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看到花言對著一個沙包哼哼唧唧打拳,她多看了兩眼就被拉著一塊打。
過了一會兒,來找她們的陶夭夭路過,也被拉了過來。
“女孩子,一定要多學一點武術和跆拳道。”
花言說什麼大小姐都覺得有道理,點點頭表示讚同後就在這個大房間裡跟著打拳等老師。
在大小姐和花言幫了自己和自己家裡這麼多後,陶夭夭向來覺得她們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好的出發點的。
故此,她也留了下來。
等世界冠軍老師到的時候,看的就是二個女生。
雖然學生從一個變成了二個,但蘇管家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能教!
汗水劃過手臂的時候,花言感覺有點刺痛。
她也沒多在意。
可能就是都沒怎麼運動,這忽然動作起合大了一點骨頭還是筋疼。
等晚上回到房間,脫下手臂上的袖套一看,這才發現一處擦傷。
沒有及時處理,又沾了汗水,看起來有幾l分可怕。
裡麵的肉沒有露出來,但血跡暈染來開,被水浸得有點發白。
沒看到的時候還沒多疼,現在見著了就感覺到一陣一陣的刺痛。
這可比晚上練練武打打拳的時候要疼得多。
這個點大家都已經休息了,花言站起身去樓下,自己找了醫藥箱。
她沒有開燈,打算直接把醫藥箱拿回房間,用完再放回去。
才剛到樓下,腦袋上的燈光就亮了起來,像是一瞬間來到了白天。
花言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蘇桉楠?
蘇家房產很多,她和大小姐住的彆墅隻是距離學校比較近,但並不是大小姐的家裡。
而蘇桉楠一般會住在學校附近不遠處的江景公寓裡,並不會到這裡來。
不過他即便過來了,也是可以直接進來的。
畢竟是自己家,指紋還是有錄進去的。
蘇桉楠的視線落在了她手中的醫藥箱上,“你受傷了?”
“需要我幫忙嗎?”
見麵兩次,幫忙二次。
就像是小精靈一樣。
花言把這個想法甩出腦袋,順勢搖頭。
然而蘇桉楠從來也不是他表達出來的這樣隨和,還是有點強硬在的。
“坐下吧,我來給你上藥。”
也許是燈下看美人,越看越上頭被蠱惑了。
又也許是蘇桉楠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清風一樣過於有安撫人心的能力。
等花言反應過來的時候,是碘酒灑在傷口上傳來劇痛。
她想收回手,但蘇桉楠不放。
他的眉頭甚至沒有皺,隻是淡淡的,“先彆動,馬上就好了。”
這一定是蓄謀已久的!
他要謀殺。
過了
好一會兒,劇痛散去,花言看了看自己的傷口。
被清理乾淨後,又徹底變成了皮外傷。
傷口麵積不大,估計明天早上就好得差不多了。
“明天周末,顧見淩和禹錦森會來邀請苒苒和你去外麵玩。”
花言的視線從自己的傷口處轉移,落在了蘇按楠的臉上。
這是在和她解釋自己為什麼晚上過來?
他們關係也沒好到這種程度吧?
“禹錦森傻,人並不壞,但常常會被人牽著鼻子走。你要是願意,可以像引導苒苒一樣引導他,不妨是一個好朋友。”
“陸嶼脾氣暴躁,並不是不分善惡,隻是過於冷血。對於和自己沒關係不在乎的人一律都是忽視狀態,往往會釀造悲劇。”
“至於顧見淩,他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他想要蘇家雄厚的資金,並不會對苒苒下手。你平日裡帶著苒苒離他遠一點。”
蘇桉楠一邊說一邊收拾醫藥箱。
花言感到好奇,“你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他看起來和大小姐的兄妹關係也沒好到要愛屋及烏的程度吧。
“想關心,就多關心。”蘇桉楠笑了下,笑容又輕又淺,和他這個人一樣,如風如月光,很難抓住。
“如果你覺得冒犯了......”
花言抬頭,看著他提著醫藥箱站起來。
冒犯了?
和他說,然後就改?
“那我大概也不會做出改變的。”
“第一次遇到上心之人,我會好好對待。”
花言走回房間是飄著腳步回去的。
有種莫名其妙被表白的感覺。
所以自己是做了什麼?這才被人關注到......
花言輾轉反側了一晚上沒睡著。
第二天,她定著兩個熊貓眼從房間裡出來,在餐桌上惡狠狠瞪了蘇桉楠一眼。
蘇桉楠對她笑了笑,推給她一杯溫熱的牛奶。
還好,大家都有。
不是很突兀。
顧見淩和禹錦森來得很快,幾l乎是在她們用完早餐後的五分鐘內就到。
“苒苒,今天周末,我們出海去玩吧。”能這麼熱情的自然也就隻有禹錦森了。
顧見淩依舊掛著他那一塵不變的溫柔麵具,“學習了一周,也確實應該放鬆一下。”
這話說得花言都快翻白眼了。
這一周五天,顧見淩來了兩天,禹錦森就來了半天。
“不去了,早上我要和花言還要夭夭一塊練武術,下午我們要去逛街,晚上了一塊看電影。”
大小姐沉思片刻,皺著臉憋出最後一句話,“如果有時間的話,再做作業。”
顧見淩見狀也不強求,“你們女生的活動我也不便加入,等會我就先走一步。”
就是如果他在上車的時候把自己那毫無遮掩的晦暗眼神收一收,會更有說服力。
禹
錦森倒是沒皮沒臉,硬生生留了下來。
蘇桉楠也沒走。
武術課,禹錦森為了融入加入她們,要求和她們過招。
花言還以為他是學過的才這麼自信,知道她一個初學者一個回首用手肘給他打倒在地。
武術老師的嘴角都抽搐了下。
第一次遇到有人上趕著當沙包。
現在的小朋友都是這樣追女朋友的?
他隱約記得網上有一句話,年輕人廣為流傳。
怎麼說來著?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大小姐嫌棄看了禹錦森一眼,“小森,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學一學吧。”
“男孩子,可愛是不能當飯吃的,還是要有點力量。”
花言默默收回手。
好吧,她就是故意的。
不過她真的以為禹錦森是練過的,這才使出了150%的力氣。
“還是苒苒關心我。”禹錦森歡歡喜喜加入了隊伍之中。
早上大家表現得都還不錯,就提早下課了。
一天的練習不宜過多,尤其是對於她們這幾l個初學者。
還沒到午餐時間,陶夭夭就拉著花言和大小姐去學習。
禹錦森又屁顛屁顛跟上。
隻不過陶夭夭記得自己當初被人欺負都是因為他,對他倒是沒什麼好臉色。
禹錦森委屈巴巴,和大小姐偷偷告狀。
花言轉著筆,知識被她暫時排除在外。
豎起耳朵,就光顧著聽邊上兩人的講話了。
經過了花言的一係列引導,大小姐早就不覺得校園霸淩是一件小事情。
況且她們學校比較特殊,有推選出來的四個男神和數不儘的各家粉絲。
但凡四個人裡有人能對自己的粉絲加以引導,都不會出現把某個人欺負到轉校或者抑鬱自殺的情況。
禹錦森扁了扁嘴,“可是我都不知道是誰在做這些事情,我沒有關注的。”
他倒是沒有把責任推卸乾淨,但也差不多了。
大小姐蹙眉,“可是小森,如果你願意在公開場合發表自己的意見,那些人都會聽的。”
“可是你不說,她們便會感覺到縱容,久而久之,是會傷害更多的人。”
“即便那些人隻是因為和你有過接觸。”
“甚至於她們隻是無心之失,不小心碰到你。”
“明白點的還能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被欺負,不明不白的占據更多。”
“不是每個人都是夭夭,花言也不可能幫助到所有人。”
“因此,你的問題才是最嚴重的。隻有你從自身出發了,知道自己的問題所在,約束了你的小粉絲們,學校某種程度上會變得好很多。”
“而且撞到你的人,真的不一定就是喜歡你。不是所有人都像外麵那些有預謀有心計的人一樣,想要上位。”
“就比如夭夭,入學第一天
,她根本就不認識你。”
“況且她來自的那個地方,更是不可能接觸到我們的,彆說是本人,照片什麼樣子她都見不到。”
“卻因為無意間一撞,被認為是有預謀,被針對了那麼久。”
大小姐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針一樣,落在了禹錦森的心臟上,把他的心紮得千瘡百孔。
他本來就不是很聰明的人。
誰講得有道理就會聽誰的。
且也不是那麼偏執。
更彆提,這是苒苒的話,不是彆人。他肯定是要聽進去的。
像是耷拉著腦袋的小狗,禹錦森垂頭喪氣,“我知道,等會我就找出這二年被欺負過的人,我會一一補償她們的。”
“周一的時候,我會在把這些事情講清楚。”
“欺負人是不好的。”
花言瞪大了雙眼。
沒想到大小姐現在都已經能夠自己獨當一麵說教了。
第一件事,禹錦森看向陶夭夭,“對不起,之前是我的行為不對,你可以原諒我嗎?”
陶夭夭用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校園霸淩是不值得原諒的。你能有轉變是好事,但之前我經曆的那些卻不是一句‘對不起’可可以被磨滅的”
“所以,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不過我不會再拿有色眼鏡看你,希望你真的會改變,變得更好。”
“大小姐隻會越來越優秀,隻有有能力的人,在能繼續站在她身邊。”
陶夭夭的自信心又回來了。
她挺了挺背,驕傲道,“我就是這樣的人。”
花言咬著筆,恨不得下一秒就給她們鼓掌。
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