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冀州牧府中,三公子袁尚漫步走著,剛剛拐過一個彎,迎麵便撞見了高覽。
emsp;emsp;“呀,是高將軍,本公子有禮了。”
emsp;emsp;袁尚溫文爾雅,高覽見狀,卻有幾分不屑,不過對方畢竟是自家主公的公子,禮節還是不能少。
emsp;emsp;“高覽見過三公子。”
emsp;emsp;他忽然看到袁尚身後兩個隨從,一個拿著一個嶄新的青銅火盆,另一人則端著一盆上好的木炭。
emsp;emsp;“怎麼,三公子是要給主公送東西麼”
emsp;emsp;袁尚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帶來的東西,笑道“不錯,父親整日為冀州事務繁忙,如今天氣愈發寒冷,我這個做兒子的,幫不上彆的忙,隻能送點木炭,以表心意了。”
emsp;emsp;高覽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三公子倒是孝順得緊。高某剛從姐姐那邊過來,左右無事,不妨陪公子一起過去,我也正好有些事情,想和主公稟報。”
emsp;emsp;“既然如此,那高將軍就跟著本公子一道去就是了。”
emsp;emsp;袁尚說完,便不再理會他,直接繞過了高覽,快步向前走著。
emsp;emsp;高覽有些陰騭地看著他的背影“哼,小人得誌,也不知主公想些什麼,隻不過就是當日為白波軍說了幾句好話而已,主公居然就給了他參與軍政議事之權,稍後見了主公,我非要讓你好好出個醜才行。”
emsp;emsp;書房之中,袁紹正在埋頭處理著政務,袁尚和高覽先後走了進來。
emsp;emsp;“孩兒給父親請安。”
emsp;emsp;“末將拜見主公。”
emsp;emsp;袁紹抬頭見是兩人,趕忙招呼他們入座。
emsp;emsp;“我兒怎想起來看為父啊這數九寒天,何不在自己屋內溫習功課為好。”
emsp;emsp;袁尚揮了揮手,兩個隨從把火盆端到了袁紹桌案的旁邊,放入木炭,點上了火。
emsp;emsp;“孩兒方才正在讀書,忽覺一陣寒意,凍入骨髓,這才想到,父親不久前傷寒剛剛痊愈,大夫專門叮囑不可再受涼,因此準備了火盆特意送來。”
emsp;emsp;袁紹樂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我兒孝心,感天動地,真令為父十分欣慰,來坐到這邊來。”
emsp;emsp;他指了指自己右手邊的一個座位。
emsp;emsp;“謝父親。”袁尚走過去,坐了下來。
emsp;emsp;高覽在一旁看得十分尷尬,忍不住出聲提醒道“主公末將”
emsp;emsp;袁紹這才看到他“哦,是公予啊,你有事麼”
emsp;emsp;“末將有一件要事,想要稟報主公。”
emsp;emsp;袁紹見他神色十分嚴肅,忙問道“何事讓你這般鄭重”
emsp;emsp;“回主公,數日之前,末將曾見到了張牛角派來的使者。”
emsp;emsp;“嗯張牛角他來做什麼,若是來討要東西的,直接回絕便是。”袁紹有些不爽道。
emsp;emsp;“非也,張牛角此來,並非為了要東西,恰恰相反,他是有東西要送與主公。”
emsp;emsp;“哦”袁紹這下來了興趣。
emsp;emsp;“是何物要送與我”
emsp;emsp;高覽笑道“非是一件事物,而是一件事情。”
emsp;emsp;這下袁紹倒好奇了“何事我並不覺得我冀州府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張牛角相助。”
emsp;emsp;“不錯,我冀州何等富庶與強大,張牛角怕是自身都難保了,竟然誇下海口說要幫父親做事,著實有些不自量力。”
emsp;emsp;袁尚的話,在高覽聽來十分刺耳,不過袁紹卻聽得連連點頭。
emsp;emsp;“主公和三公子莫急,末將所說之事,確確實實,是我軍所需。”
emsp;emsp;“既然如此,那你就說來聽聽。”
emsp;emsp;高覽鄭重其事道“如今袁術發難,攻入洛陽,劉赫退守並州。袁術坐大,於主公而言,雖然不算好事,可是劉赫吃虧,卻是大大的美事一件。”
emsp;emsp;“那又如何”
emsp;emsp;“這是我軍的大好機會啊。主公您想,如今劉赫大軍屯於河內與西河兩郡,上黨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