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死戾氣,不好吃。”
“怎麼就撐不死你。”姬離咬了咬牙。朱厭老把戾氣戾氣地掛在嘴邊,得空了,肯定要帶朱厭去戰場上吃個飽。
“裝神弄鬼——哪個道派的邪修!”閻丞朝著門內喝了一聲。
“我當是什麼小鬼壞我好事,原來又是你們這些所謂正派……桀桀……”聲音戛然而止。
南宮夕手持桃木劍,劈在了一個木頭製作的玩偶身上,“木偶術。”
這老人的聲音,就是寄身在這木偶身上傳出來的,本體竟是沒看見過。
“這木偶,是南亞境內盛行的術法,南亞的木偶術行蹤詭異,這老者的道行也不低,今日破了他的事,怕是也會被這老者惦記上了。”閻丞說。
藍則額頭的照明燈照著最後一間房間的大門,借著木棍推開了房間門,地上躺著斷了氣的嬰兒,隻留脖間一圈青紫,竟是被人生生捂死的相貌,比起一旁已經完全黑透看不出原本模樣的屍身來說,已經是新鮮的了。
姬離就著餘光看見門內慘狀,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不會就是淩漾說的聽見的嬰兒啼哭的聲音的那位吧?”
學校裡沒有找到的嬰孩屍體,出現在校外的廢棄診所。
用陣法轉移的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這事兒,我們要上報嗎?”姬離問。
“學校都停課整頓了,這事兒肯定瞞不住,得上報,不過是靈異局接手了。”南宮夕雙手合在胸前,說。
“你們是不是都算身經百戰了?看我現在看這些東西像個小白一樣?”
“那是小會長被姬天會長和顏久夫人保護太好了。”南宮夕說。
提到姬天顏久,姬離有一瞬的沉默。有那麼一瞬間,讓姬離覺著自己還活在父母的蔭蔽之中。
何嘗不是呢,那手鐲那空間,那預知夢的能力,都是來自父母和祖上傳承,自己現在做的,也不過是繼承祖業,提升自己。
經過此次經過,姬離知道自己的差距在了哪裡,等著回到梧桐居,姬離就把自己整個放空躺到了床上,窗外血色的月淡了下去,沒有血月,天地一片靜寂,一旁放著的手機顯示時間早上五點。
再過兩個小時,又是新的一輪白天。
姬離雙眼放空,趁著白天到來前,想著發生的事,沉沉睡去。
當天道將傾的時候,現下世界的規則就將被打亂,很多曾經不曾出現在視線裡的惡,也會因為傾倒的天道而擴大。那些烏黑看不清原本模樣的不成型的小身體,咕嚕咕嚕冒著泡散發著味兒,轉瞬又變成了其他的模樣。
還是一個深坑,坑深不見底,姬離跟著自己的神識走,內裡的異石崎嶇,是平時根本不會遇見的地理,姬離也不知道自己的神識為什麼帶她來到這塊認不到的地方,隻知道跟著自己的神識走,也不知道下潛了多久,眼前豁然開朗,射出一道光亮,像是從地底射向地外的……
姬離還想隨著神識繼續深入下去,眼皮刺痛,再睜眼,又是白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