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這麼金大夫的爹厲害。
要麼是這金大夫的孩子厲害。
要麼就是金大夫自己厲害。
因為這種須發全白且精神抖擻的人,很難主觀上去判斷年齡。
他可能才五十歲,就是顯老,也可能一百歲了,就是中醫養生有道。
既然以前是醫館坐堂大夫,那手上肯定有真功夫。
想要混上坐堂大夫,沒有個幾十年根本吃不開。
劉嵐這時候也過來了,順手就從金大夫手中接過了扇子,開始煎藥。
嘴裡說著感謝的話。
這麼熟練,一看就知道沒少來。
應該是沒少受到金大夫的幫助。
“範小子又好久沒回來了?”
“巴不得他永遠回不來。”
金大夫也是有心無力,夫妻之間能過成這樣子還真是絕了。
“這位是廠裡的領導乾部?”
“宣傳科的乾部許大茂,今天是有事,他騎自行送我回來。”
三碗水煎成一碗,過濾掉藥渣,放兩顆冰糖,靜置十分鐘就能讓小孩子喝下去了。
三個人說著閒話,等到劉嵐喂小範範喝中藥。
就算是放了兩塊冰糖,依舊很苦。
許大茂趕忙送上一顆大白兔奶糖。
“明天下班再過來煎上一碗,三碗保證藥到病除。”
“先記著吧,以後有了再說,我也不差這點。”
“還有你小子,我這個人從來不收彆人的好處,也不想欠彆人的,你的煙還是拿回去吧。”
這老頭子還挺有脾氣。
許大茂可沒有收回來的打算,你不要就扔了,彆想還給我,起身就往外走。
金大夫抓起桌上的特供牡丹就要硬還給許大茂。
剛快走兩步就猛然停下了腳步。
“許大茂,你等等……”
劉嵐亦是不解,這個金大夫從來都是一副儒雅隨和的老者,沒有像今天這麼嚴肅過。
許大茂轉身就看到金大夫拿著特供牡丹放在鼻子下猛猛吸氣。
不知道的還以為老煙槍的煙癮犯了。
“沒錯,絕對沒錯,就是這個味道……”
“劉嵐你先回去,我和大茂兄弟有點重事要說。”
劉嵐無奈,也隻能帶著小範範往外走,臨走還不忘囑咐一句許大茂:“這幾年,我受到金大夫的良多照顧,要是有什麼事,不為難的話,你就彆推辭了。”
許大茂看著帶門頭的獨門獨院獨戶的四合院,這種條件,要是背後沒什麼大人物,他是一點都不信。
他就一個宣傳科小乾事,現在連科員湊不上。
劉嵐真把他當成什麼大人物了。
“好好好,你放心吧。”
送走了劉嵐。
許大茂和金大夫重新回到房間坐下。
“你也是中醫世家?”
許大茂搖頭。
“那你這包煙上麵為什麼有味道中藥丸的味道?”
“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
許大茂眼珠一轉,心中瞬間了然。
今天可能碰到正主了。
不然中藥味都差不多,身上帶點味道也很正常。
就像是‘安宮牛黃丸’一樣,這種藥方在這裡是真實存在的,並不是隻有他一家,就是係統優化過的藥效各方麵可能會好很多。
那這都送上門了,不編個故事忽悠一下都對不起今天來的這趟。
在許大茂的故事之中,他從小生活在四九城,祖上三代都是貧農,到了這一代翻身變成工人了。
在他小時候在街上遇到一個老乞丐。
既然這裡的金大夫姓金,那他編的故事裡麵的老乞丐就叫老金頭。
反正怎麼可憐怎麼來。
結果就是許大茂管他吃了兩頓飯,老乞丐就給了他兩本書加上兩個丹方。
在大夫和工人之間,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成為一名光榮的軋鋼廠工人。
金大夫聽的直撇嘴,世界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而且有下午不上班的工人嗎?
都特麼提乾了。
換任何一個人過來,都會選擇成為乾部不會去做什麼大夫吧。
包括那個故事,肯定也是編的。
正要拆穿許大茂的謊言之時,就看到許大茂從兜裡掏出了一顆藥丸。
那光澤……那味道……比他祖傳丹方的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明明是一樣的丹藥,放在一起,高下立判。
立刻上前抓住了許大茂的手,死死的抓住不放開。
“老金頭現在在哪裡?他是我的親大哥啊,當年大哥他和父親吵架,一氣之下離開了家,又偏鋒戰亂災年,從此杳無音信……”
在金大夫的故事之中,他叫金一趟,他那個大哥叫金大征。
許大茂就親眼看著金一趟在族譜上增加了一頁:‘長子——金大征’‘親傳弟子——許大茂’。
下麵又用小字寫了不少注釋和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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