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午休好好趕一趕ppt,下午江董要開會咯。”
小白領一聽江董,瞬間愁眉苦臉起來:“彆提了,今天江董心情特彆差,下午大家一起遭殃吧。”
同事也很無奈:“是啊,誰叫江大少爺今天又翹班了呢。”
小白領搖搖頭,略帶羨慕地說道:“有個好爹真好啊,班都不用上,我們每天苦哈哈地給他老子打工,到最後全到他口袋裡。”
他們口中的江大少爺,就是江渡嶽,恒潤集團總裁江恒的兒子。
恒潤集團作為全國最大的財團,業務範圍包括地產、電力、醫藥、零售、娛樂競技等等,可以說涉及到各行各業,絕對是一等一的龍頭老大。
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偏偏江家的大少爺是個扶不起來的阿鬥,已經24歲的他整天不務正業,花天酒地,甚至有坊間傳言他的大學文憑是買來的。
不過這有什麼稀奇,江家連大學都能買下來,區區文憑算什麼。
這不,今天江渡嶽又翹班了。
此時他正在豪宅區的健身房裡揮灑汗水。
昨天沈勻霽走之後,沒多久他也走了,完全不理會美女們的百般挽留。
他腦子裡全都是沈勻霽的那冷若冰霜的模樣,讓人火大卻又有種魔力,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去回想。
到底什麼來頭啊?
江渡嶽做完最後一個硬拉,把器械歸位,然後咕嘟咕嘟灌了半瓶水。
結實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勾勒出完美的肌理,連周圍僅有的幾個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來。
不過他完全沒注意到或嫉妒或羨慕的視線,而是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李秘書,是我,查到了嗎?”
電話對麵畢恭畢敬的聲音響起:“江少爺您好,已經查到了。她叫沈勻霽,滬市人,今年24歲,四年前從複大休學,現在白天在送外賣。”
“休學?”江渡嶽挑了挑眉。
有意思,江渡嶽這樣想著,嘴角不自覺地勾了一下。
“哪個平台的?”
“饑了麼。”
這不巧了嗎,他家也是股東。
於是江渡嶽說:“你給他們打個電話,就說我今天下的單,都讓這個沈勻霽給我送。”
李秘書有點為難:“這……平台不能指定外賣員的啊。”
江渡嶽眉毛一橫,語氣冰冷:“你說什麼?”
李秘書很識相,他可不敢惹這個江大少爺,於是立刻改口道:“我這就去辦。”
江渡嶽回到家,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特級大廚剛剛燒好的山珍海味,可他卻看都不看,而是打開了藍色外賣軟件,隨便下了一個單。
“叮咚,您有新的外賣單。”
沈勻霽剛送完一單,手機又響了起來。
她低頭一看,距離30公裡?
係統抽風了?這取餐地離她也有十公裡,怎麼會派單給她?
但轉念一想,這是個大單,跑完之後今天中午就不用跑彆的單了。
可能也不是什麼壞事。
第3章 外賣
沈勻霽騎著小電驢,風塵仆仆地按時趕到了遠灣1號公寓的樓下。
她剛要進門就被門衛攔住了。
“哎哎哎,乾嘛的?”
“送外賣,12棟2801江先生點的……上湯麻辣燙。”
門衛有點不相信,住這兒的人非富即貴,家裡都有保姆,誰沒事點麻辣燙吃?
可下一秒,他就接到了2801住戶的電話。
“讓她進來。”
其實沈勻霽心裡也犯嘀咕,這家麻辣燙有這麼好吃嗎?值得人付6倍的外送費?等哪天發工資了她也要嘗一嘗。
不過這個疑惑很快就消失了。
沈勻霽按響了2801的門鈴,門立刻就打開了。
就好像那人一直在門口等著她一樣。
接著她就愣住了。
眼前這個笑得張揚肆意的人,不正是昨晚包廂裡輸給自己的那個家夥嗎?
江渡嶽個子很高,肩寬腿長,雖然穿著寬大的T恤,依舊能看出來他肌肉線條的挺括和完美。
他睨著眼看著沈勻霽,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複大的學生嗎?白天不上課,翹課送外賣?”
沈勻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江先生,您的外賣已經送達,祝您用餐愉快。”
說完轉身就走。
江渡嶽也沒去拉她,隻是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說道:“彆走啊沈小姐,我要是給你點個差評,你這趟不就白跑了?”
沈勻霽停住腳步,扭頭看他。
江渡嶽一副痞樣,單手撐著門框,眼神充滿玩味。
“江先生,請問您對我的服務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明明是問詢,聽起來卻像是她有不滿意的地方。
“態度太差,笑臉都不給。”
江渡嶽講得理直氣壯。
沈勻霽覺得他不可理喻,狗也不是對所有人搖尾巴的,何況她是個人,憑什麼對他笑?就因為他點了一個很遠的外賣?
“那您差評的理由就寫這個吧,我不服會去申訴的。”
沈勻霽丟下這句話就走了,她實在不想和傻逼多言語。
她飛速跑進電梯,猛按關門鍵。
江渡嶽卻很喜歡她這勁勁兒的樣子,拿起車鑰匙就追了出去,但還是錯過了一班電梯。
不過不打緊,沈勻霽是小電驢,他可是LaFerrari。
這邊沈勻霽和逃命似的跑出遠灣1號,剛騎上車,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油門的轟鳴聲。
她扭頭一看,隻見一輛黑色的法拉利開了過來,然後停在了她的身邊。
車窗搖下,江渡嶽一手扶著方向盤,笑著問沈勻霽:“你去哪兒啊?我送你。”
神經病啊你!
沈勻霽差點脫口而出,但還是咽了回去。
難纏的顧客她見得多了,腦子不好又難纏的,她今天算是領教到了。
她不再看他,扭了扭車把手,先行騎了出去。
他總不能一直跟著自己吧——
他真的能。
隻見江渡嶽的車追了上來,然後和她保持平行,行駛在路上。
他通過車窗朝沈勻霽喊道:“急著走乾嘛?剛才話沒說完呢。”
沈勻霽隻當他說的話是空氣,一個眼神都不分給他。
江渡嶽冷哼一聲,又說:“昨天你走後,我發現撲克牌少了3張牌,翻遍了包廂都沒找到。”
沈勻霽一怔,下意識地握緊了車把手。
“高材生,玩遊戲怎麼還作弊呢?”
他的尾音上揚,讓人莫名想起了夏天裡鹽味的檸檬氣泡水。
終於,沈勻霽在路邊停下了車。
她聲音清冷如玉,既不否認,也不承認,隻是問道:“所以呢?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就想和你聊聊。”江渡嶽笑著,有一種落拓浪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