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孩就是在那,藏雞骨頭的。
也不是藏,是喂。
喂黃鼠狼。
姬離憑著腦裡的印象走去,幾人就跟在姬離的身後,還在議論著。
“到那裡,南宮你就請下黃仙吧,這裡不止那紅衣怪人一隻黃鼠狼。”
“我聽你的,姬離。”
“你夢見的?”藍則終於開口說話了。
“也不算,猜的。”姬離想著站在桌前看著的那小女孩撿雞骨頭的那一幕,花瓶娃娃問小女孩撿那麼多骨頭藏哪裡去?
總覺著那小女孩,是關鍵。
姬離看向歪脖子樹,閻丞已經蹲了下來,摸著凹凸不平的地麵,往下壓了壓,又摸著。
南宮夕已經做好了請神的結印手勢,印堂處閃出一道暗芒,襯衫一角也飄了起來。
幾聲呼嘯,身邊已經多了一隻上了點年歲的黃鼠狼。
“不知大人召小的何事?”那黃鼠狼很是恭敬的對著南宮夕行了禮。
它沒有上南宮夕的身,隻是被南宮夕喚了出來,主要是黃鼠狼五大地仙之末的位置,也上不了南宮夕的身,此時,又一黑衣蟒袍男子也站在了南宮夕身後,一雙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 黃鼠狼,正是南宮夕首次出馬上身的,和常家是本家的莽家仙。
姬離看見這黃鼠狼的尾巴都立了起來,想動不敢動的樣子,無聲的笑了笑。
蛇是鼠的天敵,這黃鼠狼對上蟒,不怕才怪。
隨即她也好奇的打量著那位立在南宮夕身後的蟒家仙,一身黑衣麟角,麵額上還有一道猙獰的圓疤,像是曾經有角,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斷了再沒長出來,不過每個人都有秘密,姬離隻是想想,也沒說話。
她靈台裡動物的聲音倒是嘰嘰喳喳的,聽一下就知道了個大概。
“唷,飛升渡劫失敗的蟒家仙?在這小子身上?”這聲音,是姬離靈台裡的朱厭。
朱厭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一眼一旁臥著的雪羽。
“看我乾甚,我是化蛇,化蛇,祂是蛟蟒,這渡劫失敗丟了的角,得修煉好久才能長出來了。”雪羽將自己的蛇尾巴立了起來,一旁的大白也不怕雪羽了,這時候正直著身子,用前爪捧著雪羽的尾巴。
聽聽獸們交談,大致知道南宮夕身後的莽家仙是什麼樣的了。
“黃仙彆緊張。”南宮夕的聲音溫和,“請你出來,是想問問你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一隻喜歡穿紅皮大衣的黃鼠狼?”
“大人問它?可是它冒犯了大人?”黃鼠狼聽聞紅皮大衣,作揖的手一頓,顯然,那紅皮大衣的黃鼠狼,在黃鼠狼圈裡也算有點名的,這樣說,顯然就是知道紅皮大衣。“可它早被覺村的惡村民殺了呀,不止它,還有它那幾個小崽崽,嘖……”
“嗯,那你知道錢大在家裡供奉了紅皮大衣的牌位嗎?我想知道它和錢大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惹得錢大殺了它還要給它供奉,據說它還因為錢大的供奉,給了錢大銀財。”南宮夕問。
此時,閻丞還在凸出來的地皮上摸著,又從包裡掏出把小鏟子,鏟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