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捏著杯子湊到嘴邊，看向黃昏說道：“我覺得艾莉娜有一種，你會很喜歡的天賦。”
“什麼天賦？”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黃昏見到艾莉娜的瞬間，便明白布魯斯說的天賦究竟是什麼。
她和約爾長得十分相似，柔順的黑發，與如同紅寶石般的雙眸。
但她給人的感覺卻與約爾完全不同，約爾總是十分天真。
但艾莉娜極其容易蠱惑彆人的漂亮臉蛋上，卻掛著格格不入的恐懼。
她在性格上麵，似乎更像是他。
害怕？
小女孩很有表演天賦，但還是不夠啊。
她的眸子裡就算能夠很快蓄滿淚水，但恐懼的情緒，可不單單是靠眼淚來堆砌的。
她的眸子就算蒙上水汽，卻依舊明亮無比，倒映出他笑眯眯的表情。
更何況，她現在根本沒有害怕的理由，不是嗎？
“你叫艾莉娜是嗎？”
“嗯。”
“沒有姓氏嗎？”
小女孩輕輕低下頭，抬頭的瞬間，眼角便滑落恰到好處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不會讓她的漂亮受損，隻會更惹人憐愛。
“抱歉，我，沒有見過我的父母。”
她的道歉，讓黃昏忍不住在心底感慨，她有知道怎麼調動彆人的情緒的天賦，且能夠十分熟練地利用她的天賦。
如果不是他同樣擅長表演，可會徹底被騙過，隻顧著內疚呢。
不過，這孩子與德米特裡厄斯德斯蒙的年齡相仿。
看來，梟計劃還也不一定徹底失敗。
黃昏並不著急達成目的，這個孩子畢竟不同於阿尼亞，他收養阿尼亞的時候，她年紀還小。
但對於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他是還需要再徹底調查一下才行。
再者，真的要把一個孩子，拉到這場危險的計劃之中嗎。
他並非不樂意做‘引路人’，但他還是有些猶豫，把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拉進梟計劃之中，是否有悖於他的初衷。
再想想吧。
他抬頭看向一旁的布魯斯韋恩，他與傑森聊過之後，麵上笑意更甚。
黃昏心情也跟著變得不錯，超級英雄與間諜到底不同，黑暗騎士身邊確實需要一個活潑的孩子，畢竟總是在黑暗裡行走的人，也需要一點陽光，不是嗎？
他指著艾莉娜看向古恩太太說道：“布魯斯說想和傑森一起逛逛，我不能拋下他離開，正好，我也想給艾莉娜再仔細檢查一下身體，沒問題吧？”
“當然。”古恩太太點頭道。
黃昏倒沒有特地要求避開古恩太太，反正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會讓人輕易看出真實想法。
現在他的所作所為，與他可能會給艾莉娜準備的PlanA無關，但與A計劃失敗後的BCDE卻息息相關，他其實並不喜歡這個計劃，畢竟在他的願景之中，小孩是可以無憂無慮微笑的。
但他總歸需要備選方案。
他可以選擇先把她帶在身邊，迫不得已的時候，讓她做相對而言正確的事情，甚至，也可以防止阿尼亞被開除之後，他徹底束手無策。
很好，要是調查結果沒有問題，他便要準備說服約爾小姐。
雖然約爾小姐並不知道梟計劃，但依她的脫線程度來看，隻要用‘給孤單的阿尼亞找個姐姐’這種借口，她一定會答應的。
艾莉娜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雖然對於同齡人而言十分瘦弱，但考慮到她畢竟流浪了這麼久，也算正常。
但他驚訝的是，之後的他，居然調查到她曾經居然為企鵝人做過事。
黃昏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就算不收養艾莉娜，也該多關照關照這個孩子，該死的哥譚，總讓這麼多可憐的孩子流離失所，不得不向黑惡勢力妥協。
他們沒有選擇，他自然不該責怪她。
他知道要是放任不管，她或許又會回到反派陣營之下。
然而黃昏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總會向著出乎意料的方向發展。
他有點不確定，這樣的發展，究竟是好，還是壞。
反正，他的胃病又開始發作了。
布魯斯韋恩和黃昏離開後。
傑森和艾莉娜看著對方，異口同聲道：“我覺得他想收養我。”
傑森思索片刻之後，說道：“我和他談過之後，覺得他人還不錯，可能我們對他有什麼誤會吧。”
艾莉娜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覺得勞埃德福傑，莫名能和我聊得來。”
“聊得來？”他挑挑眉毛。
艾莉娜點頭道：“剛才古恩太太一直在邊上看著，他不方便說太多事情，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彆有目的。”
“你直覺向來很準。”傑森說道。
“當然啦。”艾莉娜沾沾自喜道。
傑森翻了個白眼，無奈道：“但總歸是我們的感覺，再說了，等著被人收養，就和等著被挑選的寵物一樣，雖然他們關係看起來不錯，但你真想我們被兩個不同的家庭收養嗎，我倒是覺得從前的日子就不錯。”
艾莉娜察覺到，傑森方才語氣之中，還是不免帶著一絲希冀，她也沒有戳破，摸摸下巴說道：“其實也能理解為，我們各自找到長期飯票，被兩個家庭領養倒是不用擔心，畢竟腳長在我們自己身上，有誰能不讓我們見麵呢？”
傑森哼哼道：“布魯斯是億萬富翁，但福傑——”
艾莉娜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懊惱道：“難不成，你被有錢人收養，就會看不起我嗎？”
“當然不會！”傑森連忙否認道。
艾莉娜掐了一把他的臉頰，眯著眼睛道：“隻要你不會因此不與我來往，那麼我們父輩即將產生的階級差距，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畢竟說到底，就算被收養也不過寄人籬下，反正我不信他們會一輩子對我們好，最後還是要靠我們自己。”
艾莉娜加重手上力道，又說道：“而且，你剛才也說了，這總歸是我們的感覺，萬一都是錯覺呢？你想這麼多做什麼。”
“也是。”傑森哼哼著，又問道，“今晚的事情你有什麼新的想法嗎？”
“我有個好主意，找到足夠給古恩太太定罪的證據，然後——”
艾莉娜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直接殺掉？好，我知道了。”傑森點頭嚴肅道。
艾莉娜錘了一下他的肩膀，怒道：“殺什麼殺啊，我可不想坐牢，當然是去找蝙蝠俠啦！”
“讓蝙蝠俠殺了古恩？可是蝙蝠俠從不不殺人。”
“不是，你為什麼會想到殺人啊。”
“因為你做了抹脖子的動作啊！”傑森說道。
艾莉娜翻了個白眼，用手抹了一下傑森的脖子：“好，你死了。”
傑森：？
傑森咬牙道：“怎麼都是你有道理是吧。”
艾莉娜挺起胸膛，自信道：“是啊。”
傑森：。
行，她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