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都是提前知道了他今天會回來，而且第一時間會來這裡。
“你們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
婁父看了一眼婁曉娥，意思不言而喻。
許大茂隻能先把疑問壓在心裡。
有些事情已經是公之於眾了，但許大茂也不好在飯桌上說這事。
吃過飯之後才跟著婁父進了書房。
現在的婁父身體各方麵的條件都比以前好多了，要不是之前吃中藥調理，恐怕他之前想要舟車勞頓回老家一趟應該都是有心無力。
這也是許大茂願意看到的結果。
“你今天這麼急匆匆的過來，是為了接曉娥回去，還是事情你都知道了？”
“兩者皆有。”
“走到這一步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十一月份之前，我們就要離開，現在這事已經眾所周知，有且僅有這一次機會，這次要是不走，以後就無法無法離開了。”
怎麼說都是花錢買來的船票，大家心裡也都明白。
對於許大茂來說，好像結果並沒有什麼變動，花了同樣的錢，就是提前了幾年，不再是偷偷摸摸的跑路，而是光明正大的離開。
多了幾分體麵。
也維護了體麵，不會再遇到那些糟糕的事情。
“我明白。”
“這個宅子是我們婁家在四九城的祖宅，房契地契到時候就交給你了，不用擔心，這些都是說好的事情，這祖宅不值錢，他們也都應許了。”
婁父說的很平淡，拿著暖瓶倒茶的手一點都不抖。
身家都交出去了，也是徹底看開了，表現的雲淡風輕。
但是許大茂覺得這婁家世代經商，底蘊估計還有不少，連對岸放的都有雞蛋，能全身而退已經是洪福齊天了。
“放心吧，隻要我在，就沒有能把這個祖宅拿走。”
“大茂，我也不瞞你，其實我們婁家在香江那邊也有點產業，到了那邊落腳處肯定是不缺，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等過了這段時間，等放開了，到時候想回來隨時就能回來。”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許大茂就出了書房。
他能感覺到婁父還有想說的話沒有說出口，或許時機還未到。
等他想說的時候肯定會說。
就還剩下三個月的時間。
這一會外麵的天已經黑了，許大茂也不是第一次住在婁家，輕車熟路的住進了婁曉娥以前的閨房。
“你是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的？”
“李天驕告訴我的，從上個月開始，她就時不時的和我通話，之前是傳話的人去四合院，後來我覺得麻煩就回到了這裡，家裡安裝了電話，不需要人傳話，倒是方便了一點。”
許大茂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倆人竟然已經變成了筆友。
怪不得回到四九城之後，李天驕沒有讓他跟著回家，而是找個地方直接就下車了，原來是提前就和婁曉娥溝通好了。
沒準這事冉秋葉也知道，就隻有他不知道而已。
不然冉秋葉為啥也是第一時間下車回家了？
這些個女人好多的心思。
“啊哈哈，那你們聊的應該挺開心的……”
許大茂隻能打一個哈哈，認真想想這倆人開始通話的時間，怎麼想都覺得是李天驕把他睡了之後。
“是挺開心的，達成了交易，等我走了之後，就把你交給她，讓她盯著你，看你還敢不敢瞎胡搞。”
“能不走嗎？”
“你要是不讓我走，我就不走了。”
許大茂隻能沉默。
現在他基本上()
是什麼都做不了，想要保證婁曉娥的安全，隻能是讓她先暫時出去避避。
這件事根本無解。
“你和李天驕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在從老家回來的時候，李天驕就和我談過這件事，一個是多，兩個是多，三個也是多，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好處遠遠大於壞處，我沒道理不同意。”
而現在許大茂不想和婁曉娥談這些事情。
夜長夢短，情似覆水怎再收。
許大茂睡了一個大懶覺。
而有些人因為許大茂回到四九城，已經早早的起床了。
“兩個月，接近三個月的時間，四九城這些養雞場沒有任何一家出現雞蛋產量減少的問題。”
“這就說明一件事，隻要維持現狀，雞蛋就不會減產。”
許大茂的工作崗位再一次被提上了日程。
而徐為民早就拿到了好處把許大茂外借了出去，在他高升之前，是不會主動把許大茂再調回中醫科學研究院。
至於藥老的想法？
愛怎麼想怎麼想，隻要他有本事能把許大茂弄回來，那就是他的本事，徐為民對此樂見其成。
現在對於他來說，該拿的都已經拿到手，剩下的事情他就不管了，你們愛咋咋地，身後都有人，那你們就去爭，他現在就隻負責中醫科學研究院的外部事務，彆的他一概都不過問。
承諾都已經到手，轉正最大的問題已經解決，彆的事情都可以先往後稍稍。
“這許大茂在西平地區也太有些獨斷專行為所欲為了，真當他是特派專員封疆大吏了？竟然敢玩專員在外，命令有所不受那一套，要不是顧忌朝令夕改，要不是顧忌四九城的養雞場，早就把他押送回四九城了。”
“連續降雨固然處理的不錯，但一碼歸一碼，現在回來了，竟然不先去接手工作，也不先去彙報工作，先去老丈人家，這是什麼意思？一個馬上就要離開的老丈人，這是什麼意思？”
“是要跟著走還是密謀些什麼？”
許大茂根本不知道有些人已經準備好好警告他一番了，甚至不止是警告。
此時的他正在婁家吃午飯。
離開四九城出去工作，特派專員回到四九城，要麼是主動去交差，要麼是領導要見你。
不主動，沒通知，就當放假幾天也沒有問題，這都是約定俗成的事情。
許大茂深諳此道，可偏偏婁家現在不一樣，在不少人眼裡，即將離開的婁家，那就是逃跑的資本主義尾巴，是眼中釘，是肉中刺，巴不得把整個婁家爛在鍋裡。
而許大茂這就是在因私廢公。
他暫時也沒有去上班的打算，畢竟現在他是‘特派專員"，些許的事情，有他沒他都能處理好，剛出差回來，休息兩天應該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