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的腦子沒有說謊這個詞彙，檮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還都是抵著獸的痛處說，話還沒說完就被窮奇打了一爪，窮奇怒視檮杌，“你怎麼什麼都說！”

姬離饒有興味的看著麵前兩獸鬨彆扭，窮奇比檮杌被舜帝封印得早，檮杌知道窮奇被封印後的事。

姬離笑得十分和善，“鳳鴻氏，雌獸，帶個鳳，我猜猜，不會就是我們人類說的鳳凰吧，你也彆用那眼神看著我，我就是好奇，問問，說不準，我的祖先和鳳凰一脈還有點淵源呢？”她的祖先，可是用了鳳凰作為圖騰，鳳文化，遠比龍文化更早出現，早先也是母係氏族，後麵才變成的父係氏族。

檮杌和窮奇也不是傻的，祂倆在姬離的靈台裡，也透過姬離的眼睛看著外麵人類的世界，這樣頗有點像原先在血月宮上的時候，透過月台往下望著西荒天和西荒天外的弱小的人生存的地方。

檮杌自以為不明顯的又看了一眼窮奇，揚了揚脖子，裝著老沉的模樣，“彆開玩笑了，鳳鴻氏那一脈，被大帝賜封為西荒天的鳳圖騰享至高天的祭拜，怎麼可能會有後代流到西荒天外？那可是西荒天最尊貴的雌獸……”說到這裡，檮杌又喵了一眼窮奇，“出名的雌獸就是鳳鴻氏的了，自從那位被封為圖騰後，鳳鴻氏直係的後裔算斷了，本來大帝是想和鳳鴻氏繼續配侶的，喏，”檮杌朝窮奇擼了擼嘴，“就被祂給破壞啦，鳳鴻氏分支配不上皇室，直係又不肯和皇室繼續配侶，那隻能封為圖騰，永在神殿，我是接近不了血月宮神殿的，那裡，隻有大帝能去，有圖騰在，作為圖騰的鳳鴻氏分支也安分，大帝用起來也得心應手，什麼玄鳥啊，錦雞啊，風鳥啊，鷹鷂啊，好多雌獸，它們各司其職……也沒聽過哪位雌獸出去，除了直係那位的妹妹，還是為了打敗壞祂姐姐名聲的窮奇，才會出西荒天，鳳鴻氏直係，西荒天的至高榮耀，出西荒天，也還是那副模樣，不可能像低下的獸那樣會變成其他的模樣的……”

“所以那位，就是那時候人所說的鳳凰對吧。”

“人是那樣喊祂的，祂是鳳鴻氏直係次女，直係長女永在神殿，窮奇被舜帝封印沒告知大帝的，祂到底是大帝親子，祂被舜帝封印，大帝不能對同樣地位的舜帝問責，倒是可以對鳳鴻氏次女問責……具體我不清楚了，我是直係邊緣的人物，也接近不了神殿和血月宮的罰場，隻知道那位鳳鴻氏次女之後就沒在西荒天看見祂的影子了。”檮杌一口氣說完，這些沉了上千年的事了，說起祂自己是皇室邊緣人物也沒有絲毫羞恥感，祂的父親子嗣也多，祂不過是其中一子，還是扶不上來的那種，對檮杌的關注可不多。

窮奇封印得比檮杌早，此時聽見檮杌說次女因為祂被封印上了罰場，給了一個眼神給檮杌，眼眸子暗了暗。

又覺得生出一股暢快，後麵發生的事，窮奇不知，也在聽檮杌這個棒槌子說，甚至還想聽更多關於死對頭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