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太守府議事大廳之中,徐晃等人跪在下方。
“你就是徐晃?”
劉赫聽完他們的自我介紹,心中有些驚喜。
徐晃依舊低著頭,抱拳過頭頂:“正是小人。小人罪不可恕,要殺要剮,請大人發落吧。”
他倒是乾脆,其他幾個黑山軍小頭目可做不到,他們一個個痛哭流涕,大罵郭太和張燕,變著法求饒。
“好了好了,把這幾人先押下去。嗯……張牛角不是還在地牢關著麼?讓他們作伴去吧,就關隔壁牢房。”
在他們的各種求饒聲中,門口走進來一隊士兵,把他們都拖了下去。
徐晃看著唯獨沒有押走自己,有些不解。
“大人,您……”
劉赫伸手示意,攔住了他想說的話。
“你不必多問,我單獨留下你,自然是因為你與他們不同。”
徐晃疑惑道:“大人為何如此認為?”
劉赫走到了他的麵前。
“第一,我剛剛已經派人在投降的軍中打聽過,你和你那個被郭太殺死的兄長,是黑山軍中一直是個另類,不似其他人那般凶殘,視百姓如草芥。而且上次張燕來襲,還有這次郭太來攻,你都曾經出言勸阻,故而,我認為你雖然落草為寇,但是良心未泯,心中仍存有忠義之心。”
“大人,你……”
這番話,自從徐晃落難,被楊奉所救,無奈做了山賊後,就再也沒有人對他說過了,如今劉赫忽然給了他這樣一個評價,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同時內心也有些感動。
這時,吳猛也站了出來。
“稟主公,此人武藝不凡,心懷仁義,絕非尋常草寇可比,若能為主公所用,慢慢調教,日後定可為大漢建功立業!”
徐晃連連退卻:“萬不敢當。晃戴罪之身,何敢言建功立業,何況家兄剛逝,小人理當扶家兄靈柩奉還家鄉。”
劉赫怎麼可能放他走,徐晃的綜合能力,他已經查過了。
“徐晃,曆史巔峰屬性:統帥87,武力95,智力81,政治52。”
“當前屬性:統帥43,武力86,智力66,政治24,特殊屬性:無,特技:無。”
不管是為了徐晃的名,還是為了他這份屬性,劉赫都必須想辦法把他留在自己帳下。一旦讓他離開,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到時候他投入彆人麾下,自己哭都來不及。
“公明身為士卒,服從命令,並無大罪,能在此之外,多多規勸主公,已屬難能可貴。如今更是親手殺死禍首郭太,縱然有些罪過,如今也可抵消了。”
徐晃眼見劉赫如此身份,卻肯這般言辭懇切地勸降自己,早已心動。
關羽也出來說道:“關某聽那些降卒提起,公明也是河東人?正是關某同鄉也。吾看你武藝不錯,如今國家危難,蒼生受苦,公明何不用這大好男兒之軀,跟隨我主安定天下,方不負男兒來此時間走一遭啊!”
劉赫,關羽,還有周圍幾人,都用真誠的目光看著徐晃,讓他在心中很快就下定了決心。
“公等如此大仁大義,我徐晃敬佩萬分!自今日起,願鞍前馬後,任憑差遣!”
“哈哈,好!我得公明,如虎添翼爾!”
劉赫扶起了徐晃,大笑不已。
“嘿嘿,咱們軍中可算有了第二個使斧頭的人了,四哥總算是有伴兒啦!”
朱燁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劉赫,當初給張勇的那本《天罡地煞斧法》,可是需要兩個人配合來使用,威力才能發揮到最強啊。而且這徐晃性格也與張勇正是相合,讓他做張勇副將也十分合適。
不過他剛剛投靠過來,這時候就給他如此厚重的獎勵,隻怕軍中會有人不服氣,而且就在剛才,劉赫腦海中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我有一個新的任務,非公明不可完成,隻是此事有些凶險,不知公明可願往否?”
徐晃抱拳動容道:“主公對晃如此信任,縱是粉身碎骨,也要完成主公所托!”
劉赫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公明且先回去歇息,待得明日,我再與你詳細說來。”
“喏!”
徐晃領命。
“好了,夜已深了,大家回去歇息吧。至於三弟和五弟今夜違抗軍令偷偷飲酒,本該責罰,不過念在你們立下功勞,功過相抵,不獎不罰。”
程良和朱燁努了努嘴,還有些不服氣,尤其是朱燁,他還以為自己今晚有老大的一份功勞了。
關羽笑道:“你們知足吧。若非趕上郭太來襲,讓你們碰巧撞破,隻怕你二人的屁股非要被打爛了不可。”
兩人回想起軍中的那軍棍,軍鞭,忍不住身上打了個寒顫。
劉赫很快就得到了因為收降了徐晃而產生的53點積分,不過如今的他對這點積分並不會在意了,回到自己房中,很快就睡去了。
黑山軍這次來襲的兩萬人,最後俘虜了一萬四千多人,按照品性、能力、年齡,以及過往的罪責一一篩選處罰之後,剩下不足六千人被吸納到了安民軍之中。
如此一來,安民軍的規模正式突破到了足足十萬人!
然而,大家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半個月後,徐晃就帶著兩萬步卒離開了陰館城。
不管是關羽等武將,還是崔鈞等謀士,都對此十分不解,但是劉赫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隻說了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有特彆任務交給他”,大家也就沒有過問了。
當然,劉赫說這話,也不僅僅是靠信任。
信任的基礎是自身的底氣,劉赫對那兩萬人就有足夠的底氣,因為這兩萬士兵,絕大多數都對劉赫有百分百的忠誠,更何況軍中不止是士兵,還有許多基層軍官,他們也是有著絕對的衷心,就算真有一天徐晃有反叛自己的想法,這些人也絕對不會跟隨。
徐晃這邊神秘行軍,而在晉陽城外,同樣也有一批車隊,從城門口緩緩駛出。
一個年輕男子騎著馬,來到城樓下,回頭看了看城頭,神色莫名。
另一個看起來比他年輕幾歲的男子跟了過來,看了看他。
“兄長,彆看了,抓緊趕路吧。這次你和那十六個家族做的事情,我父親知道以後十分震怒,特向朝廷請辭了你的官職,命我速速帶你去豫州,若是回去得遲了,隻怕他老人家會更加生氣了。”
那人聞言,歎了口氣,問道:“那劉赫向朝廷告發那些家族罪行的奏表之中,當真沒有我的名字?”
“是啊,他隻是寫了一封書信,單獨把這件事告訴了家父,否則兄長以為你還能有機會去豫州麼?他在書信中提到,說你當年和他發生衝突,少年心性,鬱結於心,因此犯錯,也是情有可原。你能在和那些賊人商議之時有所反對姿態,足見良心未泯,因此隻是要求家父將你帶在身邊好好調教,若能改過從善,日後仍不失為朝廷棟梁。”
說完,這人看向了自己的這位兄長。
“唉,不是小弟說你,你這次的事情辦得實在是有些過分了,若這劉赫真的跟朝廷告發了,如此罪證確鑿的情況下,隻怕我王氏滿門都要受到牽連。不想這劉太守如此大仁大義,你以後可彆再跟他對著乾了,些許嫌隙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仇,何必呢。”
那人聞言,沉重地點了點頭。
“經此一事,我如獲新生,過往重重大錯,以後定會好好彌補。好了,走吧。回去之後,叔父有任何責罰,我都甘願領受。”
他揮了揮馬鞭,一路向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