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荀攸說道:“自當初洛陽之變起至今,諸多事情,環環相扣,顯然出自同一計謀之中,所為者,一是打擊大將軍名聲,二是消耗大將軍兵力,三則是將司隸地區兵馬大量調離。如此,則幕後之人奪取洛陽,方為名正言順,且才有攻取成功之可能。”
emsp;emsp;“不錯,我與文若、州平也是作如此想,隻是這幕後之人究竟是誰,一直想不出個所以然。初時我以為是袁紹,如今看起來是袁術,可隱隱又覺得其中有些不對。”
emsp;emsp;“大將軍試想,以您的見識和耳聞,天下間能有這般智謀能力者,有幾人?”
emsp;emsp;劉赫不假思索道:“鳳毛麟角爾。”
emsp;emsp;“那大將軍以為,當今天下眾多諸侯之中,有這等心性和誌向能駕馭如此強大之謀士,又有如此膽識和毅力能完成如此繁瑣之計謀者,又有幾人?”
emsp;emsp;荀攸這麼一問,劉赫當即愣住了。
emsp;emsp;“這……公達如此思考角度,當真奇特,我確實從未想過這一點。”
emsp;emsp;荀攸繼續說道:“袁紹、袁術、劉表、公孫瓚、劉焉等等,貌似一方豪強,實則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或胸無大誌,不思進取,或誌大才疏,見識淺薄。或毫無主見,人雲亦雲。縱有算無遺策之謀士輔佐,也必然朝三暮四,絕對難以將計謀的各個環節,進行得如此天衣無縫。故而,攸敢斷定,此計謀的真正主使之人,絕非二袁,此二人不過是棋子而已。”
emsp;emsp;短短幾句話,劉赫卻是豁然開朗。
emsp;emsp;“那公達以為,會是哪方諸侯?”
emsp;emsp;荀攸沉吟片刻:“此等計謀,毒辣非常,將百世家,數百官員,數萬百姓的性命,全部視為棋子,為達目的,不惜將他們全部犧牲,而此惡名卻栽在二袁以及大將軍身,真正的始作俑者,事後出場,掃清環宇,名利雙收,真可謂絕世奸雄,以攸觀之……”
emsp;emsp;他隻說到了“奸雄”二字,劉赫腦海中陡然靈光一閃。
emsp;emsp;“我知道了,是他!”
emsp;emsp;荀攸好奇道:“大將軍想到是誰了?”
emsp;emsp;劉赫目光有些陰沉:“兗州曹操,必然是他。而出此計謀者,恐怕非賈詡,賈文和莫屬。”
emsp;emsp;“嗯……曹孟德此人,以在下所知,行事果決而狠辣,帳下文臣武將極多,不久前,連郭奉孝這等對所侍之主公要求極多,幾近於吹毛求疵之人,都前往投靠,足見此人胸襟和城府,絕非泛泛。”
emsp;emsp;劉赫聞言一驚:“郭嘉去了兗州?”
emsp;emsp;荀攸點頭道:“不錯。陽翟郭氏,家道中落,奉孝是郭氏現存唯一的男丁,他自幼與我和族叔十分親近,時常一同探討學問。此人生性放浪形骸,甚至於將家中僅有的祖產變賣,連祖宗墓地都要轉手,為諸多世家大族所不齒,認為他遊手好閒,敗光祖宗基業。不過我和族叔卻知道,奉孝胸懷大誌,包藏宇宙,而且常思重振郭氏聲威。”
emsp;emsp;“冀州袁紹、豫州袁術、青州焦和、荊州劉表等人,都曾前往征辟為官,他曾往冀州數月,便悄然離去,之後便去了兗州,投在曹操帳下。族叔不止一次書信於他,勸他往洛陽投大將軍,卻都杳無音訊。”
emsp;emsp;“既然沒有緣分,也就不必強求。”
emsp;emsp;這件事對劉赫來說,算是一個不太好的消息,不過如今自己擁有了二荀和崔鈞,對一個郭嘉的去留,也就不會太過於在意了,何況如今也不是考慮這點的時候。
emsp;emsp;“曹操,賈詡,一個絕世奸雄,一個第一毒士,我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
emsp;emsp;荀攸倒是臉微微有幾分疑惑:“賈文和之名,在下略有耳聞,聽說他是李傕門客,少有才名,卻不知他竟有這樣狠辣的心誌和超凡的謀略。”
emsp;emsp;劉赫對他這個說法也沒有詫異,賈詡的性格,本身就是少說話,少做事,不求榮華富貴,但求安身立命,否則的話,也不至於讓自己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