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終於可以睡覺了”昏昏沉沉的倒下後,再次醒來,一股刺鼻的味道襲來,後腦勺跟被球棒打過一樣,長了個包膈應的不得安生。
“喂,起來了,睡什麼睡,死了嗎?”一群穿著一樣衣服,體型各異的人正一個個踹醒其他躺在地上的人。這才看見旁邊一堆人正整齊的仰麵朝天的看著天花板,還有些人則是迷茫的左右張望,不出所料都被打了,我也不例外。隻能吃痛地爬起來,生怕又被打。
“喂,這是哪兒啊?”“噓,彆說話”“啊!”“不許說話,安靜點!”不到心跳60次就都利索地爬起來了。被趕著去了另外一個場所,像是教學樓。大家就著位置一個個坐下。隨後進來了幾個人,從過道到後麵。上麵的人羅裡吧嗦將了一大堆,大致意思就是說,安分點,彆試圖逃跑,表現好,你們就有機會去貨倉工作,表現出色的人到達底層會獲得蛋糕。蛋糕當然是真的蛋糕,不過類似像獎牌這樣的存在。
周圍的人,似乎和我差不多年紀,一天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過去了,這裡的時間似乎和現實不太一樣。在緊密的監視下大家都很快入睡了。第二天,我們就被分批成好幾組,至於組彆,按照昨天的印象,是按逃生站分的。不過逃生站也就是個噱頭罷了。這裡的飯真的很難吃,又乾又噎,吃多少還不能自己決定,吃吐了是常態,不過也隻能塞,吐了倒不是浪費食物的名義被打,這裡的食物儲備似乎不是問題,被打多半是因為沒有順從他們的命令吃完。在他們眼裡,我們並不算人,像是畜牲一樣,隻有聽話的份。至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們誰都不敢問也不敢提。上課的地方在學校五樓,大抵是跳樓會有一定傷亡的層數,倒也不是沒人敢跳,樓也沒設欄,隻是下去的大多都沒了消息。看似五樓望下去到底,但是五樓並不是這棟建築的頂層,跳下去沒人管,但上去的路被攔了起來。
時間很快,但這樣的生活很慢,才三天,不過已經有人自發在吃飯的時候抱團,交換自己的想法。希望有人能逃出去吧。我也隻能這樣想了。他們的目的很快就暴露出來。他們總喜歡在黑板上寫歪七扭八的圖樣,叫人讀,那誰知道啥意思啊?過幾天總算是意識到了,找了什麼貨倉的管理員來當翻譯。總算是個正常人,稀奇的很,他會說我們的語言。不過無一例外全都遮著臉。台上的,底下的這些人似乎很怕他,在他口中了解到,每天他們在黑板上寫的字,意思是距離循環還有幾天這樣,還好是阿拉伯數字,不然真的感歎這個世界到底在哪裡,至少有點和外界的聯係,希望也大了起來。
等頭發掉了幾十根,腦子糊了漿糊一樣,時間已經到了0,也就是說今天肯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否則也不用特意在黑板上寫這些話了。在午飯後第一節課進行一半時,樓下傳來了異響,大家神經也緊繃了起來,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大家也坐立不安起來。那個管理員似乎注意到了底下的異動,突然就走向門口,有人走過來說了一堆話,台上講話的也走了下去,趕後排的走出去,前排的同學不安地回頭看。我的座位在靠後的位置,趁著聲雜,大家的聲音悉悉索索,“發生什麼了?”“先跟上吧。總算有人和我搭話,我趕緊搭上。從哪裡感到有人盯著我,我頭微微一轉看見了那個管理員盯著這邊,我趕緊跟上隊伍,低著頭快走離開教室。
到了樓梯口拐角,前麵的隊伍長到不能再長,後麵的同學也開始推推搡搡,這樣擁擠的樓道,感覺隨時會被踩在腳下,煩躁焦慮在樓道裡散播開來。前麵的隊伍突然通暢起來,我有種不祥的預感,緊緊往後退,但是前麵烏泱泱的中間空了一大截肯定會被看見,再說都快擠成一片了,哪有有後退的機會。過了幾個小時了吧,我的時間觀念實在不好,總之大家都到樓下了,他們都退開來,不知誰帶頭,大家都開始四散跑來。我根本就跟不上前麵的人,開始避開往旁邊的地方轉移。但是隨著腳步放慢,後麵有慘叫聲傳來,我趕忙加快腳步,再抬腳的時候,後麵轟的炸開,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