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打心底還是相信兩個案件是一個人乾的,隻是暫時找不到證據支撐,隻得說:
“我們先去調取小區監控,然後再去見見謝留年。”
林慕和彭嵩出發後不久,魏飛文發來劉心慧的前男友信息,對方的名字就叫伍興順!
伍興順恰好欠了王元銘73萬,還是他從小到大的朋友,情況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個時候王元銘應該還在接受丁洋他們的盤問,現在打電話給對方也不好,隻能繼續按照計劃行事。
大湖天街A區的監控室內
涉及謝留年的監控很快被找到,核實到對方在小區內並不是長期居住,而是住在朋友家。
他的這個朋友正好是他的合夥人張登耀,就住在9棟1501,房屋的朝向正好對準王元銘家。
事不宜遲,林慕和彭嵩前往9棟,敲開了張登耀家的門。
“你們這是?”
張登耀看起40來歲,穿著一條短褲,裸著上半身,一副睡眼稀鬆的模樣。
“張登耀你好,我們是重案中隊的,8棟發生了命案,你們家正對著那邊,過來了解情況。”
林慕見張登耀有些不解,繼續解釋:“你們這棟樓挨著挨著都要了解,是例行公事。”
“哦,你們進來吧。”
林慕進入房間後迅速觀察了整個房間的布局,客廳和一個次臥正對著王元銘家。
客廳可以觀察到王元銘家客廳的一舉一動,客廳沙發上坐幾個人看得清清楚楚,房間內應該也差不多。
“張登耀,你前天晚上有沒有看到什麼情況?”
“這個我真沒看到,我住的主臥,要不你問問謝留年。”
張登耀示意林慕兩人坐下,轉頭打開次臥的房門,扯著嗓子喊道:“謝大公子,起床了,警官過來了解你那個大債主的情況,快點快點。”
“大債主,大債主已經死了,讓我再睡會......什麼?警察來了?”
謝留年反應過來,一個鯉魚打挺起床,套了一個短袖加短褲,麻溜地來到客廳給林慕兩人致歉:
“抱歉,抱歉,讓兩位警官久等了。”
隨後謝留年坐在旁邊單獨的小沙發上,做好了接受詢問的準備:“兩位有什麼直接問。”
一切的表現沒有一絲慌張,特彆自然,林慕也沒有從他的額頭上看到記憶碎片掉落。
“前天晚上,前天晚上有沒有看到王元銘家什麼情況?”
“沒有,10點就睡了,一覺睡到大天亮。”
“我們聽說你欠了王元銘60萬,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不過我沒錢還啊,你們警察可沒權利幫人要賬啊。”
謝留年說得理直氣壯,顯然對這方麵的法律法規進行了深入研究。
“你老婆周茜人呢?方便的話我們問問她。”
“她啊,昨天中午的動車去大理了,女人嘛就喜歡到處玩。”
真是厲害,說到欠錢就理直氣壯,老婆出去旅遊就有錢了,顯然是仗著沒寫借條就可以賴賬。
不過這些民事糾紛不是林慕該管的。
“好,明白了,走訪筆錄上簽個字就行了。”
走訪快得讓彭嵩有些好奇,走出門後問林慕:“不多聞幾句?”
“凶手不是他!”
林慕深吸一口氣,苦澀搖頭,之前懷疑最大的人竟然不是,多少有些失落。
“看著確實不像,既然你這麼篤定,那就下一個吧!”
彭嵩之前把王含清和伍興順的資料發給了韓龍,讓對方幫忙去找曲隊確定兩人現在的位置,此時已經收到回話。
伍興順在龍泉開車過去2小時,王含清此時在中江,過去得3小時還要走山路。
“彭師父,先去龍泉,再去中江,今天全部走完。”
.......
曾姨家中
王元銘已經被丁洋和米元誌盤問了2個小時,事無巨細,甚至連王元銘初中的初戀都被拔出來了。
在丁洋和米元誌精疲力儘之際,王元銘憋不住了,問丁洋:
“丁警官,你們如果懷疑是我乾的就直說,沒什麼好隱晦的。
如果我站在你們的位置上,我也會這樣懷疑。
可問題是我有什麼理由去害她?
一屍兩命啊,你們懂不懂啊!”
麵對王元銘的反問,丁洋有些迷茫了,他之前的假設確實不怎麼成立,就算王元銘再怎麼壞,也不至於害自己的孩子。
“王先生,彆激動,我們隻是例行了解情況,了解得更詳細,肯定能找到更多的細節。”
接下來的時間內,王元銘耐著性子繼續接受問話,直到吃中午飯。
在丁洋和米元誌準備離開的時候,王元銘對兩人說了一句:“林慕警官可是答應了我,一個月內必定破案!”
丁洋的臉刷地一下就黑了,這個案子可以算是密室殺人了,如果凶手不是王元銘,那大概率和錦華新城下毒案一樣成為懸案。
之前他從韓龍那裡得到消息,林慕和彭嵩是按照兩個案件是一個凶手的方向調查。
一個月?
一年都夠嗆!
“既然林慕答應了你,那想必他是有那個能力的。”
丁洋訕笑道,隨後離開曾姨家,下一步他準備調查和王元銘有著情感糾葛的女人。
新都區公安局調崗摸底大考現場
江建興憂心忡忡地看著參加檔案管理版塊參賽的2組組長錢由峰。
錢由峰熟練地對各種檔案進行歸類整理,電腦上不斷編號,每一步操作都十分規範,顯然沒有少下功夫。
與錢由峰競爭的幾個女生根本就不夠看,無論是速度還是規範都比不上。
檔案管理最重要的是規範,然後才是速度,同樣的情況下檔案管理一般會傾向於體力更好的男生。
檔案管理作為後勤崗位,一直被係統內的各種關係戶盯著,特彆是女生,進去就躺平,然後每天忙著相親釣金龜婿。
很多體力活想讓他們做,難如登天,確實沒辦法了就嗲聲嗲氣地求助其他部門男生幫忙。
所以現在的情況下,錢由峰毫無疑問輕鬆進入檔案管理部門。
“江隊,想什麼呢?”陳冬泉從旁邊走過來。
“陳局,沒想什麼,就是有些傷感。”
“是我昨天說了你,想不開,想撂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