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南宮夕說‘仇家’兩個字的時候,錢大的臉色變了幾變。
身後跟著的幾個村民看錢大的麵色也不好看。
在南宮夕開口說話的時候,姬離遠遠地退到了一邊,由著南宮夕和李英俊和幾位村民交涉。
姬離就如同大眾一樣,隻知道最出名的出馬五家仙,但深入下去,可不知其中深奧,如今南宮夕一眼看出錢大供奉的是自己的仇家出馬仙,姬離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
怕不是夢裡遇見的那個披著紅大衣討封的黃皮子?
那那個小女孩帶著花瓶娃娃滾落的山坡,又是為了什麼?
靈台裡,小狐狸們嘰嘰喳喳。
——黃鼠狼的小氣可是出了名的,就連我們遇見它們,也都是儘量不和它們交惡呢,不然背地裡的惡心事能惡心死狐。
——那可不是,這人看著也不好招惹,怎麼還供奉黃鼠狼,是覺著自己的命硬鎮得住嗎。
——你看那香台下還供奉著七個沒名字的小牌,怕不是把那一家都給請進來了。
姬離就默默聽了一嘴小狐狸們的嘰嘰喳喳。
檮杌和窮奇這時候也休了戰,窮奇變成了人的形態,仰躺在靈台內生出來的樹乾上,檮杌則是龐大怪異的獸軀,趴在樹下,趴著的背部達到窮奇所在的樹乾位置,棒槌檮杌的人形還是少年模樣,人形站在窮奇前,檮杌吃虧,大家都愛八卦,此刻通過姬離的眼睛看著靈台空間外發生的一切,檮杌卻是想著怎麼出去咬一口姬離的手,也吃一口姬離的血。
畢竟窮奇那小奶貓的模樣,喝一口血就變成了成年人,那他呢?會不會直接變回巔峰時期啊,反正兩人誰也打不死誰,正好放開了鬥得天昏地暗好好釋放下。
檮杌的那些小九九隻能暗自在自己的腦子裡尋思,祂可沒傻得全說出來,祂隻是棒槌,不是傻。
朱厭毫不掩飾自己現在想要衝出去的想法,眼前這個人身上的戾氣,太重了,朱厭對戾氣,有莫名的敏感力,這裡不是戰場,一個人的戾氣卻這麼足,也不知道手裡有多少條人命。祂這麼想,也這麼說出來了,姬離聽著靈台裡獸們的交談,盯著錢大那張臉,暗自皺眉。
朱厭說的戾氣,就是朱厭額頭黑裡透紫的氣體?想著夢裡的花瓶娃娃,怕不是隻有一個,隻是有可能,就那一個花瓶娃娃,活了過來。
“哪裡是什麼仇家。”錢大歎了口氣兒,眼波幾次流轉。“事情還是我那兒子惹起來的。”說起自己死去的兒子,錢大那雙駭人的虎目沉下來的時候,麵相更是顯出凶意。
“各位是靈異局的專家,能看出來這供奉的是我的仇家黃皮子,能解決它們,也是好事。”說著,錢大又歎了口氣,“事實是這樣的。”
那個晚上,錢大和自己的一雙兒女出門拉了貨,拉了貨往回走的時候,遇見了一個身穿紅色皮大衣的怪人攔路,那時候錢大喝了酒,人也不清醒的坐在副駕駛上,他脾氣糙,正將窗子搖下來,準備把頭伸向窗外把這不長眼睛的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