的同時，便把‘為什麼要告訴你’給咽了回去。
她指著黃昏又看向傑森，興奮道：“傑森你看，我就說邦德曼真的存在。”
她從欄杆之上跳下，一改之前不信任表情，收起想要談條件的想法，雙手捧著臉崇拜地看向黃昏，而後又麵無表情看著蝙蝠俠說道：“您早說您是邦德曼的朋友，我們還彎彎繞繞這麼多做什麼，簡直浪費時間。”
黃昏：？
蝙蝠俠：？？？
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