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清晰地感受到心臟裡衝入的鮮血滾燙而熱烈。
此刻的震撼對她的衝擊力極大。
她知道,這一刻,她心動了。
沈硯這個人,總是無時無刻帶給她想象不到的驚喜。
不過想想就氣人,她辛苦扮演原主這麼久,沈硯居然看穿了,合著這哥們一直在看她演戲?
蘇越氣不過,拉著他的手臂咬了一大口狠狠出口惡氣,問他:“你什麼時候發現我不是她?”
“之前你們明明素未謀麵。”
沈硯摩挲著手臂的齒痕,笑著說:“就剛剛呀。”
蘇越瞪他。
他在詐她,她會信?
沈硯被這個眼神瞪的一酥,隻能舉手投降道:“就是跨江大橋上,你騎著粉色摩托車橫衝直撞,溜著身後的麵包車玩的時候。”
蘇越:“這麼早?”
不過一時沒藏住,他就發現了?
這人上輩子是馬蜂窩吧,心眼子這麼多!
沈硯一臉得意道:“我還看見你對著麵包車吐舌頭。”
“那樣子,像一個天真而單純的小孩子,既不害怕川流不息的車輛,也不懼怕窮追不舍的麵包車,自信又明亮,還有點帥氣。”
“我想那一刻,是真實的你。”
“令我心動的,從來不是肉體之軀的皮囊,而是你寄居在這具身體裡的古靈精怪的靈魂。”
蘇越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熱。
這男人真他媽會說。
【叮!檢測到宿主心動值999+,請宿主平緩呼吸,心跳過快,宿主小心得心臟病哦!】
077不合時宜跳出來陰陽怪氣。
它覺得這個沈硯還是很可怕,隻是裝得人模人樣而已,話說的這麼動聽,一定是個大渣男!
蘇越冷靜了一下,說道:“你說你不喜歡漂亮的皮囊,那之前你的相親,你還不是因為彆人長得醜而拒絕了?”
“你聽誰說的?”
沈硯覺得比竇娥還冤,說:“我沒有說女孩子醜啊,隻是因為她們都長得差不多,我分不清,所以每人用一種動物來形容她們,好做區分。”
“我拒絕她們理由也不是因為她們的長相,隻是單純覺得不合適,而且她們也沒看上我。”
“她們說我嘴巴太刻薄,這明明是偏見和嫉妒,我嘴巴明明很甜!”
這貨嘴巴的確很甜。
哄的她都心動了。
九口水晶棺,每一副棺材前都放著一些祭品。
第一個棺材前放的棒棒糖,第二個放的是玉做的器皿,看來主人生前一定很喜歡金銀玉器。
有一口棺材前放的蜘蛛玩偶,蘇越走近一看,裡麵躺著一個長相極美的女人,哪怕是死了,也極具蠱惑人心。
若不是她精神力強,怕是也會沉迷於這美色當中。
蘇越問:“這是誰?她的祭品怎麼是蜘蛛玩偶?”
沈硯看著棺材裡的女人,一言難儘,解釋道:“這個女人大概半年前出現在我麵前,她大概是來騙我感情的,不過我們真的不合適。”
“為什麼?”
多美的美人,有什麼不合適的?
蘇越才不相信男人不好顏色好的,她自己都喜歡美女何況男人。
沈硯:“她是一隻蜘蛛精,你看不出來嗎?”
“辛苦她來一趟,走的時候嘴裡罵罵咧咧的,罵我不識貨,說什麼‘老娘天下最美是榮冠六宮的皇妃’”
“我想這個皇妃約莫是蝗蟲的‘蝗’,我隻是有點想不通蜘蛛也不是昆蟲,她怎麼跑去給蝗蟲當蝗妃。它們這樣沒有生殖隔離嗎?”
“哈哈……”
蘇越都快笑吐了。
蝗妃?沈硯可真敢說。
怪不得皇妃那麼生氣,要用一張符紙詛咒他。
蘇越揶揄道:“你嘴上積點德吧,小心她氣活過來。”
“她不是蜘蛛精,她可能之前跟蜘蛛生活過太久,粘上蜘蛛精的液體,所以看上去像蜘蛛精。”
沈硯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總覺得她身上的氣質給我一種粘稠濕冷的感覺,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個沈硯有常人沒有的能力。
他大概是因為靈魂過於強大,所以他能感受到彆人看不到的危險。
比如他能感覺到這個皇妃身上的氣息不同尋常。
蘇越看蜘蛛玩偶旁邊的祭品是香菜,想起來,這大概是那個香菜小姐姐。
蘇越深呼吸一下,“哇,好濃鬱的香菜味,我喜歡!”
沈硯捂著鼻子,有點嫌棄:“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喜歡香菜的喜歡它什麼,明明聞起來這麼臭。”
“是你沒福氣,關人家什麼事!”蘇越毫不客氣回懟。
“這個女孩子柔柔弱弱的,風一吹那個香菜的味道方圓十裡都有,她大概也是來騙我感情的,但我真的接受無能,她離我五百米都能熏到我。”沈硯忍不住對著蘇越一頓吐槽。
蘇越一個香菜愛好者,有點不樂意,說:“嗬嗬,你這個人,還真是不一般的挑剔。”
“若我不挑剔,就等不來你。”
沈硯說:“我大概得天道偏愛,我長這麼大還不曾委屈過自己,所以我要麼不愛,要愛就要最愛的。”
蘇越半真半假地說:“也許,我也是來騙你感情的。”
“我知道。”
蘇越不淡定了,“你知道?”
知道還主動送上門?
這人是受虐狂嗎?
她都要騙他感情了,他還一副欣然接受的樣子?
“感情哪裡是那麼好騙的,能騙到的感情,說明本來就很心動。”
“心動就大方承認好了,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運氣好就相愛一輩子,運氣不好就好聚好散。愛時轟轟烈烈,不愛時就要拿得起放得下。”
沈硯笑著又說:“我運氣一向很好,我們也很有默契,我向你投射愛意的時候,你都能很好的接住。”
他突然有些羞赧,“而且你還很興奮,很喜歡我。”
蘇越:……
她興奮嗎?
沒有很明顯吧。
沈硯:“而且我有你喜歡的錢,喜歡的身材,我還會種你喜歡的各種各樣的水果和蔬菜,我還嘴甜會哄人……”
“我不信,你不對我心動。”
他舉手投足都散發著自信,他伸手放在蘇越心臟的位置,那砰砰跳動又鮮活的心臟,因為他而活躍。
想到這裡,他的心就激動的怦怦直跳,他調動自己的心跳頻率,想和蘇越一起同頻共舞。
“愛一個人是自己的事,我隻需要將我熱烈的心捧到你的麵前,你接受的那一刻,我們就無比相愛。”
蘇越:……
她發現比戀愛腦更可怕的,
是洗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