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婷和小文忍不住樂出聲來了。
盛凱和申氏聽到小嵐的話,臉色漲的通紅。他倆實在是無力反駁,誰讓他們一家子在吃兔肉的時候被逮著正著呢。
“老三,你就這麼管教孩子的嗎?真是缺少教養,敢這麼跟長輩說話呢。”盛凱惱羞成怒了。
張氏聽到老二罵自家孩子,火氣頓時起來了,“她二伯,我家小嵐哪句話說不對了,怎麼就少教養了?難道不是你去偷的我家?難道我家的東西不是從你家翻找出來的?你家至今還欠著我家兩隻兔子呢。”
“你,你......”盛凱被懟的說不出話來了。
“老二,剛才讓你回屋呆著你沒聽見是吧。”盛老爺子對盛凱吼道,“趕緊帶你婆娘回去,瞧你乾的那些破事,還好意思張口去求人幫忙,我都替你臉紅。”
盛凱帶著申氏灰溜溜的走了。
“現在正是閒的時候,等年後開工的時候,讓春花過去幫幫忙,我看小婷和小嵐比春花還小呢,做活就很像樣了,正好讓春花學著點。”盛老爺子對盛軒道。
老爺子既然張嘴了,做兒子的怎麼都得給些麵子,小嵐怕她爹一口就答應了,連忙扯了扯張氏,用力的搖了搖頭。
“我們請的是咱們村裡最能乾的媳婦,我怕春花吃不了這份苦,乾不下來。”張氏委婉的道。
“爹娘,作坊的活最是累人,孩子她娘一天忙下來,胳膊都抬不起來,村裡這些人也累的夠嗆。”盛軒也道。
“可不是咋地,春柱媳婦那天忙完活計,第二天胳膊和手指都是腫的。”張氏道。
張氏和盛軒說這些話,是為了讓老盛家知難而退,可他們小瞧了崔氏的厚臉皮,“那些都是外人,能跟春花一個待遇嗎?你們能狠心跟使喚驢子似的使喚她嗎?”
“奶,作坊裡的人都是自願來乾活的,乾的多掙的也多,什麼驢子、騾子的,這話你敢在村裡說嗎?你以後還在不在村裡做人了?”小嵐譏諷道。
“你個小丫頭片子,我看老二說的沒錯,你就是缺少教養。”崔氏指著小嵐罵道。見小嵐無視她,扭頭對盛軒和張氏繼續罵道,“彆以為掙兩個臭錢就能爬到我頭上拉屎了,小嵐這話是不是被你們教的,聽著她這麼罵我,你們是不是心裡偷著樂呢。”
“你快住嘴吧,”盛老爺子對崔氏厲聲喊道,“你奶就是長了張不受人待見的嘴,你們彆見怪。”
盛老爺子原先尋思著,隻要他張嘴了,盛軒無論如何都會應下來的,可是盛軒竟然不同意,這是他沒想到的。到底是因為小嵐的事兩家生了嫌隙,以後做再多的彌補也有縫隙了。他不禁想到他們家做了啥彌補了,是短缺了他家一年的糧食還是去偷了他家?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不敢細想啊。難怪老三家跟他們越來越生分了,這些事擱誰身上不心寒呢。
春花做工這件事情就此作罷了,老爺子是知道自家姑娘的脾性的,況且老三家說的也是實情,春花確實做不來。他現在小心維係著老三一家的情分,他們之間的親情所剩不多了。“老三,今年這個年咱們還是一起過,明年你們再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