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有斌在詢問過程中並沒有透露過多案情相關的情況,不過參加那幾天活動的大爺大媽一直問。
就連他和林慕的電話中,林慕都聽到對麵大媽的聲音。
“毛有斌,你把凶手安裝複合弩的消息放出去,然後把你的電話留給他們,說不定會收到線索。”
下午4點40,重案中隊所有人回到公安局,把線索集合到一起沒有絲毫進展。
“林隊,複合弩的檢測報告出來了,沒有發現指紋和附著的DNA。”
“林隊,曹凱申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弩箭是致命傷,死者體內檢測出癌細胞,解剖確定是肝部癌變。
剛才已經和蓉城第一人民醫院確定過,曹凱申上個月在他們那裡檢查出肝癌晚期,不過隻接受了保守治療,並沒有選擇化療方案。”
本來這個案子,死者解剖就沒想過得到什麼特彆的發現,不過死者得了癌症理論上應該早就發現了。
或者說他最親近的殷婷婷應該知道!
為什麼在上午的詢問中,殷婷婷並沒有透露任何情況?
在知道殷婷婷沒有掉落記憶碎片,肯定不是凶手的情況下,林慕陷入了沉思。
此時,毛有斌說道:“殷婷婷說謊了?”
其他人紛紛點頭,在他們看來這種情況的可能性最大!
“通知殷婷婷明天一早來一趟公安局吧,大家先下班,回去都想一想這個案子的可能性。”
林慕相信案件什麼時候都可以查,身體是自己的,下班就得回去休息,一切明天去做。
吃完飯回到宿舍,林慕回顧一天的調查,始終感覺到目前為止根本還沒有接觸到核心。
所有的調查都距離真相很遠,而且這些調查方向都在凶手的預判當中。
就在準備躺下睡覺的時候,毛有斌打來電話。
正常情況下,毛有斌不至於大半夜打電話過來,林慕接起電話,這才得知有大媽提供了情況。
原來,這些大爺大媽並不是安排人去守這個桁架,而是讓其中一個客廳陽台對著活動場地的大媽平時多注意。
結果大媽為了省事,用攝像頭錄像了,而且錄像明天一早就可以送過來。
“太好了!”
林慕掛斷電話,默默點頭,現在的攝像頭太多了,普通人都可以操作,確實對偵破案件有大作用。
......
第二天
9點整,古玩一條街街道管理處的工作人員已經帶著大媽的錄像來到公安局。
拿到錄像的第一時間,林慕安排其他人先去查看錄像,因為殷婷婷已經來了。
詢問室內
“殷婷婷,關於曹凱申的事情,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瞞了我們?”
林慕試探性問道。
殷婷婷眉頭微皺,說:“該說的都說了,額...如果有那方麵需要了解,直接問,我不會有所隱瞞。”
“曹凱申的身體方麵。”
“他的身體方麵一直沒有什麼大問題啊,你們警察不會是想把他的死因歸於身體原因吧?”
殷婷婷的情緒有些激動,眼眶周圍有明顯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昨天晚上並沒有休息好。
這麼看,這個殷婷婷是真的不知道啊,看來隻有告訴她了。
“曹凱申的死因是弩箭刺穿臟器,不過在屍檢中發現他已經患上了肝癌,而且是晚期。”
“什麼?”
殷婷婷聽到死因的時候,心情稍微平複,當他聽到肝癌的時候,雙眼緊閉,淚水從眼角滑落。
“我早該猜到的,我早該猜到的....最近一個月他老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一會讓我以後找個人嫁了,一會說要寫個遺囑給我,一會說想見見他兒子。”
“殷女生,除了這些異常,還有沒有其他異常?”
林慕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凶手如果知道曹凱申患癌還要殺他,那麼就說明有必須馬上讓他死的理由,要麼就是凶手並不知道他患癌。
從必須殺他的理由上找,或許才是關鍵!
“異常?唯一的異常或許就是他想要出一本回憶錄,而且是已經寫好了,準備把收益權給我.....我早該想到的,他人好好的怎麼會去寫什麼狗屁回憶錄?...嗚嗚....”
殷婷婷哭出聲,林慕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一盒抽紙遞給對方。
“謝謝....”
“恩...殷女生,最後一個問題,那本寫好的回憶錄在哪裡?”
殷婷婷擦了擦眼淚,搖了搖頭說道:
“他的回憶錄我真的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在他的彆墅裡,而且以他兒子那淡泊名利的性子,肯定是不會發表的。”
“好,我明白了,你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林慕把詢問筆錄放在對方麵前,自己的腦海裡瘋狂運轉,他大概想到了問題所在。
送走殷婷婷後,即刻來到資料室。
剛進門就看到以毛有斌為代表的所有人一臉茫然,再看投影儀上的畫麵,總算明白了為什麼。
視頻確實拍了,但是相當於沒拍!
畫麵要多模糊有多模糊,唯一看得清的是幾個模糊的人影在現場動。
“林隊,我們隻能根據畫麵分析出時間點,根本看不清楚這些人到底是誰,穿什麼衣服。
現在已經確定,背景板的廣告布是案發當天淩晨3點鋪上去的,在此之前的0點10分開始,有兩名工作人員在桁架上操作,1點半才解釋。
現在看來問題點就出在0點10分的那兩名工作人員。”
林慕點了點頭,說道:
“好,我這邊也有發現,死者生前寫了一本回憶錄,如果猜得沒錯的話,他的死可能和他的回憶錄有關。”
案件一下子有了方向,範聰激動地說:“林隊,你安排任務吧,我感覺案件馬上就破了!”
林慕微微點頭,開始安排任務:
“我和楚鬆去找曹東海,查找那本回憶錄。
毛有斌帶你們其他三個人去走訪案發淩晨0點10分出現的人,儘量把周圍的監控都找出來對比!”
此時曹凱申的彆墅內,曹東海呆呆地望著一片狼藉的彆墅,內心五味雜陳。
他剛剛打了電話報警,隻因為昨天晚上彆墅被盜賊光顧,而且把裡麵的監控的硬盤拆了,連線索都找不到。
彆墅內的畫丟了一大半,所有的櫃子和箱子全部被翻得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