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你們做朋友嗎?”魔尊頂著一張白麵書生臉,小心翼翼問道。
“我就是剛剛二樓的那個人,不過我不是故意和你們抬杠搶拍的,是真的有需要天罡流霜石。”他擺擺手快速解釋,生怕被誤會。
“還有我也不是故意要跟著你們的,隻是剛剛出來的時候我們走的是一條路。我認得你的靈力,能感覺得到是你。”
魔尊,有著一種不同於傳統魔尊的能力。
他能感知彆人靈力,以此來分辨誰是誰。
“你是誰?”大小姐擋在幾個師妹師弟麵前,冷眼橫掃。
“我叫南離。”魔尊一雙眼睛清澈又明亮,有種天然會相信任何人的愚蠢在。
“南離......”花玲瓏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特彆,“魔尊就叫南離。”
“啊,原來你們認識我呀。”魔尊撓了撓後腦,白淨的臉上是一派憨厚。
花言被護到最後麵,甚至站在小師弟身後。
因為她的修為最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保護她。
為了看到前麵發生了什麼,她探頭探腦的。
從書中就知道魔尊沒什麼壞心思單純得很,但她確實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單純。
要知道魔界和修仙界關係可算不上好,他這來一趟修仙界就自報家門了?
大小姐手指微攏,覆住了卷靈鞭,眼神含著涼意,隨時準備動手。
“我沒有惡意的,我是真的想和你們做朋友。主要是覺得你靈石好多。”魔尊淨說一些實話。
他斂下眼簾,宛若是有些不好意思,“你們修仙界不是有一句老話,叫做:為了朋友兩肋插刀。”
“我想和你們做朋友,可以保護你們,有我在除了謝驚蟄我誰都打得過。你們如果覺得我是個可以深交的好朋友,偶爾送我一點靈石就好了。”
“要是靈石夠的話,謝驚蟄我也不是不能打,就是有點費勁。他這個人比較瘋,打起來像是被狗咬。”
花言在後麵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了。
除了宗門後,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評價男主。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竟然敢汙蔑我師父。”大小姐一甩鞭子就迎了上去。
南離不想和她打,不論大小姐出手怎麼致命怎麼來,他都不還手隻防守的。
“他居然感戲弄師姐!”在花玲瓏看來,對打不還手又是敵對雙方,那就是有意戲弄。
雖然之前她對大小姐有所不喜,但大小姐確確實實給她花了很多靈石。
做人總是要知恩圖報的,她現在倒是將人當作了自己敬重的師姐。
說著,她也提劍迎了上去。
如果說謝驚蟄是修仙界第一人,那魔尊南離就是魔界第一個,修為與謝驚蟄相比不在話下。
一百個大小姐和花玲瓏明顯加起來也不是他對手。
不過望仙門的宗旨就是不服輸不怕死。小師弟裴清謹見狀也上前去。
酒樓掌櫃一看(),連忙抱著腦袋躲了起來。他一邊躲一邊搖人。
花言剛要抬腳一動№()№[(),就感覺自己拔不動身子。
低頭一看,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塊土堆給纏繞住了。
還沒來得及取出靈劍砍下,就被土堆給拖了下去。
掌櫃的趕忙從後邊跑出來,“少島主彆打了,你師妹被人抓走了。”
外麵的爭執嘎然而止。
魔尊一個閃身進來,“是我們魔界的人。”
小師弟不說話,將劍橫在他脖子上,“調虎離山。”
魔尊南離很委屈,他兩眼淚汪汪看向大小姐蘇顏,“這件事我也不知道,他們老是覺得我會泄密偏幫外人,每次有什麼計謀都不告訴我。”
白麵書生臉又委委屈屈的,眼眶紅紅得讓人想要欺負下,看起來像是個十足的白饅頭軟包子。
小師弟裴清謹平靜道,“美人計。”
花玲瓏走上前來,“管你是調虎離山還是美人計,現在立刻馬上帶我們去找我姐姐。”
“她要是有什麼好歹,我殺了你們魔族。”
“我們魔族人很多的,而且護法們修為都比你高很多,你應該打不過。”南離思考了一下,把利弊給花玲瓏分析了個徹徹底底。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還不帶我們去找人。”大小姐看出來了他們三個人加起來也不是南離的對手,冷著臉喊他,“找到了人,你幫我把人救回來,付你十萬靈石。”
“上品靈石。”她補充。
南離將自己脖頸上左右定著的兩把劍分彆一甩,像是大型金毛一樣湊到了蘇顏的邊上,“真的嗎?”
“我浮屠島少島主什麼時候騙過人?”
“彆廢話,快帶我們去。”
大小姐冷冷兩句話,火紅的發帶迎風飄揚。
南離隻覺得心跳得很快。
一定是因為十萬上品靈石撞進了他的心坎裡,“跟我來!”
他打開傳送陣,帶著三個人一起前往魔界。
不走快一點,他怕靈石變成了打水飄。
*
花言灰頭土臉的,被土嗆得呼吸都困難。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她眯著眼睛跌跌撞撞跑出了土坑,撞倒在一棵樹下。
隨手抹了一把臉,可算是能視物了。
抬眼往上看,映入眼簾的是一襲黑袍,鮫絲質地冰冰涼涼,上麵還繡著絲絲金線。
越看越眼熟。
花言抓著那順滑袍子往上看去。
“師父?”她驚訝道。
謝驚蟄的背後是一大片黑紫色連綿不斷的花海,陰風陣陣,花海搖曳,點點紫金色的花粉不斷順著風過去。
花言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怎麼這麼不小心,險些被抓去當了花泥。”他彎下腰,將人一把從地上撈起來,倒也不嫌她身上都是泥土。
站起來後,花言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的地上有一個死狀慘烈的黑
() 袍人。
很明顯,這就是謝驚蟄的手筆。
花言咽了咽口水,沒說話。
“走吧,帶你出去。”謝驚蟄幽幽歎了一口氣。
可真不經嚇。
魔界的路並不好走,坑坑窪窪的都還是泥濘。
花言一蹦一跳的,往邊上一看,謝驚蟄還是清清爽爽,一點泥土印都沒沾上。
下山後她還可以換了一件便捷的衣裙,比謝驚蟄那件曳地的華服不知道要方便多少。
但那也沒用,她成了泥猴子。
而對方的長袍任是臉一絲土粒都沒沾上。
花言實在沒忍住,湊近了看,這才發現上麵附著著一層淺到近乎看不見的靈力。
她拉了拉謝驚蟄的衣袖,“師父,這個東西我也要。”
謝驚蟄定定看了她一眼,忽然就笑了起來。
他本就是天人之姿,忽然一笑更是更天地失色,給花言迷得眼睛都看不清邊上黑黢黢的魔界景色了。
雖然如此,花言依舊還是獲得了她想要的靈力護罩。
這下就不會因為踩進泥坑渾身臟兮兮的了。
“其實倒也不差多少,因為你實在是太臟了。”
花言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會小法術,念了個決把自己清理了下。
乾淨是乾淨了,但總覺得還是有點不舒服。
她覺得隻有洗個熱水澡才算正正的清理。
謝驚蟄挑了挑眉,隨即手指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
一道透明的靈力從她眉心而入。
花言突然就感到渾身舒爽,像是一股清泉劈頭蓋臉灑了下來,涼涼的可舒服了。
比起熱水澡氤氳熱氣的舒適,這種不會凍感冒的涼水澡更是讓人一下就清醒了。
怎麼就那麼巧呢。
她都有點懷疑謝驚蟄能夠聽到她的心裡話了。
繼續往前走,魔界的一大片田地出現在眼前。
地是黑的,莊稼也是黑的,天空還是黑的,就連遠處起伏的山巒也是黑黢黢的。
“魔界的生活情況好像有點不太好呀。”難怪天天想著霸占修仙界。
“做錯了事被懲罰。”
“不過魔界中倒也有逆天改命的存在。”
花言感覺謝驚蟄意有所指,但她沒有證據。
“你師姐師弟來了。”
嗯?
“花言!”
隨著三人過來,謝驚蟄從她身邊消失。
三人也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的存在,撲過來把花言左右拉著看了下,“沒事就好。”
南離的臉色有點奇怪。
他再次感受了下空氣中傳來的靈力波動,“朋友們,你們和望仙門的謝驚蟄是什麼關係?”
“誰和你是朋友了?彆亂攀關係。”這是脾氣不太好的大小姐。
“剛剛師姐不是已經告訴過你,那是我們的師父了嗎?”這是看到姐姐安然無恙好還算好說話的花玲瓏。
南離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奇怪。
他走近對著花言看了又看,“你們師徒之間的靈力,怎麼是交織在一塊的。”
“我上一次見到這種情況,還是看到了護法夫婦呢。”
“他可是很久沒有開殺戒了,但我能感受到他剛剛殺了我魔界的一個長老。那個長老我也不喜歡,算是死有餘辜。不過我從靈力回溯中感知到,他是為了你動手的。”
南離自己給自己的思緒理通,“難道這就是人間界所的:衝冠一怒為紅顏。”
大小姐丟給他一袋靈石,“多給你一倍,閉上你那張狗嘴。”
南離接過小袋子探查後,用手在嘴巴上拉了一個拉鏈,睜著一雙無辜且亮的眼睛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在幾人趕路的時候,他又沒忍住說話了,“朋友們,我覺得你們的師父想要和你們的師妹結成道侶。”
“朋友們,彆打。我可以證實,信我。”
說實話,花言也好奇。
因為她一直覺得謝驚蟄對自己有點不一樣,但又說不上來為什麼。
而其他三人看到花言沒有意見後,也被南離帶得有些想了解實情。
五個人一拍即合。
南離在前邊帶路,“你們先和我回魔宮。”
“對了,現在我們應該是朋友了吧?”
花言見他視線依舊是落在大小姐身上的,就知道他對大小姐的靈石礦還沒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