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的媳婦也去撿了蛇肉,拿回來燉湯喝。
鮮美的蛇肉湯冒著滾滾熱氣,張伯一口也喝不下,也阻止老婆再去顧偉家後院撿蛇肉回來燉湯。
小孩兒出事的家庭,就是那些喝了蛇湯家裡的小孩兒。
“那些蛇,來報仇了……”張伯喃喃地說道。
“你怎麼就這麼篤定是那些被吃的蛇來報仇了?”姬離問。
張伯收起了輕視的心思,咧嘴苦笑,“我們這以前啊,還沒通電線的時候,叫蛇村,山裡十步一條蛇,都見慣了,也常有人去打沒有毒的蛇肉來吃,小時候老聽老一輩的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每個地方都有當地信奉的神明保佑,老一輩的說,我們蛇村信奉的神是雨蛇神,曾經還有一座寺廟,後來改革,說我們是老封思想,得改造,雨蛇廟被推翻後,那原有的雨蛇廟地麵下,有一個深坑,沒想到竟然是個天然的水井地,分不清那深坑有多深,隻知道一眼望下去,漆黑不見底,能聽見地麵傳來的娟娟水流……那輩的人就在深坑上修成了水井,起初隻是一個擺設,後來裡麵的水越來越多,也就有人開始從井裡接水出來喝,那水清甜的哦……”張伯邊說,麵上也露出了回憶的神情。
“出了顧偉這事後,小孩生了病,井裡的水沒有了,要說這不是蛇神的懲罰,我是不信的。”張伯搖搖頭,“之前看見那蛇吞蛤蟆後,我就給老顧說過,犯殺生,不值當,有些東西,老一輩留下來的,該信的還是得信的。”張伯說完,又是深深歎了一口氣兒。
“今天應該看不到那口井,明天起早去看看。”閻丞看了看大堂外,現在不過傍晚八點,完全黑透了。
沙沙沙地聲音越來越明顯。
“要解決這事,還真得去看看那口井,村裡現在也就我還留著了,我老婆還是怕,帶著兒子去城裡住了。”張伯如實說著,“當初那蛇湯,我老婆也是煮過一次的,到底是怕。”說著,張伯又看了一眼顧偉。
這時,顧偉老婆在隔壁房間內,發出劇烈的聲響,姬離趕緊去了關顧偉老婆的房間門口,內裡的碰撞聲激烈,姬離沉了沉目光。
“她想出去。”姬離對閻丞說。
“昏睡咒的時效過去了,這個地方離著它的本身近,自然是更加躁動的。”
“便宜師傅,我頭疼得很。”姬離皺了皺眉,她的腦袋,脹呼呼的。
“你和他們聊著,我去車裡躺躺。”說著,姬離就朝著門外走去,這個大堂待久了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姬離說不上來是哪種不舒服,反正就是從心裡產生一種不適應來,等著出了張伯的院子,這才好了點。
“哎,車離這挺遠的,你彆走岔路了!”閻丞到底還是對這個便宜徒弟不放心,衝著姬離的背影喊了一聲。
姬離頭也沒回,“不用管,我看得見。”說著,她整個人的背影,也融入了黑夜裡了。