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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渡我 歪嘴阿貓 5257 字 12個月前

江公子,我很感?謝你救了我一命,但是你不能這樣對我女兒啊!”

沈勻霽寧願自己挨打也?不想江渡嶽被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她拉開?江渡嶽,道:“他對我很好!是我叫他帶我走的!”

沈媽媽抬手就打,嘴裡還念著?:“不知羞的死丫頭!陳泉那麼好,都?幫你在親戚麵前說話,你非要作怪!你這樣還怎麼嫁得出?去!”

江渡嶽見?狀趕緊擋住沈勻霽,全然接下了沈媽媽不留情麵的拍打。

沈爸爸急得直跺腳,上前就扒拉:“你彆?碰我女兒!這好好的丫頭被你糟蹋了,還有誰要!”

江渡嶽隻管挨打,一聲不吭,也?不為自己辯解什?麼。

反倒是沈勻霽像被激怒的兔子,眼圈發紅,聲音也?在顫抖:“我隻要和江渡嶽在一起!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樣說他!”

沈爸爸喝道:“你和他是一個世界的人嗎!他能陪你一輩子嗎!”

江渡嶽終於轉身,一字一句道:“我能。”

沈爸爸頓了兩秒,道:“年?輕人,這不是演電影,你是富貴人家,我們門不當戶不對,你的家人也?會反對的。”

江渡嶽的衣服已經被拉得皺皺巴巴,但他依舊不帶慍色:“我沒有家人,我隻有她。”

沈媽媽氣得七竅冒煙,轉身拿了把掃帚過來,對著?江渡嶽就砸。

“你個壞東西!彆?以為我不知道!早有人告訴我了!就是你教唆小霽藏錢!就是你帶壞了她!”

“夠了!”

沈勻霽吼道。

她的聲線仿佛被撕裂,尾音都?變了調。

沈爸沈媽似乎被嚇到了,都?定在了原地。

隻聽沈勻霽顫聲道:“你們誰的話都?信,唯獨不信我的,那我也?不想再?解釋什?麼,從今天起我不會再?回來。”

接著?,她拉住了江渡嶽的手,道:“我們走吧。”

江渡嶽緊緊地回握住了她,沉聲道:“好。”

樓道裡又恢複了寧靜,沈家父母愣在門口?好久,甚至忘了關門。

沈媽媽絕望地喃喃道:“完了,這丫頭徹底完了。”

不過,有人卻覺得事情剛剛開?始。

此時夏知鳶正坐在飛機上,瀏覽著?手機

她在亞馬遜被曬得黢黑,索性放棄了校園小白花的人設,改走辣妹路線,桃紅色吊帶配上緊身牛仔褲,肩上披著?白色狐裘大衣,透著?一股Y2K的千禧風味道。

“調查好了沒?那個陳泉對沈勻霽到底是什?麼態度?”

第53章 病態、掙紮、和渴望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麼。

夏知鳶聽了之後?很不?滿, 道:“什麼?叫可?能有意思?我?給你那麼?多錢你就調查出這麼個結果?”

那人很慌張,趕緊補充:“但我?知道江少爺前幾天帶沈小姐去長白山度假了。”

夏知鳶更惱了:“你是來幫他們秀恩愛的嗎?”

“不?是不?是,”那人解釋道, “據我?所?知,陳泉大年初一就去沈小姐家拜年了,但沈小姐不?等陳泉離開就和江少爺跑出去了,我?覺得這不?太正常。”

“不?正常?”

“對,而且沈小姐已?經獨居好久了。”

“這我?早知道了, 我?以為賓館那次之後?她自己?住了就不?會和江渡嶽有聯係了, 沒想到這浪蹄子又勾搭上了。”

“夏小姐,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說, 沈小姐似乎和她的父母有矛盾。”

夏知鳶好像明白了什麼?, 她轉了轉眼珠, 道:“你是說,沈勻霽家裡可?能發生了什麼?, 而且陳泉也許知道?”

“是的。”

夏知鳶思考片刻, 忽然笑了起來:“不?錯,這才有意思。”

她掛斷了電話?,心滿意足地在頭等艙的椅子上躺了下來。

好久不?見的滬市, 她要回來了。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很早,五點剛過,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江渡嶽把車停在藍笙公寓的訪客停車位上,然後?熄滅了發動機。

一路上, 沈勻霽都?很沉默, 始終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車停穩了, 她終於開口:“我?先回家了。”

說罷,便推開了車門?。

江渡嶽也從?車上下來了:“我?送你上樓。”

沈勻霽沒有回答,自顧自地往單元樓的方向走。

她腳步越走越快,像是要把江渡嶽甩掉一般,但沒走多久便被拉住了。

“怎麼?了?”

“沒怎麼?。”

沈勻霽輕輕掙紮了一下,動作不?大,但滿是拒絕的意味。

“我?做了什麼?讓你生氣了嗎?”

江渡嶽很是不?解,語氣都?重了點。

“為什麼?……”

沈勻霽聲音很小,小到聽不?清。

江渡嶽靠近了一些:“嗯?”

這時,他?才發現沈勻霽的肩膀在微微顫抖。

“阿霽?”

“為什麼?要上來?”

沈勻霽聲調在顫動。

“不?是說好隻送到門?口的嗎?”

“為什麼?要上樓?”。

她一遍遍地問著,卻不?像是在和江渡嶽說話?,倒像是在責問自己?。

為什麼?要讓江渡嶽看到自己?被親生父母羞辱的畫麵?

為什麼?要讓他?聽到那些關於自己?關於他?的汙言穢語?

為什麼?要把這樣悲哀不?幸的原生家庭撕開來展示在他?的麵前?

她似乎又變成了值得同?情的人。

江渡嶽愣住了,眉頭也皺了起來:“阿霽,我?擔心你……”

沈勻霽自嘲地扯了下唇角:“有什麼?好擔心的?我?長這麼?大了,早就習慣了。”

寒風吹過,她的雙眼乾澀到發疼,泛紅的眼眶像是被抹上了血一樣:“爸爸的腎病不?是急性的,他?每天都?要透析,媽媽覺得爸爸的病是為了給我?治療燒傷累出來的,所?以他?們可?以隨意的控製我?、利用我?,但我?不?能有任何怨言,因為這都?是我?欠他?們的。我?知道這很病態,但我?改變不?了,他?們是我?親生父母,我?能做的就是給他?們足夠的錢,讓他?們不?要來煩我?。”

她頓了下,再也忍不?住心中波瀾壯闊的情緒,最終是崩潰了一般地說道:“我?想逃,所?以我?拚命地賺錢,可?我?好像逃不?開。”

江渡嶽僵直地站在原地,神情像是凝固一般。

他?明明牽著她的手,卻好像怎樣都?捂不?熱一樣,依舊是那樣冰冷。

小區內的照明悄然亮起,不?知何時,沈勻霽的臉上已?經流下了兩行?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