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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渡我 歪嘴阿貓 5080 字 12個月前

?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奔騰,心臟像是要衝出?這具身體?的束縛,猛烈地撞擊著胸腔,強烈的窒息感?促使她長大了嘴巴,可視線卻依舊一點點變得模糊。

就在她覺得快要暈過去的那一刻,一張溫暖乾燥的大手忽然捂住了她的嘴。

“屏住呼吸。”

這低沉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劃開了混沌,像一陣溫柔的風吹進了沈勻霽的心房。

漸漸地,迷離惝恍的景色變得清晰,她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那雙熟悉的深邃眼眸晦暗不明,映著她的臉龐,似要將她溺在這一片幽深之中。

江渡嶽單膝跪地,喉結微動,聲音低沉而沙啞:“慢慢用鼻子呼吸。”

他另一隻手抵住沈勻霽的後頸,莫名地讓人感?到安心。

沈勻霽眸子濕漉漉的,微光晃動,生理?淚水不受控製地順著臉頰滑下,衝淡了江渡嶽的指縫間的血跡。

“彆怕,我在。”

江渡嶽喉嚨似被灼傷一般,聲音低啞又乾澀。

沈勻霽攀上他的手臂,像是溺水者抱住了救命的木樁。

她慢慢地平靜下來,恢複了正常呼吸的頻率,可胸膛仍然肉眼可見地起伏著,她喃喃道:“江渡嶽……”

就在這時,江婉被人從?水裡撈了出?來。

她趴在泳池邊,紅色的裙子由於浸濕了水變得很沉,拉著她往下墜,而她腳上的高跟鞋早就漂到了水池中央,像兩隻小鴨子一樣一沉一浮,有?些滑稽。

她不停地咳嗽,嗆的水從?鼻孔和嘴裡吐出?,連話都說不出?來。

韓明站在旁邊,揶揄道:“江小姐現在是什麼味兒啊?”

說著,他還裝模作樣地深吸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道:“是氯臭味呢!”*

江婉看他這副模樣瞬間就明白了,她喘著粗氣質問道:“你通風報信的?”

韓明聳聳肩:“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江婉被他噎得說不出?話,隻能惡狠狠地瞪著他。

夏知鳶趕緊跑過去,把她拉上了岸,試圖打圓場:“什麼通風報信的,本來我們辦派對也沒?瞞著江哥啊。”

她一邊給江婉順氣一邊說:“我們是誠心想要和沈小姐交朋友的,哪知道她一點都不領情,還勾引米哥,她們都看到了啊……”

說著,她用眼神示意眾人。

“夏知鳶。”

江渡嶽冷沉的聲音響起:“從?現在起,你所有?的商演合同都終止了。”

夏知鳶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頓了幾秒,突然,她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大驚失色道:“江哥,你在說什麼!”

江渡嶽根本不理?會她,他感?受到沈勻霽的呼吸逐漸均勻,便慢慢鬆開了手。

他拿過沙發上的外套披在沈勻霽身上,然後將她扶了起來。

“能走?嗎?”他問道。

沈勻霽輕輕地點了點頭?。

接著,她顫聲問道:“你的手……”

“不是我的血。”江渡嶽回?答,那語氣好像是在安慰她。

見江渡嶽和沈勻霽要離開,夏知鳶急了。

她想追上去,卻被蕭司機擋住了去路。

“你給我讓開!”

夏知鳶直接上手,長長的指甲揮舞著,看上去有?些瘋癲。

蕭司機很專業地格擋住她的攻擊,道:“夏小姐冷靜。”

夏知鳶哪能冷靜,她幾乎是嘶吼道:“江渡嶽你不能這樣做!我錯了還不行嗎!對不起!我向沈勻霽道歉!”

但除了回?聲,沒?有?任何響應,在場的人都鴉雀無聲。

她還不死心,喊道:“沈勻霽!你幫我快說說!你要我怎麼做都可以?!”

接著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竟然直接往不省人事?的米哥身上一壓,然後聲嘶力竭道:“沈勻霽!你看!我也和米哥貼一塊了!你氣消了沒?!”

可惜的是,無人回?答。

她看著電梯門打開又合上,仿佛被人從?頭?上澆了一盆涼水。

江渡嶽扶著沈勻霽,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

外麵的雨已經停了,月亮都從?烏雲後探出?了一角。

江渡嶽拉開車門,將沈勻霽扶到座位上,他才借著夜裡微弱的月光看清她的臉。

沈勻霽靜靜地坐在那裡,眼角旁是淺淺的淚痕,泛白的嘴唇旁掛著星點鮮紅,幾縷碎發垂下,遮不住微腫的臉頰,僅僅是欲蓋彌彰。

江渡嶽望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緊緊攥著拳頭?,關節因為用力都在發白,和已經乾涸的血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良久,才慢慢地蹲了下來。

“沈勻霽。”江渡嶽輕輕喚她的名字。

沈勻霽感?受到他的視線,側過臉去,她知道自己?臉上是豔俗的妝,還有?恥辱的傷,所以?並不想讓他看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

她還沒?想好要說些什麼。

可下一秒,江渡嶽就顫抖著撫上了她的麵頰。

那是小心翼翼的觸碰,先是微涼的指尖,見她沒?躲,才試探著將掌心貼上。

沈勻霽不熟悉他這副模樣,他應該是不可一世飛揚跋扈的,再不濟也是放蕩不羈無可牽絆的,可現在,他那副堅硬的外殼好像碎成了粉末,臉上的表情看著竟是如此揪心。

但是他的掌心好舒服。

她都不曾知道原來世界上真?有?這樣溫柔的觸摸。

看著他的眼睛,她幾乎是福至心靈地說道:“我沒?事?,不疼了。”

江渡嶽似是哽住,剛想說什麼,手機卻震動起來。

他隻好先放開手,對沈勻霽說:“你先坐一會兒,我打個電話。”

說罷,他輕輕地關上了門。

沈勻霽看著他的背倚在車門上,雖看不清臉,但是可以?看到他手中夾著的香煙,騰繞而起的煙霧氤氳了他的輪廓。

許是剛才衝擊太大,起起落落耗人精力,沈勻霽靠在頭?枕上,疲憊感?悄然上湧,車內好聞的檀木香更像是催眠一般,讓人不知不覺就合上了雙眼。

車外,宋辰著急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江少,怎麼回?事?啊?怎麼吃一半就跑了!”

江渡嶽吐了一口煙圈,道:“你那檔戀綜把夏知鳶換了,你這事?兒我幫你搞定。”

可能宋辰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砸的有?點暈,愣了半天才說:“啊,那沒?問題啊,謝謝兄弟!那夏知鳶老?打著你的名號去談合作,我都替你不平,以?後有?什麼事?兒,隻要你一句話,兄弟我必定赴湯蹈火!”

江渡嶽不想聽?他再瞎比比,果斷地掛了電話。

接著,他又在外麵站了一會兒,等身上的煙味散的差不多了,才準備回?車內。

他朝車內瞥了一眼,似是注意到了什麼,然後繞到另一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