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袁譚冷笑道:“徐晃此人,頗有武勇和謀略,其欲獨占太行山,更要奪取雁門,足見此人利欲熏心,野心極大。”
emsp;emsp;“嗯,我兒有理,繼續說來。”
emsp;emsp;袁譚剛剛立下大功,袁紹正是高興,對自己這個長子怎麼看怎麼順眼,他說什麼,袁紹都覺得十分有理。
emsp;emsp;袁譚也是春風得意,在這大殿之中,當著眾多謀士的麵,就侃侃而談起來。
emsp;emsp;“誠如諸位方才所說,白波軍戰力極強,不似尋常山賊,隻怕比起我冀州兵馬,也未必遜色多少。此人有如此實力,又有這般野心,與其合作,豈不無異於與虎謀皮?雁門百姓近四十萬,錢糧富足,更有強陰縣馬場,而冀、並之間來往要道,全部從太行山中穿行而過。此兩處為其所占,他在雁門招兵買馬,隨後圖謀整個並州,再令手下將領把守住太行山中各處通道,我軍想要救援也不可得,當真是天無路入地無門矣。”
emsp;emsp;他說完之後,發現袁紹已經是滿頭冷汗。
emsp;emsp;“哎呀呀,若非我兒提醒,為父險些中了徐晃惡賊全套。”
emsp;emsp;隨後,他十分欣慰地看著袁譚:“我兒能有如此見地,日後當替為父多多分憂。”
emsp;emsp;袁譚歡喜異常,而郭圖則大大鬆了一口氣,悄悄轉過頭,對著殿外一角的辛評,暗暗豎起了大拇指,而辛評也是一臉傲然,雙手背負身後,轉身漫步離去。
emsp;emsp;這一幕卻被逢紀看見了。
emsp;emsp;“哼,我當長公子何時會有如此謀略,原來是辛評臨時教的。不過這下麻煩了,長公子一番話,說得主公如此歡喜,隻怕這次要被他大漲威風,三公子要落了下乘了。隻可惜審配不在,不然當可助我一臂之力。”
emsp;emsp;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emsp;emsp;“主公,三公子在殿外求見。”
emsp;emsp;袁紹正拉著袁譚,說一些誇獎的話,一聽這話,有些詫異。
emsp;emsp;“哦?顯甫也來了?快,讓他進來,順便也聽聽他對此事有何見解。”
emsp;emsp;這下袁譚等人著急了起來。
emsp;emsp;袁尚走入大殿,他看起來一副少年初長成的模樣,比袁譚矮了兩三寸,臉色也多了幾分稚嫩,不過容貌更加俊美,而且眼神之中的傲色,卻比袁譚更甚。
emsp;emsp;“孩兒拜見父親,拜見兄長。”
emsp;emsp;袁紹開心地眯起了雙眼:“我兒何故到此?”
emsp;emsp;袁尚恭聲道:“孩兒聽聞,父親與諸位先生,因徐晃一封書信,在此爭論許久,如今烈日炎炎,想來父親必定口渴,因此準備了一些冰鎮酸梅湯,為父親和諸位先生解暑。”
emsp;emsp;說完,他朝大殿外揮了揮手,一批侍女魚貫而入,每個人手中都端著一隻玉碗。
emsp;emsp;“我兒果然深明孝悌之理,你如此有心,真令為父萬分欣慰。來,既是顯甫一番好意,諸位就請享用吧。”
emsp;emsp;逢紀連忙說道:“多謝三公子賜湯。三公子聰穎孝順,那劉赫如何能有這般優秀的兒子,也隻有主公這等世間絕頂英才,才能有這樣的血脈嫡傳。”
emsp;emsp;幾句話說得袁紹撫掌大笑,歡心不已。郭圖等人哪裡聽不出他這話的言外之意?隻是不好出言反駁,掃了袁紹的興致。
emsp;emsp;袁紹端起酸梅湯,一飲而儘,頓覺渾身舒暢。
emsp;emsp;“顯甫過來,坐到為父身邊來。”
emsp;emsp;袁尚卻是恭謹道:“孩兒不敢。孩兒尚在學業之中,並未在冀州府中和軍中擔任職務,怎敢出席父親議事?”
emsp;emsp;“誒,這有何不可?為父正為此事憂慮,我兒不妨也說幾句,權當考校你今日所學。”
emsp;emsp;袁尚作揖行禮:“既如此,孩兒僭越了。”
emsp;emsp;他看了眾人一圈,見到袁譚那敢怒不敢言,恨不得把自己生吃了的表情,也隻是微微一笑。
emsp;emsp;“孩兒以為,諸位先生,以及大哥所說,都入情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