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都是姬離的猜測。
沉沉睡去後,姬離的神識帶著姬離來到一處滿是亮堂金銀的地勢,她依然看不清夢裡人的臉,隻看得見一個身著軟金的身影,身後的羽毛流光溢彩,每一處的光芒散發都不一樣。
“祂被逐出境了?”清冷空靈的聲音自那抹身著軟金的身影處傳來。
“是……本是想西荒天再與鳳鴻結好,沒成想結了仇,大帝總得給鳳鴻氏一個交代。”
“總歸是大帝親子……”
“可這樣太便宜他了!”一旁的暗門開了,進來一個冒冒失失的身影,身後的彩羽流光依舊,落在一旁,聲音清脆,“大帝是眼不見心不煩了,可姐姐還在西荒,姐姐的名聲終歸是被拿豎子給侮了呀!”清脆的聲音說到這,還帶著點磨牙的意味。
“璿兒,祂總歸是西荒的皇子。”坐落上方的身影朝著來人擺了擺手,又拉著喚為璿兒的女子坐在自己身旁,在簾賬內隻剩女子兩人時,安撫著說,“璿兒,本身這場配侶無關情愛,隻為兩族能維持友好關係,這窮奇不著邊,也不是我們鳳鴻一族能相伴一生的良配,祂能如如此行徑,吾倒是很慶幸,畢竟咱們也沒吃虧,大帝還封了我們神鳥圖騰,不過是私底下名聲被毀,毀得最多的,不還是窮奇嗎。”那位身著軟金的女子聲音依舊清冷空靈,並沒有太情緒化,對喚為璿兒的女子循循善誘著。
然而,璿兒,根本沒聽進去,祂身後的羽毛也顫巍巍得一抖一抖的,“可是外麵族人說得好難聽,璿兒聽不下去,這都怪窮奇,祂不想結,逃就逃吧,偏偏還把你傳至大帝的臥榻上,安得什麼心!”
“都說了吾不在意這個……是不是因為姐姐的事影響到你了?”
“姐姐……”
“那位因為吾的事和你起糾紛了?”
璿兒不說話了。
“不是起糾紛這麼簡單,”璿兒煩躁的羽尾顫了幾顫,“他直接找父親退了親事,說是怕被窮奇記恨上,到底祂是大帝的兒子,是皇室,吾……心裡找不到地方發泄……”這才是鳳鴻璿這麼在意這場親事的原因。
姬離的神識在一旁聽得迷糊,沒想到自己在夢裡吃上千年前上古神獸血脈的瓜?
真是……
這預知夢,妙啊。
“退了就退了吧,這樣的,也不是什麼良配。”
“姐姐!”璿兒又叫喚著。“姐姐倒是將自己關在這神殿內眼不見為淨,吾又不能一直在神殿待著,那些族人的眼光,真是讓人在西荒天待不下去!”
“不行,我還得去打祂一頓出氣!”璿兒從簾帳內飛出,一身軟金流光溢彩的姐姐隻是朝著簾外伸了一下手,空氣中就滋啦一聲響,祂離不開簾帳。
鳳鴻璿的身影從簾帳裡飛出,姬離的神識還留在著偌大的宮殿上,打團打團暗紅至極的顏色,腳下的地板上印著印著繁複的花紋,頂上是萬鳥歸巢,金絲一樣的羽毛,配著暗紅至極的調調,顯得滿目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