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修仙界一日遊(6)(1 / 1)

想要消除大小姐執念所化的心魔可不簡單。

花言對著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摸一樣的東西互相乾瞪眼。

她就隻會一句話,碎碎念個沒完沒了。

“花言,大乘。”

“花言要升大乘才可以。”

花言捂住了耳朵,不勝其煩。

她嘗試和心魔溝通了下,但明顯心魔是不懂什麼叫做交流溝通,任她說什麼都不搭理。

好了好了知道了。

她馬上就去修煉。

花言看了看謝驚蟄,然而謝驚蟄明顯不明白她的意思。

“......師父,我要練劍了。”

你能走了嗎?

謝驚蟄指尖在她那柄輕盈的長劍上輕點一下,“你練,我看著。”

“既然你稱我一聲師父,我自然是應該指點指點你的。”

花言抬起眼簾有些不確定看了他一眼。

如果她的記憶沒有出錯,那麼謝驚蟄這十年確確實實是沒有教導過他們任何修煉有關的東西的。

全是放養,能不能好都憑自身。

因為他的放養,掌門反而對他們多加關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幾個是掌門的親弟子。

不過謝驚蟄的親自指點可遇不可求,花言莞爾,提著劍揮起連招。

謝驚蟄看得眉頭緊皺。

他按住了花言的手腕,“這裡不對,還有這裡、這、這......”

“靈力並不需要一直注入,有時候可以放空,讓靈劍更好的配合你。”

“劍花出現的那一瞬,注入靈力,可以加重劍氣,比如——”

一道強勁的風橫掃而過,前方的青蔥綠樹倏然倒塌。

“是誰?”

“哪個兔崽子在我這裡練劍?!”

“老子的酒窖都叫你給砸了。”

花言驚恐,趕忙把長劍收回來,彆在身後。

一時著急,都忘記了還有乾坤袋這種東西。

謝驚蟄一把將她帶上本命劍,留下一塊像是靈石一樣的寶物。

走得有些快,花言沒看清楚。

不過叫他留下補償,總也不會是普通俗物。

兩人落在一處鳥語花香宛若仙境之地。

花言沒來過,但看四周圍都是熟悉結界,也能踩到這是哪裡。

估計就是謝驚蟄洞府後麵的修煉勝地了。

他的前院花言去過,十年前剛拜師那會兒L去的。

至於室內和後院,他們幾個正經的弟子一個都沒來過。

就連花玲瓏都沒出現過。

十年了,兩人一點進展都沒有,花言嚴重懷疑劇情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分崩離析。

“莫要走神。”

“我演示一遍,你要記下。”

花言回過神來,快速點點頭,像是著急著啄米吃的小雞仔。

她是做好了準備

,但確實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謝驚蟄的劍和他本人一樣,鋒芒畢露驚鴻絕豔。

身後飛舞的流螢皆成了陪襯,月輝傾灑而下,不及他的半分。

他的劍意是淩厲的,但麵容如玉衣襟半開,又平添幾分灑脫之意。劍意堪為劍仙,人卻如同妖神。

花言把他那張臉給忽略掉,隻看劍,最後剩下一下念頭:哇!

“學會了嗎?”對方踏月而至,微微上挑的言語末梢像是晚風輕拂。

花言:!!!

光顧著哇哇叫了,都沒學到實處上。

對方好像是聽到了她心中所想,一點都沒生氣,“那就慢慢來。”

“倒也是不著急。”

如果花言沒有在比試場上見識過謝驚蟄的毒舌,怕是也就信了。

不過也不排除因為她是謝驚蟄自己收到徒弟,興許是得到了幾分優待。

“我再演示一遍。”

花言磕磕絆絆學起來。

謝驚蟄的劍看著是很輕鬆的,好像有手就會,但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容易學。

這可比之前的難度都要高。

雖然有著本人的指導,但花言感覺自己還是要練得快廢掉了。

連續好一段時間謝驚蟄都讓她來這裡練劍,偶爾還會穿插進一些文化課。

比如教她怎麼在虛空中寫成一張符籙,比如在心裡默念術法要如何化作現實傷害等等。

今日依舊是練劍。

花言坐在樹下甩手休息,心思又神遊天外。

誒,要是可以走捷徑了就好。

心魔在她邊上蹲下來,學著她的模樣愣神。

“誒,要是可以走捷徑就好了。”心魔是可以探知到彆人心聲的。隻要對方不設防,就極有可能被盜取心聲。

花言驚慌回神,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心魔不是實體,她的雙手從它的身體中傳了過去,摸到一片空氣。

“捷徑捷徑。”

花言生無可戀望著笑嘻嘻的心魔。

她覺得這玩意完全可以改名叫鸚鵡。

謝驚蟄走過來,花言緊張起來。

這是大小姐的心魔,但是被強製剝離,就是大小姐現在也是沒辦法看到心魔的。目前也就她和謝驚蟄能看到且聽到心魔的存在和言語。

“捷徑可沒那麼好走。”

“不過也不是沒有。”

謝驚蟄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拉了起來。

花言跌跌撞撞,一頭撞進了麵前之人的懷裡。

她的手無處安放,四處摸來摸去也沒個能放的地方。

最後隨便一抓,沒抓到衣襟,反倒是在人家白皙的胸膛上留下了指痕。

流暢的線條曲線下,是一道細紅的指甲印,圓滾滾的印記在上麵顯得異常突兀。

花言悄咪咪將眼睛睜開,又悄咪咪閉上眼睛。

她什麼都沒有看見。

都怪謝驚蟄不好好穿衣服要露出那麼一片肌膚來。

花言發誓,她絕對不是貪戀人家的美色。

“有一個合格的道侶,算是一種捷徑。但最終還是要靠自己,會更好一些。”

花言眨眨眼睛。

男主這是在自薦?

不對不對,謝驚蟄又不是瘋了來和她一個炮灰說要結為道侶。

知道他是什麼樣的性格,花言並不會覺得冒犯。

不過這一個念頭出現,還是給她自己嚇了一跳。

她是嚇得不清,但明顯對方的興致是不錯的。

“用你們人間界的話來說,或許我們可以先相看?”

花言退後兩步,被身後橫生的藤蔓給絆住,險些往後摔倒。

比起腦袋砸地更讓她驚恐的還是謝驚蟄。

就是一起練劍了一段時間而已,他們之間也沒有那種可以用飛來形容的感情存在吧?

被攬腰帶了回去,手心微燙,身體內倒是感到了冰冰涼涼。

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進來了。

但對她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修仙界的道侶並非沒有師徒在一起的,並非與你們人間界一樣屬於大逆不道。況且我也並沒有教導你們什麼,算起來還名不副實。”

花言都沒打算聽他講完,灰溜溜跑了。

背影在月色的照映下,稱得上是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的小屋子裡,花言捏了捏那散去了餘熱的手心。

她才不信謝驚蟄的話呢。

修仙界明明就也沒有那麼能容得下師徒戀,不然花玲瓏和他到了後期也不會被圍堵。

不過他倒是說了一句實話。

現在就知道自己是沒怎麼教過他們了。

心魔冒了出來,在她的床上走來走去。

“突破了突破了,距離大乘又近了一步。”

花言覺得奇怪,就往自己體內觀察了下。

靈氣驟然增加,丹田處縈繞著比之前要澎湃充盈的靈氣,修為從築基初期直接就到了中期。

順著靈氣突增的脈絡往前尋去,花言的神識落在了自己的手心上。

她睜開眼睛,抬起手看了又看。

原來剛剛謝驚蟄不是在對她耍流氓,而是給她渡了修為。

不過大概是她才築基,也承受不了多少,隻上升了一個小小的境界。

這就是走捷徑嗎?

好神奇。

花言捂住了臉。

不得不說,其實她還喜歡的。

小鹹魚誰會不喜歡當呢?

花言拉上被子,把已經不怕冷怕熱的自己包裹了起來。

天色還未亮,她就偷偷爬了起來。

不悄悄練練劍卷一下,總覺得有哪裡更奇怪。

怪失落的。

宗門大比轉眼間到來。

她往比試台的邊緣走去,豎起的耳朵能很好聽

到底下同門的竊竊私語。

“雖然花言師姐不是天才,但人家努力啊。有的人底子不錯,但躺平任嘲,現在還在外門,比如我。而花言師姐雖然廢物,但天天偷偷去練劍,現在也築基了。”

“確實,他們那個峰都喜歡偷偷卷。咋們望仙門的風氣就是這樣被帶歪的。你都不知道,我現在隻要晚起一點,都會出現莫名的負罪感。”

“其他就不說了,人家師父至少是謝仙尊。”

“話說回來,仙尊四個弟子裡三個都是天之驕子,就一個是廢物,他會不會後悔收花言師姐做徒弟呀?”

同樣的問題,掌門在歎了百八回合氣後,又同門的師姐也就是邊上的長老問了出來。

謝驚蟄懶散往座上一靠,衣襟斜敞,“不要過於苛刻。”

一眾長老以及掌門:?小師弟轉性子了。

第一個擂台上場的是大小姐,花言擠進擂台的邊緣圍觀,嗷嗷叫給大小姐呐喊助威。

大小姐已經金丹,但畢竟不是實打實上去的,比起隔壁第二擂台的花玲瓏一招製敵還是差了點,需要費些功夫,對上厲害一點的同門,甚至需要取出靈丹來給最續靈力。

謝驚蟄麵色都不帶變化的,“弱了。一個金丹如此,當真是廢。”

掌門的臉色變了變,有點像是灑了墨水一樣,又白又黑的。

小師弟你剛剛可不是這樣的。

說好的不要過於苛刻呢?

怎麼還區彆對待。

第三擂台的是其他峰的弟子,抗了三人就被第四人給挑了下去。

謝驚蟄更是毫不留情麵,“師姐你的徒弟不行,該多練練。”

長老之一·謝驚蟄親師姐擠出一個笑,“是該練。”

要不是知道你是個喝水都能晉升的天才,她現在已經舉起刀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