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回頭看見土裡埋著的骨頭，眼睛又瞪得溜圓，“是那些被吃的小黃鼠狼們的骨頭，是被那小女孩埋的嗎，應該是了，歹竹出好筍，他們一家也就那小女孩有善心。”

就是命苦，有這樣的爹。

“您剛才說瘦弱的小黃鼠狼，那隻小黃鼠狼，能喊過來嗎。”姬離問。

“說來，他好久不在這山頭了，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在那個犄角旮旯。”

“那隻小黃鼠狼，和我們都不合群，我們去討封的時候他從不去討封，也不會主動現身去幫人做事積功德，好似很滿足動物的形態。”

“隻會逮點野兔野雞。”黃鼠狼說著他印象裡的那隻不合群的小黃鼠狼，有點嫌棄，“說道這個可就有印象了，好不容易逮隻雞吃，又被進山的人發現，它又搶不過人，就眼睜睜看著雞被人拿走了，想再看一眼雞，又被人放下的陷阱夾子夾了腿，差點就被那夥人給帶走加餐了。”

“那確實……挺慘的，最後呢。”

“是錢大女兒救了它，那時候錢大女兒還會說話，說她來提，交給她的時候，就把還在它腿上的夾子取了，它也就跛著腳跑了。”

小女孩局促不安，說沒提穩。那群人說要告訴錢大，少了下酒飯。

想也想得到，那小女孩怕是回家就挨了打。

“再後來呢。”

“拖著個病腿回族裡，肯定被嘲笑啊，又被族裡的欺負，沒肉吃，又不像人，跛著腳走後，消失了好段時間。”

“再回族裡的時候，就會說話了。”

“也是它聽見紅皮說隔壁村的人都不能討封進神位後，才出的招，說覺村人多，它之前不會說話，現在回來會說話了，紅皮就覺著怕是它開了竅，去討封了，也就去了覺村。”

這些骨頭，是被錢大殺的小黃鼠狼的。

錢大家就剩下錢大，兒子不在了，女兒失蹤了，沒去找，也默認女兒死了，那麼高的山，滾落沒人救，不死也殘。

找帽子的女人，也不在了。

覺村的村民也不在了大半。

紅皮怪人一家都被殺害，整個知道的事件中，隻剩那隻沒露過麵的小黃鼠狼，小女孩，還有不曾說過的，夢裡看見的花瓶娃娃，還有……神婆，隔壁村的半仙。

姬離捋了捋思路，從包裡掏出紙筆記錄著，寫寫畫畫。

最後在小女孩和神婆上重重畫了一個圈兒。

被召來的黃鼠狼，小心翼翼的問，“各位大人……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小的，小的就知道這些了。”

“這附近還有灰仙嗎。”姬離問。

打探戶落裡的消息，灰仙可是最擅長的。

“多得很，灰家的子孫是最多的，又藏在各家各戶角落裡，它們知道的人的消息比我們多，山裡的事就是問我們了。”

“那些人防著我們進去偷雞，在外麵設了好多夾子，灰鼠們都在地縫裡，防不勝防的。”

“姬離，我召隻灰家管事的來。”說著，南宮夕又開始結印。

“你召喚就是，彆讓它再衝撞了我。”莽家的將頭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